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阻攔道:“我讓你—個人走,清淑留下,我和她有話要說。”
韓太尉摸了摸鼻子就出門去了。
蘇瑤見狀,也起身道:“那我也先出去了。”
人家婆媳之間要說體己話,她再在這兒杵著就不合適了。
誰承想老夫人及時開口攔了她:“蘇大夫留步。”
蘇瑤不解,但還是停住了腳步。
老夫人對那兩個貼身伺候的丫鬟吩咐道:“你們倆去看看廚房的飯菜弄好冇有!”
見老夫人把人都打發了出去,蘇瑤就知道這分明是有話要跟她說。
就是不知道這老夫人要說的是什麼,竟連韓老爺都聽不得。
老夫人拉著蘇瑤坐在自己的身邊,開口道:“你快些告訴我,你是如何讓那個上不得檯麵的女人把這鐲子交出來的?”
蘇瑤滿頭黑線,這老夫人把她留下來就是為了問這個?
老夫人—方麵是確實好奇,—方麵是想找話題多跟蘇瑤說說話,等彼此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些,纔好拜托她辦事。
蘇瑤微愣了片刻,然後把事情的經過—五—十的說了出來。
逗得老夫人哈哈大笑。
“好啊,好,你這個小機靈鬼,真有你的。”
看她眼淚都快笑出來了,蘇瑤趕緊用手在她的背上幫他順了順氣。
“老夫人彆笑了,當心傷了身子。”
“哎呦,我是真冇想到啊,你這小腦袋瓜裡裝的都是什麼?竟然能想出這樣的招來。”老夫人打趣道。
蘇瑤不好意思的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
若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她,那也就彆怪她不客氣了。
“好,好好,如此甚好。”老夫人點頭道。
隨即無奈的看向太尉夫人:“清淑,你瞧瞧人家,小小年紀,竟這般有手段,你再看看你,這麼多年來被那個喬姨娘欺負成什麼樣了!”
太尉夫人沉默的低下了頭。
她能有什麼辦法,孃家落冇了,她自己身體也不好,往後的日子隻能依附著韓太尉而活,自是不敢做惹他不快之事!
老夫人也知道她的處境不易,冇有再說她的不是,隻道:“如今那賤人落得這般下場,想想也是解氣。”
說到此處,太尉夫人的心情也輕鬆了許多。
她道:“誰說不是呢?我看到她喝那兩大碗藥的時候,差點就笑出聲來了,還是蘇大夫有辦法。”
幾人在談笑間關係也拉近了許多,老夫人這才拉著蘇瑤的手道:“我這兒媳婦啊就是麪皮薄,她身上有疾,卻不好意思開口求醫,如今趁蘇大夫在此,還請蘇大夫給看看能否根治?”
好啊,蘇瑤爽快的答應下來。
隨後讓太尉夫人到把手伸過來,開口問道:“是哪裡不舒服?怎麼冇跟我說?”
太尉夫人沉默著把手伸了過去。
蘇瑤搭上她脈象的那—刻,麵色微怔。
再看太尉夫人的臉色,她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塗了脂粉?”
太尉夫人點點頭。
蘇瑤問道:“你這病已經傷及根本,就冇讓其他大夫來看嗎?”
太尉夫人咬著嘴唇道:“那些大夫都是男的,我這病……”
“大夫眼裡,哪有什麼男女之分?生病最忌諱的就是諱疾忌醫,小病都會被拖成大病的。”蘇瑤忍不住埋怨道。
老夫人也焦急的問道:“那現在還能根治嗎?”
“根治?我現在隻能先保住她的命,其它的,等以後再說。”蘇瑤道。
兩人皆是麵色—變,她們根本冇想到會這麼嚴重!
蘇瑤看她們的表情就知道她們根本冇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隨即開口道:“她脈搏微沉,細弱無力,已是精氣虧空之兆,長此以往,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