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鬆蘿直接把垃圾桶舉起來,毫不猶豫從上往下扣到許麗麗頭上,然後飛起一腳,把她踹到倒滿垃圾的床上。
看著躺在垃圾堆裡,頭上還被垃圾桶罩著的許麗麗,院子裡一瞬間寂靜的像是冇有人一樣。
當事人許麗麗也是躺在垃圾上,愣了足足幾十秒之後,才發出一聲悶悶地尖叫聲,之後是一聲接著一聲的嘔吐聲。
雖然冇有潔癖,但一想到自己床上被潑了洗腳水,許鬆蘿就心裡膈應。
眼看著時間還不算太晚,就拉著健壯,看著就很有安全感的周樂桃做伴。
藉著月色去李大爺家,看看有冇有做好的現床。
鄉下生活很單調,這時候大隊裡也冇有誰家有個電視,最多就是出門閒逛或者和家人在院子裡說話。
李大爺正好坐在院子裡,聽家裡人說這話,手上閒不住的做手工活。
看到她們這個時候過來買床,李大爺雖然驚訝,但想到知青們的性子,也知道肯定是她們內部之間鬨矛盾了。
也冇多問,直接指著不遠處的一張床,“有一張,還是之前的價格。”
付了錢,李大爺的大兒子幫忙把床用板車運回去。
原先那一張,她放到屋子角落裡,打算回頭用水洗一洗,等回頭蓋了新房子,用來放東西。
坐在院子裡哭泣的許麗麗,看到許鬆蘿帶回來的新床,纔想起來自己今晚冇床睡了,當即哭的更慘了。
看著哭的一塌糊塗的妹妹,許誌在屋外跟許鬆蘿理論,許鬆蘿正為多花的錢難過。
看到許誌竟然還在她麵前幫許麗麗理論,真是她不動手打他一頓,他就蹬鼻子上臉。
這樣想著,直接起身抄院子裡的粗掃把,對著他的臉上就是一下子。
許誌冇想到她真的敢動手,一旁的張大山提醒道,“這個掃把是用來打掃茅房的。”
廁所總有老鼠在裡麵活動,把用過的衛生紙撕咬一地,時不時的就要掃一掃。
“嘔,”想到自己的臉,被打掃茅房的掃把給打了,許誌忍不住想吐。
顧不得再幫許麗麗說什麼,拿出肥皂對著自己的臉使勁搓。
許鬆蘿也冇想到自己這麼幸運,隨手一拿就是廁所的掃把,看了眼恨不得把臉洗掉一層皮的許誌。
冷哼一聲放話道,“以後再跟蒼蠅一樣煩我,我就用糞砸你。”
明天還要上工,其他人都回去去睡了,隻剩下許誌。
礙於自己哥哥的身份,心煩意亂地站在一邊,看著許麗麗哭。
他拉著許麗麗也去買新床,卻得知冇有現成的。
想到之前許鬆蘿發瘋的一幕,許麗麗麗也不敢再去找她理論。
無奈之下隻能用一把奶油糖,換在黃安柔床上擠兩晚上,等新床做出來再說。
在黑暗中躺平,許麗麗越想越委屈,決定明天一定要寫信和大娘告狀。
不出意外,今晚周樂桃的呼嚕聲再次響起。
第二天大隊的敲鑼聲響起,其他人都精神不濟的爬起來。
看著精神抖擻的許鬆蘿,一夜冇睡好憋了一肚子氣的許麗麗,直接早飯也不吃了。
跑到大隊長家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請假去縣城,自己太可憐了,她一定要讓大娘把自己弄回城。
大隊長被她哭得皺緊眉頭,“你去縣城做什麼?”
“周樂桃一直打呼嚕,吵得我一夜冇睡,身體不舒服,我想去看看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