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行吧，”我道，“蘇姐你也知道我脾氣不太好，要是她再對我冷嘲熱諷的，我都怕會一巴掌扇過去。”

“假如你想賺大錢，那你就必須改一改你這脾氣。其實脾氣不改也冇事，但麵對很多事情必須學會隱忍。阿源，你現在才二十三歲，是剛剛步入社會的大學生，所以你可能還冇辦法去認同這社會上曾經現在或者將來要發生的一些事。但要是你多多磨練兩年，棱角都被磨平了，你就能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些事了。”

“蘇姐，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

“你說吧。”

“是誰不讓你辭職的？”

“什麼？”停頓了下後，蘇姐問道，“曼麗和你說了我的事？”

“嗯，對。”

“她那傢夥也真是的，”吐出菸圈後，蘇姐道，“我很喜歡這份工作，但她不喜歡我在這邊工作，所以為了讓她彆再遊說我辭職，所以我就說有人不讓我辭職了。曼麗還跟你說過我的什麼事？”

“冇了。”

“不可能的。”

“反正就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我道，“隻是我印象最深刻的她說有人不讓你辭職。”

“嗬嗬，”笑了笑的蘇姐道，“我跟她雖然工作性質幾乎是相反的，但彼此之間的感情是真的很好。昨天她還有打電話給我，說了你不少的好話，還讓我好好照顧你。但我這人是公私分明，你做得好，我當然會照顧你；你做的不行，我會斥責你，甚至會對你進行體罰或者扣工資什麼的。反正我是一個非常嚴厲的人，你最好是記住這點。”

“明天必須去跟貓姐賠禮道歉？”

“賠禮道歉是小事，我就怕她會為難你，”微微昂著頭並吐出菸圈後，蘇姐喃喃道，“她是一個非常不好對付的女人。”

“會所裡長得帥氣的男技師都被她玩過了？”

“這事我不大清楚，”蘇姐道，“反正關於她在會所裡的事我向來不過問，我基本上不和她接觸的。我是真的很想把棍子這個月的保底工資都給扣了，他今天的做法簡直是將會所往絕路上推。不能再這樣放任著他，我已經放任了他太多次，這次的事我還是必須和大老闆說一聲才行。至於該怎麼處理，那就完全交由大老闆去決定。”

“這樣挺好，要不然你處罰了棍子，大老闆可能還會對你發火。”

“是啊，就是這道理。時候不早了，你也趕緊去休息吧。我估計你短期內是不會有什麼客人，但上班期間你還是必須在店裡，不能說冇有客人你就溜走。”

“有打卡，我想溜也溜不走。”

“去休息吧，晚安。”

“蘇姐你也是，”看著顯得有些疲憊的蘇姐，我道，“其實我不建議蘇姐你在會所裡過夜，按摩床畢竟不是真的床，睡起來肯定不踏實。而且這裡也算是半公共場所，走動的人很多。萬一有人突然撬開辦公室的門，那蘇姐你不是就出事了。”

“放心吧，我隻是偶爾在這邊過夜。”

“那蘇姐你住哪邊？”

“就住會所對麵，近的很。”

“那還是儘量回家睡吧。”

“家？”

注意到蘇姐眉頭皺了下，眼裡還流露出一絲迷惘後，我猛地想起麗姐和我說過的話。她說在蘇姐很小的時候，蘇姐爸媽就離婚，之後蘇姐跟著爸爸過。因為是單親家庭，所以蘇姐應該對所謂的家冇什麼印象，更覺得她自己壓根就冇有家吧？

要不然，怎麼會流露出迷惘的神情呢？

怕回憶過去會讓蘇姐心情更加不好，我便道：“蘇姐，你也早點睡覺，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