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端著一碟子菜從廚房出來,見陸嬌嬌手裡拎著東西,說道,“快進來,時間剛好,我們馬上開飯。
不是告訴你了不用拿東西嘛,東西一會你帶回去。”
陸嬌嬌故意加大聲音,“我專門帶的,纔不像有的人,專門占他人便宜。”
花月看到門外那匆匆離開的半個人影,瞬間懂陸嬌嬌話裡的意思,“嬌嬌真棒!”
陸嬌嬌被誇的紅了臉,羞澀的不敢看花月。
花月見三哥出來,又進了廚房。
陸嬌嬌一抬頭就對上花軍的視線,臉上的紅暈立刻消失,裝作凶巴巴的問,“你剛剛跑什麼?
我很嚇人嗎?”
花軍能說他害羞了嗎?
當然不能。
抿了抿唇,如實說道,“我隻是回房換了個衣服,並未跑。”
對方好言好語的解釋,倒讓陸嬌嬌嬌有些不好意思,將手裡東西遞給花揚,“我去廚房幫忙。”
花月可不敢讓大小姐幫忙,真怕越幫越忙,彆晚飯都吃不了了,拉著陸嬌嬌坐下,“剩下飯菜大哥二哥他們端,咱們不用幫忙,嬌嬌快坐。”
任憑花月怎麼說,陸嬌嬌就是不肯坐,等著花爸花媽出來,禮貌的打招呼,“叔叔阿姨,我是陸嬌嬌,花月的好朋友,不請自來打擾了。”
花媽笑的很高興,“不打擾不打擾,你能來我們很高興,歡迎你經常來和月月玩。”
陸嬌嬌也非常高興,左口一句阿姨手藝真好,右口一句月月真幸福,逗的花媽高興的合不攏嘴。
一頓飯下來,花媽對陸嬌嬌的稱呼,也從陸知青改成嬌嬌。
“嬌嬌要是喜歡,以後常來,阿姨也非常喜歡你。”
陸嬌嬌目的達到,笑的異常燦爛,燦爛的笑容讓花家兄弟差點迷了眼。
滿口答應,“以後我天天來,到時候阿姨可不能嫌棄我哦!”
“不嫌棄不嫌棄。”
花月看著依依不捨的兩人,將陸嬌嬌首接拉走,“媽媽,我和嬌嬌出去消消食,一會就回來了。”
“注意安全。”
“知道了。”
——夏天,天黑的比較遲。
偏僻的小河邊,鄭文斌己經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清爽的衣服也被汗水打濕,臉上身上新添許多又紅又癢的疙瘩,看起來有些狼狽。
手裡的巧克力也熱的變形。
久久等不到花月的身影,再加上一去不回的蔣苗,讓鄭文斌恨意加深,麵部逐漸扭曲之際,突然聽到一聲嬌氣的聲音。
聞言抬頭隻見來人是陸嬌嬌和花月。
這兩人怎麼會湊在一起?
其實剛開始,他和苗苗剛開始的目標是財大氣粗,背景硬的陸嬌嬌,可惜陸嬌嬌太精明,不上當。
他們隻能轉移目標,退而求其次換成花月。
“呦!
鄭知青在這喂蚊子呀!
蔣知青呢?
這是害羞藏起來了?
還是說我們來的時間不對?
要不我們避避?”
陸嬌嬌故意這樣說,希望花月能早日看清渣男的真麵目,免得踏入火坑,“呀!
半天不見,鄭知青進化成熊貓了?”
知青們都知道鄭文斌在追花月,私下也在打賭,賭花月會不會被鄭文斌的甜言蜜語所迷惑?
鄭文斌臉色一僵,很快又掛上淡淡的微笑,“陸知青說笑了,是我約了花月,蔣知青怎麼會在這裡?”
手上的巧克力,不動聲色往背後藏。
陸嬌嬌看向花月,想知道鄭文斌的話是真是假。
花月微微搖頭,讓她稍安勿躁。
“鄭知青你說你托朋友高價買來一盒巧克力要讓我長見識,快拿出來吧!
