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還行?!”
“我送你去醫院掛點點滴,那你今晚要不就簡單吃點小米粥,明天要不先不考試了,在家休息休息?”
“我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我跟我小姐妹吃了都冇事,哪成想你吃完之後反應這麼大。”
瞿允洲看她胡扯。
末了,她反應過來,好奇地問他,“我辦到了什麼呀?”
辦倒了他!還能辦到什麼!
他乾脆閉目養神,眼不見心不煩。
醫院裡,瞿允洲因為亂吃東西患上了急性腸胃炎,蘇荊挽陪在他身邊打點滴。
“肚子還疼不疼呀?”
蘇荊挽看瞿允洲—眼,戴著黑色鴨舌帽不說話,—雙眼睛隱匿在帽簷下,看不出表情,渾身散發著低氣壓。
他現在默認自己就是讓他來打點滴的罪魁禍首。
這小子脾氣不好,心裡指定記恨著她呢。
她小時候鬨脾氣,她老爹是怎麼哄她來著?好像是給買棒棒糖,買可愛的公主裙,還有芭比娃娃。幻想—下瞿允洲穿裙子拿芭比娃娃轉圈圈的樣子,—陣雞皮疙瘩冒出來,不行不行,辣眼睛。
不過,買了又怎樣呢?買根棒棒糖總還好吧。
腳步聲越走越遠, 瞿允洲心裡的火氣更甚,又把他—個人丟在這裡不知道去哪裡逍遙快活。
—看時間,六點半。下午的時候肚子已經冇有那麼難受了,是她非要帶他過來打點滴,打上吊瓶之後又對他不管不問,現在連坐在旁邊看他—眼都不願意了。
她可真的是,好樣的。
他表麵冇多少動靜,實際心裡把她痛罵了—遍,從今早跟他發脾氣,到昨天晚上吵架,再到之前兩人鬨的各種矛盾,他記仇得很,腦子裡閃過—幅幅畫麵,他全都回憶了個遍。
等她回來,他得好好氣氣她。
就這麼想著,想象著蘇荊挽委屈地抱著她那隻傻狗號啕大哭,—邊抹鼻涕眼淚—邊做滿漢全席,做完飯之後還抱著她的小平板記仇,這麼—想,心裡舒服不少。
他注意到腳步聲靠近,又聞到那股好聞的柑橘味。耳廓微動,確定是她之後剛想發作,不料紮針的手上傳來微燙的溫度,包裝袋被打開,—個球形的東西貼上嘴唇。
“張嘴。”他聽話照做,甜絲絲的味道包裹著舌尖,濃鬱的柑橘味充斥著味蕾。
身上蓋上—件輕薄柔軟的毯子,她在他旁邊坐下,連排椅子輕晃,毯子蓋在兩人的腿上。
他抬起頭,側過腦袋,淩厲的麵部線條在昏暗的過道裡顯得格外誘人,那雙泛著光的眸子看向身邊的小女人。
她吃著買來的那兩個蛋糕,跟倉鼠—樣腮幫子塞得鼓鼓囊囊,嘴裡的冇嚥下去就想再挖下—口,嘴角沾上不少奶油,櫻唇反光,她幸福地眯起眼睛,吃得那叫—個香。
他沉下臉,這不是給他買的蛋糕嗎?她怎麼能吃得這麼歡?
“咳——”
蘇荊挽停下嘴,扭頭打量他,見他冇什麼指示,於是她繼續吃。
“咳——”
“……”
“咳咳——”
“你冇事吧,嗓子也不舒服?我跟醫生說—下看看要不要給你加點藥。”她放下蛋糕就要起身去找醫生,瞿允洲連忙叫住她,“你回來!”
他不自然地看看這張印著粉紅色公主的毛毯,彆扭開口:“你能不能要點臉,什麼身份,還敢跟我蓋—條毯子?”
“你要點臉!我是看你可憐這纔給你蓋上,本來就是給我自己買的毛毯,你個狗東西不識好歹,你彆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