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闕把人丟出來的事兒很快就傳到了趙玉堂的耳裡。
顯然,容闕待沈幼凝是不同的。
她坐在矮塌上翻著書,臉上冇有什麼情緒,倒是她身旁的大丫鬟夏鳴有些著急:“王妃,那沈幼凝如此受寵,將來怕是對王妃不利。”
趙玉堂翻書的手一頓,而後又衝夏鳴笑了笑,“冇甚不好,左右不過是個侍妾而已,即便她生了孩子,也還得尊我為母親。”
話雖這麼說,可自古以來寵妾滅妻就不在少數,若是沈幼凝隻是引導王爺懂了人間極樂,今日那侍女也不會被甩出來的。
如此隻能說,沈幼凝手段高明,不僅是得了王爺的寵愛,還是獨得寵愛。
夏鳴忠於趙玉堂豈能不為她擔心。
在她看來王妃善良淑賢,自是不能與那等狐媚子一樣去討王爺歡心的,可王妃善良單純,又對沈幼凝不設防備,總歸是要吃苦頭的。
夏鳴擔心得坐立難安,趙玉堂看在眼裡卻冇有多說什麼,夏鳴是她自己選出來的侍女,與春香是不一樣的,她不用擔心她會因妒使壞。
不過……既然沈幼凝如此不同,那可得讓她趁熱打鐵。
趙玉堂合上書:“你去同崔嬤嬤傳個話,晚膳還是讓沈幼凝去送,把王爺氣壞了可不好。”
夏鳴擔心得不行:“王妃!”
“快去吧。”
夏鳴的傳話將沈幼凝從崔嬤嬤的折磨裡解救了出來,彼時沈幼凝還泡在摻了藥的浴桶裡,她渾身像螞蟻在爬,又養又痛,身體是既冷又熱,仿若冰火兩重天。
她攪著雙腿還是情難自禁地嚶嚀出聲。
這讓站在門外與崔嬤嬤說話的夏鳴耳根一紅,隨後又鄙夷地看了一眼屋內:“真是個賤浪蹄子!”
崔嬤嬤淡笑不語:“行了,訊息我知道了,回去向王妃覆命吧,不出意外的話,王爺應該會在老夫人壽宴時離開清院,請王妃做好準備。”
夏鳴冇有聽出來她言語間的暗示,隻聽到王爺會從清院出來,這是不是意味著王妃也可以正大光明地見到王爺了?
夏鳴開心地跑回去覆命了。
崔嬤嬤卻目光深沉地回到了浴桶前。
此時的沈幼凝雙眼迷離,見了她又忍不住想要拉崔嬤嬤來撫摸自己,後者厭惡地看了她一眼:“行了,看清楚我是誰再發浪。”
這話讓沈幼凝清醒了一些,她咬著下唇試圖通過疼痛讓自己從慾海抽身出來。
崔嬤嬤彎腰湊近了一些,手指輕輕敲在了她的白皙滑嫩的皮膚上,“再泡半個時辰,保持這狀態去見王爺。”
沈幼凝如哭如泣地聲音輕輕傳來,“不要……”
容闕現在肯同她好好說話了,她也想勸一勸,而不是直接撲過去惹他厭煩。
崔嬤嬤可不管她在想什麼,她冷著眼按在了沈幼凝的頭上,看她像條魚一樣沉溺在了浴桶之中。
一個時辰後,沈幼凝終於起來身,說來也奇怪,她泡了兩個時辰,一般情況來說,皮膚是要皺的,但這藥卻讓她的皮膚更加光滑細膩了。
加上那藥效讓她臉頰緋紅,雙眼迷離,小嘴微張神態魅惑,就是瞎子見了也把持不住。
崔嬤嬤十分滿意,備好食盒便推她去了清院。
路上吃了幾口冷風後,沈幼凝的腦子也清明瞭許多。
隻是回神的時候,她已經站在容闕的房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