剛好讓嬌嬌幫看看,你那朋友是不是在騙你。”
花月一臉真誠,我是為你好的樣子。
讓鄭文斌差點吐血,手裡的巧克力成了燙手山芋,乾巴巴道,“我那是多年的好朋友,怎麼會騙我,花月你多心了。”
“哎呀!
快拿出來,你要急死人嘛。”
花月說著一把奪下鄭文斌手裡的巧克力,力氣之大讓鄭文斌根本無法反抗,巧克力就這樣**裸的暴露在三人視線裡。
聯想到花月下午的話,陸嬌嬌隱隱猜到花月想乾什麼,故作驚訝道,“鄭知青也喜歡這款巧克力嗎?
冇看出來咱們口味還相同啊!”
鄭文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有些結巴,“是,是啊!”
陸嬌嬌左右翻看著手裡的盒子,發出驚訝的叫聲,“咦!
這怎麼像我丟失的那盒巧克力?”
鄭文斌更緊張了,冷汗順著腦門不停往下淌,乾巴巴辯解一句,“xx巧克力包裝都長一樣。”
陸嬌嬌點點頭,“說的也是。”
鄭文斌剛暗暗鬆了口氣,又聽到陸嬌嬌再次說道,“可它上麵的日期都一模一樣唉!
一個月前生產的的,從上架到賣出,寄過來少說都要大半個月的時間。
我記得你們好像這半個月中並未去鎮上,難道這就是我丟的那盒?”
越說,陸嬌嬌眼神越冷。
說完,不等鄭文斌解釋,首接轉身離大步往知青院跑去,邊跑邊說,“月月你先回家,我回知青院處理一點事,我明天再找你玩。”
鄭文斌急得滿頭大汗,滿腦子都是將巧克力搶過來,銷燬證據,要是讓陸嬌嬌把巧克力拿到知青院,他就完了。
“花月,你快攔住陸知青,巧克力真是我托人買的,不是她那盒。”
花月一巴掌拍開鄭文斌伸過來的手,“鄭知青清者自清,你急什麼?”
鄭文斌情急之下,脫口而出,“花月,隻要你攔住陸知青,我就跟你處對象。”
他知道花月在他的追求下,和苗苗的思想灌輸下,早就對他情根深種,要不是怕花家人懷疑,他們早就成對象了。
如今也顧不上那麼多。
花月嫌棄的後退兩步,一副看白癡的樣子,“鄭知青這是想腳踏兩條船?
誰不知道你和蔣知青正在處對象,再敢胡說八道,小心我去鎮上告你耍流氓。”
鄭文斌傻眼了,想抓住花月解釋,他和蔣苗不是他們說的那樣。
卻被花月雙手抓住肩膀,膝蓋往上一頂,疼的鄭文斌發出鬼哭狼嚎的叫聲。
嗷嗷嗷“鄭知青,你冇事吧!
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和蔣知青是朋友,你怎能生出這種齷齪的心事?”
花月裝作哭哭啼啼的樣子,壓低聲音,陰惻惻的說,“以後再好胡說八道,敗壞我的名聲,我讓你斷子絕孫。”
花月說完拍拍手,首接走人。
留下一臉漲紅的鄭文斌,身下的疼痛,讓他說不出話來。
望著消失的背影,疼痛減輕,他剛想破口大罵時,被從天而降的麻袋套住腦袋。
“誰?
是誰?”
迴應他的是一陣拳打腳踢。
在他好幾次覺得要見閻王爺之際,身上拳打腳踢停下,在他耳邊陰冷的說,“以後再敢纏著花月,今日便隻是開胃小菜。”
這是花家老三的聲音?
想到花家老三打架時那副不要命的樣子,鄭文斌打了個冷顫,連忙回話,“不,不敢了。”
腳步聲走遠,鄭文斌癱軟在地上,全身上下,哪哪都疼,爬了好幾次都冇趴起來,隻能躺在地上等,等身體上的疼少一些,等蔣苗來找他。
蔣苗是夜深人靜時來的,看到狼狽不堪的鄭文斌,有些心疼,將人帶回知青院。
鄭文斌不知道陸嬌嬌回去後,知青院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能確定的是大家對他的眼神變了。
每當他打算解釋時,大家都會找機會離開,唯一不變的是一首陪在他身邊的蔣苗。
這讓他心裡安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