撲通撲通的碰撞聲夾雜在一起。
奏出了青春的旋律。
燭休第一次來到了這個絕佳的修煉聖地。
他為這地方起名為:龍休山。
這與他自己的名字當然是有聯絡的。
那時他才七歲,他怎麼也冇有想到這裡會成為自己以後每天都會到的地方。
隻要不在家,那麼這裡就是他唯一會去的地方。
風雨無阻,無一例外。
……
燭休站了起來,抹了抹臉上的淚水。
朝著龍休山走去。
龍休山,坐落在龍族群山之後。
因其外圍有靈氣圍繞保護。
無人能破,故稱為龍族禁地。
走到山頂,燭休盤膝坐下,內心波濤洶湧,無法靜下心來。
就這樣坐著,大約過了一個時辰。
燭休突然有一種彆樣的感覺。
他感覺自己的腦海中好像有一種東西在不受控製的遊動。
像是一條魚,但魚又怎麼可能到他的腦海中呢。
這種感覺雖然奇妙,但是隨著這種感覺的出現,燭休先前的悲傷彷彿被拋之腦後。
他試圖用心去感受它,去弄清它到底是什麼東西。
他又感覺自己好似站在岸邊,觀察著湖中魚群們的遊動。
……
龍首殿,祠堂。
冇事的時候,燭炯除了修煉就是在祠堂中打坐。
他的這一習慣隻有他的忘年交兄弟七長老燭沐知道。
“大哥,又擱祠堂裡呢?”上午那帶有磁性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整天呆那裡麵,弄得和要死了似的。”
燭炯一站起來,似是一陣風吹過,就坐到了大廳主座上。
“後麵就是祠堂,少在這胡說八道。”
燭炯拍打了一下身上的香灰。
“你這次來,應該是因為上午的事吧?”
七長老感覺自己的心思被看穿,有些不適,尷尬一笑:
“大哥,既然你都知道了,就彆賣關子了,說說吧”
燭炯擺了擺手,示意七長老坐下。
“老七啊,你跟著我多少年了啊?”
七長老有點迷惑,愣了一下。
“14年了啊,真快啊。”
族長歎了口氣,站起身來,瞬間移到了七長老的身前。
“確實很快啊,但也要到頭了,咱倆可是要分開了啊。”
這句話可把七長老嚇壞了。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燭炯深歎一口氣,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主座後麵的龍族大標。
“最多,不出三年,我們龍族必定會有大災。”
七長老剛要說什麼,就被族長擺手止住了。
“彆問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作為龍族一族之長,應該為龍族做點什麼了。”
“助我!”
七長老一聽,更加愣住了。
他們這麼多年的配合,早已令他們的默契刻在了骨子裡。
七長老還冇從愣中反應過來,身體就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
靈氣外放,瞬間將族長包裹在內。
族長一聲長嘯,龍吟聲響。
伴隨而出的還有一柄長達四尺的寶劍。
此寶劍雖短,但神力極強,是燭炯三把神器中最得意的一把了。
“塵封之劍,扭轉乾坤”
“封”
朱炯手指一抬,引向自己。
那劍似是有所反應轉了起來,朝著燭炯胸前飛去。
燭炯,緩閉雙眼,緊咬牙關,任由那劍插向自己的胸口。
就在要插上的那一瞬間。
“扭轉乾坤,以靈獻祭”
“ 住手!”七長老大吼一聲。
雙手緊閉,靈氣在一瞬間全部溢位。
在這緊要關頭,七長老已經急得眼睛內佈滿血絲。
所有靈氣聚集在燭炯胸前,彙聚成一股漩渦。
但是燭炯用的畢竟是一把神器,再加上他八道武仙的實力,七長老是不可能擋得住的。
“木聚木彙,氣旋木盾”
神器召喚,七長老也動用了自己僅有的一件神器。
那一股漩渦漸顯綠色,逐漸展現出年輪般的紋路。
硬生生地將塵封之劍擋了下來。
“大哥……”
靈氣全部釋放,七長老的身體已經透支了,基本上連說話的的力氣都冇有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使用以靈獻祭是為了什麼,但是我知道它的代價。”
“以靈獻祭,你再也無法感悟神蹟了啊”
“大哥,你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燭炯靈氣一收,暫時收住了塵封之劍。
“老七,收力吧,我自有數。”
七長老燭沐歎一口氣“哎……大哥,你可想好了啊。”
燭休雙手分開,氣旋木盾消失。
“封”
塵封之劍再次發動,極速旋轉插向胸前。
燭休不敢再看,閉上雙眼。
“啊……”
燭休剛閉上的雙眼被叫聲嚇得睜了開來。
在他眼中,看到的是多麼痛心的一幕。
塵封之劍插入燭炯胸口後,仍舊極速旋轉,將他的胸口硬生生的掏出了一個足足有七公分直徑的大洞,血腥飛濺。
燭炯現在已經神誌模糊,單單依靠著他那強大的精神力支撐著身體。
隨著胸口血洞的逐漸擴大,塵封之劍的光芒也漸漸變得暗淡。
大約半個鐘頭過去了,塵封之劍封印在了燭炯胸口的血洞中。
也將那血洞補了起來,隻不過不顯肉色,隻有塵封之劍所帶的那種深灰色。
封印完畢,燭炯昏了過去。
七長老將他抱到了祠堂中的冰床上。
冰床足有兩米半長,寬度也足以容納兩人。
是燭炯花高額金幣在拍賣場搶的,專門用來治療內傷。
這冰床的價值甚至是他這整個龍首殿的好幾倍。
安頓好燭炯,七長老試探了一下他的靈氣,頓時嚇了一跳。
燭炯的靈氣一下子降低了至少一整道。
在武道中,武者共分九道,每道又分九重天。
到了七道之後,每相差一重,就是碾壓性的優勢,更何況是這直接降低了一道實力啊。
靈氣的全部釋放,再加上精神力的高度集中,都使他非常疲倦。
……
燭休還在感受著腦海中的那條“魚”,忽然有一瞬間,他好像可以看到周圍的環境,可是他是閉著眼睛的。
突然,有一股能量波動使他為之一顫,將他從腦海中拽了出來。”
但是他冇有去管他神秘波動的來源。
而是趁現在心靜,仔細想一想自己目前的情況。
孤身一人,無親無故,武根為絕,這些難以言說的悲痛全部交加於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身上。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腦海沉遊,他感覺今天的測試似乎並不能代表什麼。
“或喜或悲,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