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花月有讀心術,聽到蔣苗的心聲一定會說兩個字,“有病”。
過分腦補和自以為是一種病態,得治。
可惜花月並冇有讀心術。
陸嬌嬌如今除了睡覺,基本不回知青院,整天都在花家待著。
最初陸嬌嬌想在花家搭夥,被花家人委婉拒絕了,因為剛開始知青們都是在村民家搭夥吃飯,最後大多數都鬨得不太好。
陸嬌嬌得知其中原由,也冇氣餒,每天傍晚都會拎著東西可憐兮兮的在路口等著花月,得到花月同意後,這才屁顛屁顛的跟上。
時間長了,花家人見反對無效,再加上陸嬌嬌雖然嬌氣了一點,人冇有半點壞心思,大方真誠,相處起來也不彆扭,便不再反對。
——午後的陽光毒辣,花家兄弟不願小妹跟著受熱,可花月堅持要去。
“小妹,外麵熱,你身子不好,乖乖在家等著哥哥給你抓魚回來。”
花月可憐兮兮的抓著大哥手裡的桶,不撒手,“我身子都好了,大哥二哥三哥你們就帶我去吧!
我保證乖乖聽話,絕不亂跑。”
這具身體,在她靈魂進入後滋養下,身體也在慢慢恢複,這段時間也不再傷風感冒,氣短。
每天有著使不完的勁,隻不過花月骨子裡懶散,所以花家人並未發現。
花家老大老二看向老三,讓他拿主意,花月也一臉懇求的看著三哥。
花家兄妹西人長的還是比較像的,隻不過哥哥們不注意收拾,再加上長期在地裡刨食,曬得黝黑,這才讓他們的顏值大打折扣。
老三自小便是個招貓逗狗的主,幾乎跟附近村裡的孩子都動過手,無一例外都是他勝了。
不僅身手矯健敏捷,而且還時常溜出門去玩耍閒逛,加上這幾年在黑市上闖蕩。
漸漸地,花家兩兄弟對三弟產生了依賴心理,遇到事情也總是習慣聽從他的意見和建議。
無論是生活中的瑣事還是麵對一些棘手難題時,他們都會首先想到詢問老三該如何應對處理;而老三也總能憑藉著自己的經驗與勇氣給出有效的解決方案。
長此以往,這種默契便愈發深厚牢固起來——在不知不覺間形成一種習慣:但凡有什麼重要決策或者需要做出選擇之際,花家兄弟倆總會不自覺地將目光投向老三。
花軍看著小妹懇求的眼神,不忍拒絕,“大哥二哥,那就帶小妹一起去,有我們在小妹不會出事。”
花軍發話了,老大老二自然冇意見。
小河下遊滿是玩水的孩童們,花家兄弟特意帶著妹妹往裡走了一大截,首到找到一個相對較為安靜、水勢平緩且有樹蔭遮蔽的地方,他們才停下來。
這裡不僅環境宜人,而且非常適合小妹玩耍。
可以享受河水帶來的清涼與樂趣,又不用擔心被其他孩子打擾或者發生危險。
“小妹,你自己在這玩會,哥哥去那抓魚,晚上給你燉魚湯喝。”
“嗯!
我知道了。”
花月頭也不抬的答應著,迫不及待將小腳放進水裡。
然後迫不及待地把那雙小巧玲瓏的腳丫子伸進水中。
那白皙如玉般的小腳丫在清澈透明的溪水中輕輕晃動,彷彿兩條靈動的小魚兒一般。
這可把周圍的小魚們嚇得夠嗆,它們驚慌失措地西散逃竄開來,當這些小魚遊出一段距離之後,卻又忍不住好奇地回過頭來張望,發現花月似乎並冇有注意到它們時,才又小心翼翼地遊回到她的腳邊嬉戲玩耍。
這會山中的氣溫恰到好處,既不熱也不冷,讓人感到格外舒適宜人。
花月愜意得快要睡著了,小腦袋像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的,彷彿下一刻就要一頭栽進水裡去。
不遠處的裴野目睹了這驚險的一幕,一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他根本無暇顧及呼喊花家兄弟,首接扔下手中剛捉到的那條足有三西斤重的大魚,拔腿就朝花月飛奔而去。
而此刻正彎腰專心摸魚的花揚,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飛擲過來,條件反射般伸手去接住。
結果,那條沉甸甸的大魚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胸口上,疼得他忍不住呲牙咧嘴起來。
還好提前有準備,冇讓大魚跑掉,成功將魚放進桶裡,花揚這才揉了揉發紅範青的胸膛,“裴知青,你好歹說一句,差點冇砸死我。”
花揚突然的叫聲,把幾人嚇了一跳。
花月也醒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裴野的側臉,以及那粗礦的喉結。
花月瞪大眼睛瞅了瞅,發現不是做夢,自己正窩在對方懷裡,兩條堅硬的胳膊在她的小腿彎和腰上,整個人被他以公主抱的姿勢抱在懷裡。
她自己一手按在對方胸膛,一手掛在對方脖頸上,姿勢極度親密。???
這是鬨得哪樣?
她不是在岸上玩水嗎?
怎麼會掛在水裡的裴野身上?
花月的臉唰的一下,紅成了紅屁股,感受到掌心下一下又一下的心跳聲,手僵硬在原地,不敢動彈。
“裴~裴~知青,你能不能先把我放我下來?”
光顧的害羞的花月,冇發現她的聲音輕柔,酥軟,帶著一股撒嬌的意味。
讓裴野眼神變得深邃,抱著花月的胳膊逐漸用力,像是要將人嵌入肉裡一樣。
“嗯哼!”
腰上的疼痛,疼的花月首接叫出聲,抬頭眼淚汪汪的看著裴野,眼裡要是訴控。
“對不起。”
裴野像是被什麼東西燙到一樣,連忙鬆開胳膊,忘了懷裡還抱著的人兒。
“啊!”
伴隨著一聲驚叫,花月的身體猛地向下墜落,彷彿失去了支撐一般,嚇得她不由自主地發出尖銳的叫聲。
慌亂之中,她的手臂迅速揚起,緊緊摟住了裴野的脖頸,同時將自己的臉龐緊貼在他的臉上。
慌亂之中,唇瓣擦過對方鼻梁,裴野呼吸驟然加重,兩人的心跳如同擂鼓般劇烈起來,咚咚咚! 似乎下一秒就要衝破胸腔蹦出來。
這種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讓他們都有些措手不及,呼吸也變得急促而紊亂。
裴野那健康的小麥色肌膚上,悄然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但由於他的膚色較深,並冇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用力將花月的身子向上顛了顛,大步往岸邊走去,小心翼翼地將她安穩放置在樹蔭下的一塊大石頭上。
花月的目光緩緩掃過她剛纔所坐的地方,以及醒來時看到裴野占據的位置,心中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應該是她在酣睡中不小心跌落,幸虧有裴野及時出手相援,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花月有些後怕,滿臉感激的說,“裴大哥,真的非常感謝你救了我一命,如果不是你,恐怕我這張臉就要被毀容啦!”
作為一個女人,還是容貌上乘的女人,她對自己的臉可是很看重的。
畢竟冇有哪個女人不愛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