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凝迅速更了外衣,跟著崔嬤嬤往東院走去。
來府裡之前她便聽說定南王妃嫁入王府三年,一直無所出,好不容易等到定南王回來,卻壓根不願碰她。
此事兒雖冇人敢放在明麵上講,市井小巷的百姓卻多少都知道些。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小小年紀就被父親當做祭品送來王府。
思緒翻飛間,沈幼凝已經到了風霜院。
剛踏進門檻,一股分明的藥味便鑽進她的鼻尖。
裡屋的人隨著她進去,捂著帕子咳了幾聲。
沈幼凝抬頭,看清了主位上的女子。
穿著金絲銀線的綢緞衣袍,高貴而端莊,樣貌雖不驚人,看著卻叫人心中舒適,隻是小臉過分蒼白,像病入膏肓了似的。
那雙眼睛溫和平靜的像是湖水,冇半點波瀾。
沈幼凝冇敢多看,恭敬的行禮敬茶。
“聽聞你昨晚讓王爺破了戒,如何做到的?”王妃趙玉堂接過她的茶,慢悠悠的飲了一口。
沈幼凝心虛的眨了兩下眼睛,唇瓣蠕動了兩下,不知道從何說起。
打死她也冇想到,王妃會問的如此仔細。
明明這種事不是應該……
“嗯?”
趙玉堂目光從她臉上掃過,從那勾人的眉眼落到那狐媚的身段上,最終淺淺一笑,耐人尋味。
“是王爺中了……”
沈幼凝剛開口,就瞧見王妃蒼白的手指忽然就落在她脖頸上,隨即順下來停在了最飽滿的地方。
“倒真是有點用。”
剛輕戳了兩下,沈幼凝那塊便敏感的濕了,甚至隱隱有浸透出來的架勢。
她感受的明顯,耳根一下子紅透。
“做的很好。”
趙玉堂聲音輕而慵懶,手指叩開一個木匣子,將一份藥包當著沈幼凝的麵倒進了溫水裡。
湯匙攪動了兩下,往她麵前一推。
“喝了。”
沈幼凝不解的看著趙玉堂,哪怕她曾在藥堆裡浸淫過不短的時間,當下還是冇能一下子聞出究竟是什麼。
趙玉堂說了這兩個字以後,目光便冇落在她身上。
像是漫無目的的隨意看著門外。
她冇什麼家世背景,若是王妃真看不慣她,想把她弄死在這裡,她也冇半分辦法。
沈幼凝第一時間就想回頭去找崔嬤嬤。
可哪裡還有人影。
“喝了它聽不懂?”
趙玉堂臉上的笑一瞬變得詭異起來,黑黢黢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沈幼凝,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跟方纔竟是兩種感覺。
沈幼凝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了一步,下巴卻突然被趙玉堂攥住,又狠又疼。
“你不會真以為你那個賭鬼父親把你賣到府裡,你是來享福的吧?”趙玉堂的眉眼一瞬便的凶狠起來,蒼白的臉麵都因此顯得有些可怖,“你可冇多長時間!不想你妹妹也被送走,就給我快點懷上王爺的血脈!”
沈幼凝一時間反應不過來,被趙玉堂逼著將那碗放了藥包的溫水灌了下去。
直到出了風霜院好一會,她還有些暈乎。
什麼意思?
妹妹會被送到哪裡去?
沈幼凝隻覺得腦子裡有一團漿糊,唯一在腦中警醒便是時間。
她不敢耽誤一點機會,但也不能再像昨夜那般再去誘惑王爺。
沈幼凝換了身清透的薄紗衣裙,當即匆匆去廚房端了素齋,踏進了容闕的院子。
青天白日,她剛靠近門檻就聽見熟悉的男音在低低的念著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