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杉杉以為孟宴臣在逗她,
“怎麼可能啊,我和她一比那就是醜小鴨,你就逗我。”笑著側過頭看向孟宴臣。
卻對上了孟宴臣的灼灼目光。
薛杉杉呆了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看著孟宴臣那金絲眼鏡後深邃的、幽暗的雙眸,
薛杉杉不覺間也被吸進去了。兩人對視間,氣溫不自覺的上升,氣氛曖昧起來。
薛杉杉你醒醒,你這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不能恩將仇報啊!
薛杉杉在心裡給自己一個大耳光。猛的站了起來,“你發現家裡有什麼變化了冇?”說著就小跑著,與孟宴臣拉開了距離。
孟宴臣也冷靜下來,眼神恢複一如既往的清明內斂。
他不能做出格的事情,他是君子向來自守,更怕自己的另一麵嚇到薛杉杉。
孟宴臣配合薛杉杉的話,嘴角含笑,像被老師引導觀察的小學生一樣,四處打量家中變化。
目光如炬,掃了一圈,就發現了餐廳那邊,四張椅子上多了4個粉色小豬靠墊。
孟宴臣朝靠墊那裡揚了揚下巴,薛杉杉見孟宴臣發現了,就跑過去介紹起來。
“你看這個小豬在大劈叉,如果坐下來的話,就像坐在它懷裡。”
邊說,薛杉杉邊坐下去,拽著小豬的腿,一上一下晃來晃去。
孟宴臣看著薛杉杉這樣,腦子裡竟然浮現出薛杉杉坐在自己懷裡的樣子。少兒不宜……
“今天我和小姐妹逛街時看到覺得很可愛就買了。
這不是品牌貨也不貴,你要是覺得和家裡風格不搭的話,那我就把它們收起來。。。。”
薛杉杉見孟宴臣眼神忽明忽暗的,看向自己的眼神像要把她吃了,
以為他不樂意了,拉低了他家檔次,便弱弱開口道。
孟宴臣恢複清醒,無奈失笑,“這個小豬靠墊我很喜歡,很喜歡。”
週六早上。許沁從孟家彆墅走了出來。
許沁剛又碰了一鼻子灰。
她下樓時,孟父孟母正在吃早飯。
“爸爸媽媽早。”孟父點了點頭。
付聞櫻瞥了她一眼,就像看不見她似的,和孟父繼續有說有笑的。
許沁畏畏縮縮的在那兒站了一會兒,見冇人搭理她,便冇再死賴著自討冇趣,直接離開了。
宋焰的舅舅舅媽家。
舅舅、舅媽、翟淼、宋焰四人已經吃完了早飯,各歸各位,就剩舅媽在收拾碗筷。
“沁沁,你回來啦?”舅媽看得許沁黑著臉回來,主動招呼了一聲。
舅媽以為許沁早飯已經吃過了,就冇給許沁留什麼,都收掉了。
許沁看了眼空空如也的桌麵,翻了個白眼,冇迴應舅媽,直接回了房間。
房間裡,宋焰正挺著高翹的屁股,對著鏡子欣賞自己鋒利的下顎線。
見許沁進屋,宋焰便皺著眉頭,使勁抬起眼皮子讓自己眼珠發出亮光,沉聲道,
“回來了。”一如既往的磁性氣泡音。
“怎麼樣,那個事情你提了嗎?他們答應冇有。”宋焰接著問道。
“宋焰!”
“你不問問我,在孟家有冇有受刁難、早上吃冇吃早飯,
你不關心我難不難受,餓不餓,就隻關心你的晉升!”
在孟家碰了一鼻子灰、受了一肚子氣的許沁,今天冇心情再欣賞宋焰的迷人魅力。
反而因為宋焰對自己的漠不關心而憤怒寒心。
宋焰嗬斥道,“許沁,你突然發什麼瘋!”
許沁一向唯自己是從,自己放的屁她聞起來都是香的,她再蹬鼻子上臉,就扒掉她一層皮!
許沁被宋焰嗬斥後,一時不知如何應答。
“你爸到底幫不幫我?”
宋焰見許沁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慫樣兒,知道許沁被自己重新拿捏住了,便再次沉聲問道。
“我爸他,不答應……”許沁懦弱的開口道。
宋焰猛的捶了下櫃子,“那你哥孟宴臣呢!他一句話也不幫你說嗎?”接著大聲質問。
許沁被宋焰嚇了一跳,唯唯諾諾的低頭不語。
“你們孟家,連一句話的事情,一個招呼的事情,都不肯幫我?!
許沁,你昨天到底有冇有好好求他們?!
許沁,你到底怎麼和他們說的?!我教你的那些你有說嗎?!”
劈裡啪啦,在宋焰接二連三惡劣的語氣逼問下,許沁像崩潰了一樣抓著自己的頭髮,
“你不要再逼我了宋焰!”
“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許沁邊喊邊大哭。
“我逼你?是我逼你和我結婚的嗎?許沁,當初是你死皮賴臉貼著我的!
許沁,我有這個樣子,也是你們孟家,是你媽害的!要不是因為你,因為你媽,我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現在是給你們機會去贖當年造下的孽!”宋焰恨聲嘲諷道。
宋焰心底深處還是恨許沁和她媽當年影響了他的高考和之後在部隊升職。
“宋焰!你終於說出你心底話了,你心裡還是怪我影響了你的前途!
當年我認識你的時候,你就是一個小混混!
就算我冇有出現,你就繼續當你的小混混就是了!我毀你什麼前途了!!!”
許沁震驚宋焰的內心居然這麼埋怨自己,崩潰之下口不擇言。
啪!宋焰暴怒之下,一個冇控製住,衝上來直接抽了許沁一個大耳刮子。
直接把許沁抽的像個陀螺,轉了一圈跌坐在地上。
許沁捂著自己的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宋焰。“宋焰!!!”
“我是小混子,那你是什麼?!
一個高中女生隨隨便便跟人上床,在我這裝什麼清高!”
宋焰失手打了許沁後,並冇有後悔,反而繼續大聲罵道。
……
屋外,客廳裡舅舅舅媽和翟淼六目相對,不住的歎氣。
翟秒聽的相當起勁。
本來一開始她是支援宋許的。
以為他們倆是七仙女兒和董永,冇了玉帝和王母娘孃的迫害和阻撓,終於可以終成眷屬了。
但婚後宋焰一直冇錢裝修東郊的婚房,倆人長時間住在自己家裡,又心裡冇數兒,磕磕碰碰之下,翟淼有了情緒,也逐漸看清了這倆人的真麵目。
“哎,這倆孩子,終究還是撕破臉,在這互揭老底,惡語相向了。”舅媽一臉的惋惜。
“早晚有這一天啊,就是冇想到結婚才半年,哎。”舅舅也歎氣。
“我磕的cp翻車了。”翟淼仰天長歎。
“翟淼你這孩子彆在這幸災樂禍!”舅媽扒拉了翟淼一下,責怪道。
三人正你一句我一句,就見許沁頭髮淩亂,左臉腫的像個豬頭,大哭著衝出了臥室,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