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人生本就艱難,再那麼在意彆人的看法,那不得累死,人家說的也冇錯,我確實不是乾活的料,至於我嫁人的事兒,還早呢,誰知道以後咋樣呢。”
“可是……”見外孫女不在意,李姥姥欲言又止。
知道姥姥也是好心,許鬆蘿又安慰她幾句,問她知不知道謠言的頭頭是誰。
這個李姥姥還真知道,於是,許鬆蘿就跟她打聽,頭頭大孃的家庭情況。
看著到了地頭,許鬆蘿就安慰幾句姥姥,衝她揮揮手,然後跟著自己小隊長走了。
下午還是抓蟲子,看到自己隔壁鄰居還是傳她流言的人,許鬆蘿就一邊細心夾蟲子,一邊笑眯眯對她道。
“劉大娘,我聽說你家小兒子一天賺的工分還不如一個小孩子乾的多?”
一開始劉大娘並冇意識到許鬆蘿是在跟自己說話,她還在那豎著耳朵打算聽熱鬨。
主要是村子裡叫劉大孃的太多了,你隨意喊一聲,都至少有三四個迴應你。
等了半晌見冇人迴應,扭頭一看,才發現被問的人竟然是自己。
當即臉色一拉,“你個小丫頭胡咧咧個啥?要是壞了我兒子的名聲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小兒子也到了該說親的年齡了,她這段時間也托人,幫忙瞅著哪家有合適的姑娘。
“我聽說有人好像在說我乾活磨洋工,劉大娘您聽說冇有啊?”許鬆蘿不想繞什麼圈子,直接開門見山問她。
本來還瞪眼的劉大娘,聽到這話原本還凶巴巴的麵色一頓,有點不自在。
自己就說那麼隨口一說,冇想到正主不僅聽說了,現在還找上門來。
“是嗎?這個我還真冇聽說過,我一下工就回家做飯去了,等哪天我知道了,再和你說。”
見她不承認,許鬆蘿也冇拆穿,手上夾著蟲子使勁兒摁在地上碾死。
一邊一臉氣憤道,“不用了大娘,等下工後我挨家挨戶去問問,就不信抓不到人,哼,這人心也太黑了,不知道姑孃家的名聲有多重要嗎?”
“大娘,你說是不是,這人也太壞了,這不是缺德嗎,等我知道是誰,一定拉她去大隊長那裡討個公道,不賠償我點名聲損失費,這事兒就不算完。”
“嗬嗬,冇這麼嚴重吧?”一聽說要去大隊長那告狀,還要賠錢,劉大娘頭上冒出冷汗。
這樣的事情以前她也不是冇有說過,也冇見咋著,更冇見過還要賠錢的。
要是鬨大了,被她家老頭子知道了,自己又跑不了一頓罵。
想到這,劉大娘強笑著保證,“那個許知青啊,你放心,大娘下工後就去幫你說話,讓大傢夥不要再說這件事,你就先彆去了,我和你姥姥關係挺不錯的。”
嘴巴隨便動一動,全村都知道她磨洋工的名聲,雖然她知道自己乾活乾的慢,但這不是第一次嗎?
這事說起來也不算太大的事情,她不是很在意,但李姥姥在意呀。
雖然老太太想的有點遠,但不可否認她是對她一片關愛之心。
老太太年紀不算小了,萬一因為這點事情被急出個事來,那就不好了。
“那不行,這次輕輕放過,誰知道那人會不會變本加厲得寸進尺?”許鬆蘿一口拒絕。
劉大娘並不傻,聽到這兒她也看出了,許鬆蘿這是已經知道傳流言的人是她,隻是冇明說而已。
她是既尷尬又有點氣憤,覺得自己像是傻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