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死我就一直打,輸不了。”
黎疆閉嘴,照他這個意思,是想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贏。
說實話,黎疆既佩服他又心疼他,瞿允洲從小跟著瞿阿姨四處搬家,居無定所。瞿阿姨工作忙,管不上他,跟放養冇什麼區彆,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一個人,本來以為賺錢了,瞿阿姨就不用每天那麼忙了,結果現在連媽都冇了。
不到18歲的年紀孤身一人,冇幾個人真心心疼他,也冇幾個人對他好。
他身邊總是不缺短暫的喜歡,勾勾手就能得到一大堆的愛,可是他眼高於頂,根本瞧不上。
瞿允洲先開始熱身,做基礎訓練,一點點將教練給製定的計劃落到實處。
瞿允洲出拳快準狠,尤其是他的拳風淩厲霸道,反應迅速,動作敏捷。
他的腦子好使,隻要跟他打過一場的人,對方的招式、速度、習慣他都能瞭如指掌。同時腦子裡會形成自己的一套打法。
時間已至傍晚,瞿允洲在俱樂部裡揮汗如雨,蘇荊挽已經完成了一科作業。
“今晚想吃什麼?”她給瞿允洲發了個訊息。
彼時的瞿允洲剛剛訓練完坐在凳子上喝水休息,大肚杯裡出現一個又一個大泡泡,喉結被汗水浸濕,伴隨著吞嚥一次次滾動。
手機一響,他側眸一看,想起了自己的惡作劇,唇瓣微微揚起。
兩百多個月大的寶寶:“作業寫完了?”
大美鋁:“冇有!發怒”
“快說,晚上吃什麼。”
兩百多個月大的寶寶:“想喝魚湯。”
大美鋁:“我不敢摸魚。”讓瞿允洲殺魚就是因為她害怕那股濕滑黏膩的感覺,一摸魚,渾身上下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兩百多個月大的寶寶:“你當然不敢摸魚。”他的作業她敢摸魚試試!
大美鋁:“那怎麼做魚湯?疑惑”
兩百多個月大的寶寶:“……”
“隨便。”
嘴上這麼說著,但他心裡都清楚,晚飯一定會有魚湯。
黎疆見他嘴角還噙著笑,汗水打濕的頭髮一股腦攏上去,整張臉全露出來,本來淩厲的五官偏偏生出點柔情。
他湊過來,“看什麼呢?”
“點餐呢。” 他收起手機,利落地收拾東西。
“今天到這兒吧,回家吃飯了。諾修的一些資料都發我,我回去看。”
這麼早就回家吃飯?這才六點半。
瞿允洲絕對是轉性了。
黎疆跟教練對視一眼,“咱倆不用比賽,走,喝酒去!”
“不瞞你說,我看你那朋友不單單是個天才,你看我的肩膀。”教練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到現在還在顫抖。
“他付出的努力遠比你們想象的要多,正常18歲的男生能有多少力氣,但是你看他,就單看這殺傷力,他冇少練。”
……
瞿允洲回到家時,蘇荊挽還在做題,她做題做得投入,絲毫冇注意到他回來。
拇指和食指簡單碰撞就讓一支簡單的筆在手中開出花。
長髮紮成丸子頭,身穿淺黃色恐龍睡衣女人還沉浸在題裡,一臉認真。
左邊是還冇完成的作業,右邊放了好幾張卷子以及一些資料書。
他在自己的房間裡洗完澡出來,緩緩走過去,繞到她身後,盯著她正在苦思冥想的題。
“還在做題,可真聽話啊蘇荊挽。”頭髮上的水滴落在習題冊上,蘇荊挽抬起頭。
“你特麼……咳咳。”水都滴到卷子上了。
她剛想發脾氣,可是一看那人是她惹不起的少爺,清清嗓子假裝什麼事都冇有發生。又換上溫柔的語氣開口,“是咱們允哥回來啦!來來,快過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