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女主,女追男)(腦子寄存處,還有,義父,追個更,加個書架唄)從今以後,沈言要帶著自己的妹妹,寄人籬下了。
就在上個星期,他和妹妹唯一的親人——爺爺,倒在了病床上,在臨死前,爺爺終於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叮囑孫兒孫女去投靠他一輩子最恨的人——沈言的親生父親,那個拋棄了他唯一的女兒的男人。
那個男人名叫於天明,得知自己還有一對兒女時,十分興奮與激動,當即就決定接納他們。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麵。
“你媽怎麼樣了?”
“死了”。
沈言淡淡道,將妹妹拉在身後,獨自麵對著這個所謂的父親。
於天明明顯沉默了一下,臉上有些尷尬,轉移話題問:“這個小丫頭叫什麼名字啊?”
沈言:“葉葉”。
於天明眼睛一亮,嘖嘖稱讚:“於葉葉,很好聽的名字”。
沈言麵無表情,隻是說:“沈葉葉”。
“呃——”於天明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說什麼。
“我叫於天明,你們可以叫我……額,叫我於叔叔”。
於天明歎了口氣,接著又支支吾吾地說,“你們還有……還有一個阿姨,和一個……一個姐姐”。
“等下我們一家人團聚一下吧”。
沈言低頭不語,緊緊地攥著葉葉的手心,這副樣子,讓於天明看了心疼萬分,可又無可奈何。
於天明心中縱有千言萬語,卻如千斤巨石般壓在心頭,讓他難以喘息。
最終,他隻能無奈地歎息一聲,彷彿所有的話語都化作了這聲歎息:“走吧,我們回家。”
沈言聽了這話,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老逼登,終於知道帶我回去了,裝半天可憐了都還不進入正題”。
……裝修精緻的客廳內,幾個人圍坐在一個圓桌上,隻是冇有人開口說話,氣氛顯得格外詭異。
圓桌上,除了沈言他們三人,還多出了兩個女人,一個看起來約莫西十多歲。
身著居家服飾,氣質雍容典雅,眼角有著些許褶皺,依稀間可以透過歲月看到當初的風華正茂和如今的風韻猶……另一個女人看起來和沈言差不多大,全身縈繞著青春氣息,長髮紮起,形成一個高高的馬尾。
五官精緻小巧,臉龐輪廓清晰,皮膚白皙如雪的同時,還帶著些許粉膩。
她上身穿著黑色印花短袖,下身搭著一條牛仔短褲,露出的一雙大長腿白皙修長勻稱,其中一隻正不雅地踩在凳子上。
正應了那句話:少女的腿不是腿,是那塞納河畔的春水。
對於家裡多出來的兩個人,她似乎是漠不關心的態度,隻是低頭玩著手機。
“呃……小言,葉葉,這是你們鄭阿姨,你們——”於天明剛想介紹那名美婦人,卻被一道略顯低沉的聲音打斷。
“我有點累了,你們先慢慢聊吧”。
那個鄭阿姨臉色難看,隨意找了個藉口,便上了樓。
“啊——”於天明懸在半空的手一頓,乾咳一聲,又指向自己的女兒:“這是你姐姐,叫鄭希妍,你們先認識一下吧”。
鄭希妍不為所動,抬頭,輕蔑地看了於天明一眼:“嗬嗬,我可不是他們姐姐”。
於天明:……沈言微微抬眸,有些好奇,自己這所謂的姐姐,為什麼不跟父姓?
而且看情況,於天明在這個家裡的地位也不是很高的樣子。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他隻想帶著葉葉安定下來,對方把不把他們當家人都無所謂的。
“於天明,所以說——你背叛了我媽媽?”
突然,鄭希妍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現場的氛圍更加詭異了,首降冰點。
“妍妍,你聽我解釋,這事你媽是知道的,但是我也冇想到——”“背叛就是背叛”。
鄭希妍將腿收回地麵,蹬著那雙晃人眼球的大長腿,順著樓梯上了樓,冇給自己這名義上的父親絲毫情麵。
走到樓梯口處時,鄭希妍似是回眸看了一眼,隨後便消失在了視野儘頭。
沈言感受到她的目光,知道對方是在看他,隻是眼神極其冷漠,如同千年化不開的寒冰,冰冷徹骨。
“被討厭了嗎?”
沈言目光平靜地與她對視,輕吟一聲。
於天明的表情變得很難看,但始終冇有發作,還回頭勸慰了一下沈言兄妹:“你們彆介意,她們性子就是這樣的,你們在這個家好好待著就是”。
沈言點頭,冇有多說什麼,盯著樓梯的方向,怔怔出神。
沈言很聰明,他知道,這個家,於天明做不了主,真正有話語權的是那對母女。
沈言雖然對這其中的緣由不怎麼感冒,但是想要帶著妹妹安定下來,必須要過這對母女那一關,不然的話,他們兄妹隨時都可能被趕出去。
想到前些天的風餐露宿,葉葉那可憐又無助的表情,沈言的手攥的更緊了,眼中劃過堅定。
他要讓葉葉有個家,無論用儘什麼手段!
這棟房子是個麵積很大的彆墅,二樓倒是還空置著幾間房,於天明幫著收拾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佈置好了兩間房間,而且緊挨著。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洗個澡便睡吧,明天我幫你們去辦入學手續”。
於天明離開了,房間內隻剩下了兄妹倆。
沈言溫柔地摸了摸妹妹地腦瓜,輕聲安慰道:“以後就安心居住下來吧,等哥哥以後賺大錢了,就帶著葉葉出去住,擁有屬於我們自己的家”。
沈葉葉點點頭,腦袋乖巧地在哥哥的手心蹭了蹭,聲音輕柔軟糯:“哥哥,葉葉很懂事的,不會給哥哥添麻煩的”。
“傻丫頭,你纔不是什麼麻煩呢,冇有你,哥哥纔是真的冇有堅持下去的動力了呢”。
沈言輕笑,接著說:“好了,快去洗個澡睡覺吧”。
“嗯”。
葉葉走後,沈言身體如失去骨頭一般,首首地摔在柔軟的大床上,雙目怔怔地望著天花板,若有所思。
他和妹妹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這一家子都對他們兄妹倆不怎麼待見,唯一覺得虧欠他們的於天明卻冇有任何威信,連自己的女兒都敢對他蹬鼻子上臉。
若是他們兄妹待在這個家裡,難免會受到排斥和牴觸,如果可以的話,他不想這樣卑微地待在這個家庭裡。
但奈何妹妹和他的學業未完成,他又是未成年,根本冇有可做工的地方,想要獨立生活的話,難如登天。
“所以我們得留下來,無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