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看一秒,都是汙染。
他知道,有這層身份在,這對男女得到的處理,絕不會是一般的處理……
蔚白眸中戾氣微現,又轉瞬壓下。
在這警局“故地重遊”,他不受控製地想起了舟澤。
漂漂亮亮的小少爺,慢吞吞走在那逼仄陰暗的樓道裡,就像是純淨至極的白雪落到了佈滿汙垢的冰麵。
那個場麵他永生難忘。
想要占為己有的**也更為強烈了。
於是蔚白呼吸加重的一瞬間,舟澤也聽到了黑化值增長的提示。
當然,現在的舟澤是無論如何也猜不到蔚白心思的。
他冥思苦想五秒後,還是放棄了思考他們兩個都異地了,為什麼蔚白還會衝他來這個問題。
現在全校都瘋狂了。
如果說先前他檢測出貓科和柏顏檢測出鹿科如同威力十足的炸彈,曾引起不小的轟動,那麼現在蔚白被宣佈是蛇類這一訊息,直接把他們秒成了小煙花,還是響一下就滅的那種。
對此,舟澤無奈地撇了撇嘴,難道就不能出兩個蛇類嘛。
雖然他不太能接受蛇那種冰冷又滑膩的觸感,但想一想,其實比長毛茸茸貓耳朵和蓬鬆的貓尾巴要好上那麼一點點。
舟澤之後回到教室,按部就班上完一天的課程。
這一天,柏顏果然冇有再和他說任何話,全程神遊,目光裡滿是悔不當初。
舟澤也好樂得清閒自在。
反正蔚白的黑化值現在已經趨近於百了。
隻差最後兩點……不知道蔚白今晚會不會回宿舍。
應當不會吧。
現在想見蔚白的人可以從校門口一直排到隔壁省,蔚白眼下想必是分身乏術。
舟澤心情既失落又輕鬆,但也很快便接受了他今晚獨占宿舍、可以為所欲為的事實。
然而,舟澤冇想到,晚上一回到宿舍,他便看見蔚白正坐在書桌旁邊,無甚表情的精緻麵龐上一派肅穆,不知在想什麼,似在等他的模樣。
蔚白回來了?!
舟澤揉揉眼睛,發現冇有看錯,立馬綻開發自內心的笑容走進去。
老實道:“我以為你今晚不會回來呢。”
蔚白聞言,生來深邃的雙眸望住舟澤,毫無溫度的目光宛如有形一般掠過舟澤的每一寸。
舟澤被看得有些愣,這才注意到蔚白的雙瞳竟然有些蛇化了。
——正常人的瞳孔是圓圓的,可蔚白現在的瞳孔看上去卻像冷血的蛇,不再是全然的漆黑,而是泛有淺淡的金色。
舟澤冇來由的,吞了一口口水,神情微微緊張,他問蔚白:“你要分化了嗎?”
蔚白聞言,眸中情緒淡淡的,好似有些反應遲緩。
舟澤困惑了下,發現原來蔚白不是不高興,而是在發怔。
他忍不住上前探了探蔚白的額頭。
他記得之前他分化的時候,全身溫度都升得很高。
說不定蔚白現在也是如此。
可舟澤的手背剛一接觸到蔚白的額頭,便驀然被凍到了,他條件反射地縮回手,驚詫地望著麵前神色淡淡的蔚白。
蔚白摸上去怎麼像冰塊似的。
疑惑隻持續了一秒,舟澤便明白了。
蔚白是蛇類,蛇類本就是這般體溫冰冷的生物。
隻是蔚白冰冷到太不可思議了,舟澤在做足心理準備後,還是靠近蔚白,用手心牢牢貼上了蔚白的臉。
舟澤這是在投桃報李。
他記得當時他分化時,體溫急劇升高,兩側臉頰卻一直能感受到舒適的涼意,之前他還一直不明白那是從何而來,是否是幻覺,但現在舟澤可以確定當時就是蔚白在用雙手幫他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