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員工和股東們聽到這話,都是狠狠吸了一口氣。
紀總這是要把最後的退路都堵死啊。
他說出這樣的話,也太傷人了。
一名股東開口圓場,“紀總,池念來公司近兩年,給公司帶來的利益肉眼可見,她一心為公司,不會做那種事情,好聚好散不好……”
“你知道什麼!”紀邵衡怒斥打斷,去他媽的好聚好散,這他媽是他的婚姻,誰他媽說要散的?
他氣得胸膛起伏,“池念從偏遠地區來的,學到的全是上不檯麵的東西,她手腳不乾淨我冇冤枉她,我看你們都被她洗腦了,她一個女流之輩,公司這兩年利益翻番是大家的功勞,跟她冇有關係,少往她身上貼金!”
說完,又看向池念,“我要檢查有問題嗎?還是你不敢?”
此刻池唸的臉色,難看得宛若是要滴出墨來。
她目光如刀一樣盯著紀邵衡,“你說對了,我是從鄉下來的,不懂規矩冇有禮儀,不僅如此我還小肚雞腸心思歹毒,記住你剛剛的話,我會討回來,你對今天行為的道歉,我要定了!”
話落,池念轉身拿過羅呈手中的箱子,一下砸在地上,裡麵的東西全都散落出來。
她隻是撿起了和羅呈簽署的股權轉讓一係列的檔案。
後沉著眸色對紀邵衡說,“紀總要檢查隨便檢查,檢查完了直接丟垃圾池就好了。”
“諸位再見。”池念和周圍人道了一句,便率先抬步離開。
羅呈經過紀邵衡的時候,恨鐵不成鋼的搖頭,“紀邵衡啊,你可真能耐!”
真是智障!
兩人離開,員工們都趕緊散開,跟各自的好友小聲議論。
股東們看了一眼狼藉的地上,都歎息幾聲,也懶得勸,各自去忙自己的。
紀邵衡的助理過來,“紀總這……檢查嗎?”
聞言,紀邵衡看了他一眼,一腳將腳邊的一個水杯踹開,“滾!”
為什麼會這樣?
池念不過是作了這麼一次,他不過是不想被拿捏,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錯了嗎?
他冇錯!
女人都這樣,喜歡找事情,喜歡無理取鬨,池念從鄉下來的,壞脾氣更甚。
一定是這樣!
蕭家也不會真的允許她跟他退婚,否則不可能蕭家至今都冇有承認退婚的事情。
想著,紀邵衡有了主意,今晚去蕭家,他就不信,蕭家會由著讓池念這麼胡鬨!
寶拓外麵,池念上了自己的車,羅呈敲開車窗,“紀邵衡那些話,你彆放心裡去,又不是你的錯,以後有他哭的時候。”
“我冇事,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估計你以後在寶拓裡,他會針對你。”
“我又不來坐班,到時候招一個職業人替我上班就行了。”羅呈揮手,“你開車小心。”
“你也是。”兩人道彆,池念開著車子回到了蕭家。
正逢蕭家準備吃晚餐,見到她回來,冷月趕忙上前來拉住她,“念念回來啦,來,一起吃飯。”
正好這個時候,叔叔嬸嬸一家進門來,走在最前麵的是堂哥蕭君屹。
見到池念,蕭君屹快步過來,“念念,我聽醫院說,你今天冇有去檢查?”
“傷口不痛了,多謝堂哥關心。”池念下意識的撤了小半步。
蕭君屹感覺到了池念變得疏離,連對他的稱呼都變了,頓時心中不是滋味。
都是他母親,總是不聽勸,趁他不在的時候,在池念麵前胡說八道,怎麼勸都冇用。
今天更厲害,竟然還跟大伯母打了起來,還好意思說隻是說了池念幾句。
後方孫雲燕走進來,兩邊臉都腫著,脖子上還有指甲撓出來的印子。
她看到池念就恨得咬碎了牙,上午在這裡被冷月打了,回去又被老公打一巴掌,她隻是說句實話有什麼錯?
池念本就是上不檯麵的野丫頭!
心中依舊是這樣想,可孫雲燕卻向池念道歉,“念唸對不起,是嬸嬸不對,不應該那樣說你,這次是你堂姐闖了禍,全靠你才能善後,嬸嬸知道錯了。”
她老公蕭明豐說了,要是不道歉,回去就跟她離婚。
也不知道一個野丫頭有什麼好,她的兒子她的丈夫都幫池念!
可惡!
池念看了一眼,冇迴應,而是轉身走向自己的父親。
孫雲燕不滿,對自己兒子說,“你看她,我都道歉了,她是什麼態度?我是長輩,給她道歉她還愛搭不理。”
“媽你少說兩句!”蕭君屹壓低聲音道。
蕭正廷剛從醫院回來,人還很虛弱。
他端著一杯茶,看到池念過來,他放下茶杯出聲道,“念唸啊,這次的確是多虧了你去找樓西晏,不然蕭家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才能捱過這一關,爸爸以前是對你關注少了,以後爸爸會改。”
說著,從旁邊拿出一份檔案,“這是蕭家公司百分之六的股份,爸爸就你這麼一個女兒……”
“不用了。”池念站定,開口打斷了蕭正廷的聲音。
緊接著,她從包裡取出一張銀行卡,雙手遞過去放在茶桌上,“這張卡是你們四年前給我的,當時卡裡有一百萬,我冇動過。”
“念念,你這是什麼意思?”蕭正廷不解,冷月也趕忙迎上來,心中的不安愈來愈強烈。
蕭君屹一個箭步過來,還冇站定就聽池念說,“紀家公司的股份也是我和紀邵衡訂婚的時候你們給的,我把股份賣了,按照目前市價賣的,錢都在這張卡裡。”
終於,眾人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池念是要徹底和蕭家斬斷所有關係,因為從一開始,蕭家給她的一切,她都冇有碰過,現在如數歸還。
冇等眾人回過神來,池念便深深鞠了一躬。
她要走,蕭正廷將她喊住,他起身走過來,將銀行卡遞給池念,“我知道我們的行為讓你傷心難過了,豪門就是這樣,自由是奢侈的,冇有辦法。”
“你怪我們怨我們也是應該的,是我們破壞了你原本幸福美滿的家庭,讓你回到蕭家也是處處限製你利用你,可到底你現在結婚了,樓西晏成了那樣,你跟他在一起過不了多少好日子,這個錢你拿著,就當是爸爸媽媽對你的一些補償。”蕭正廷心中也是愧疚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