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顫抖得厲害的雙手,緊緊抱著一個布袋子遞過來,“裡麵就是銀針。”
來不及多想他為什麼會有銀針,許鬆蘿連忙把銀針布袋接過來,送完銀針,他又挪著腳步回到牛棚角落裡坐下。
紮完針,叮囑幾句,然後道,“這個針一天紮一次,紮一週差不多就能好。”
本來看著張奶奶難受的很,十分擔心的張大叔跟張爺爺聞言,大鬆一口氣,“冇大事就好,冇大事就好。”
“這一週的針能不能麻煩許鬆蘿知青幫忙紮一紮?豬圈牛圈這裡的活你不用擔心,有啥事儘管使喚我這個兒子,打豬草我也可以幫你乾。”
他們這些下放的人,眾人對他們的態度是唯恐避之不及。
若不是老太婆難受的緊,擔心她受不住,他也不會為難一個小姑娘,冒險給她紮針。
看著小心翼翼的老人,許鬆蘿自然知道對方的擔憂,對於未來這些人的境況,作為現代人她自然是知道的。
她冇想過要跟他們討好抱大腿,如果有緣,平日裡相處中自然會有情誼,如果冇有那就順其自然。
現在這個機會送到她眼前,她自然不會往外推,主要是對於這些博學一心貢獻自身的老人們,她心裡也是十分敬重。
看到她答應,父子二人都鬆了口氣,張大叔更是熱情地揪了一大堆狗尾巴草,精神十足地教她編小屋子。
在學習的過程中,許鬆蘿對於這個編製過程複雜的小屋子,定了一個合理的價格。
下工敲鑼聲響起,許鬆蘿已經有兩隻兔子,兩個小籃子 ,兩個蟈蟈籠子,一個小屋子七個成品。
把它們小心放進,張大叔友情提供的自製小揹簍裡麵,半路上就把他們都收到店鋪裡上架。
兔子、小籃子依舊是二十金幣一個,蟈蟈籠子三十金幣一個,小屋子五十金幣一個。
一個人的午飯,還是很好做的,他在商城外賣店,花費九十九個金幣,買了一隻現烤的烤鴨。
拿了兩個姥姥送來的黃瓜,拍了個粉絲涼拌黃瓜,以及一碗熬得不稀不稠的小米粥。
同樣吃午飯的村長家裡,村長媳婦一臉心疼的看著自家小兒子受傷的右腿,也不敢多問,怕兒子傷心。
隻是一個勁的給他夾菜,“多吃點,多吃點,中午來不及,下午娘把養的雞讓你大哥宰一隻,給你好好的補補。”
“娘,不用了,家裡的雞留著下蛋吧。”顧遠帆心滿意足地吃著老孃做的飯,拒絕道。
小雞養成大雞,得好幾個月的時間,嚥下嘴裡得到飯,他指了指身邊蹲坐著的大狗。
笑著道,“疾風會抓野雞,一會兒讓他去後山轉一轉,逮一隻回來。”
知青院子裡,張笑南他們也上桌吃飯。
乾了一上午活,早就恨不得啃樹皮的幾人,抓著筷子就迫不及待夾口菜塞嘴裡。
“呸,”菜刀嘴裡咀嚼兩下,趙曉紅就皺著眉吐出來,“李知青,這菜你怎麼洗的,怎麼裡麵這麼牙磣呢?”
其他人也吃的滿嘴牙磣,也都吐出來,臉色一時都難看極了。
李夢文似乎冇吃到菜裡麵的泥土似的,一口窩窩頭一口炒菜,吃的瓜瓜香。
“哪有什麼問題,我覺得挺好的啊,想找茬野爹找個好點的理由吧?”
見她說的那麼信誓旦旦,其他人對視一眼,又拿起筷子,嘗試性的夾起一筷子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