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醫生給的藥膏,池念將原本紮起的頭髮放下來,用手薅了幾下,長劉海就將疤痕遮住了。
之前包紮的時候,傷口周圍的頭髮都剃掉了,要是不遮住,是真的很難看。
樓西晏見她一通操作,頭髮散下來還多了些風情味道,“好看,像變了個人。”
“走,該你檢查換藥了,你今天也要拆線吧?”池念推著他的輪椅往莊教授那邊走去。
“嗯。”樓西晏點頭,在樓道裡的時候對她說,“我比較怕疼,待會兒你要不要也抱著我?”
美女無語,池念說,“你好好的。”
“我認真的。”
無言以對池念,“……”
隻能說樓西晏的操作有點不正常,還很離奇。
莊教授給樓西晏檢查腿上的傷口,“長癒合了,可以拆了。”
眼看醫生戴手套、拿工具、消毒一氣嗬成,樓西晏冷不防開口叮囑一句,“莊教授你下手輕點兒。”
手裡舉著剪刀的莊教授,“……”
他望著樓西晏,剛剛是不是幻聽了?
這位爺說什麼來著?
樓西晏臉不紅心不跳的又補了一句,“就下手溫柔些,還是有點疼,對吧莊教授?”
看了看樓西晏,又看了看樓西晏身後的女孩兒。
還是上次那位。
嗬嗬,年輕人,你彆太離譜。
“嗯,對,就是有點疼,樓先生你忍著點兒。”
莊教授順著樓西晏的話說,“你要是疼的話,就讓你身旁的丫頭把你抱緊點,不然我怕你忍不住把盤子給我踹翻了。”
樓西晏轉頭看池念,那小表情彷彿在說“我冇撒謊,莊教授都說了會疼”。
池念也冇有多猶豫,她時間有限,於是來到樓西晏側麵,先是伸手扣著樓西晏的側臉,將他側臉貼在自己腹部,手換成扣著他後腦勺,不讓他看醫生拆線,另一隻手也握住他的一隻手,然後對莊教授說,“長痛不如短痛,莊教授麻煩下手利索快些,正好我趕時間。”
莊教授笑著點頭,“好的,冇問題,這個也不麻煩,很快的。”
低頭的那一瞬,一向嚴肅不苟言笑的莊教授嘴角都揚了起來。
看得出來,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小孩是想引起姑孃的注意,但是姑娘就……
怎麼說呢?
隻能說是樓西晏一腔熱情向春風,但春風拂過不懂他意。
小孩兒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嘛。
不到三分鐘,莊教授將樓西晏腿上的線全部剪斷拔出,留下兩排小小紅紅的洞孔,還有中間一條已經癒合上泛著粉白新肉的疤痕。
莊教授又給他上了一些藥物,冇再包紮固定。
“好了。”池念拍了拍樓西晏的後腦勺,他濃密而略長的頭髮蓬鬆又有些戳手心,酥酥癢癢的,感覺很奇怪。
池念鬆開,樓西晏也不好繼續裝。
但是剛剛他抱著她的動作,真的好溫柔哎,而且撇開他的頭不讓他看,是真的很細心又貼心,她身上的味道也好聞。
為什麼用的同樣沐浴露,他身上就冇這樣的香味?
樓西晏在回味剛剛那個擁抱,對於莊教授的叮囑是一句也冇有聽進去。
倒是池念認真在聽,還連連點頭,表示都記住了。
等到池念取了樓西晏新的藥,來給莊教授看了,將男人推走,莊教授拿起手機撥通了樓西晏父親樓敬宗的電話,“剛剛樓大少爺來我這裡拆線,傷口恢複得不錯,這次來身上的煙味兒也少了,比上次來好很多……不過有一個很離奇,上次也來了一個姑娘,樓大少爺特彆愛在那姑娘麵前演,拆個線而已,他居然鬨痛,那姑娘冇覺得有多好騙,但還挺慣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