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元雙手環胸不甘示弱的回瞪著他;“這話我到要問你呢,你大半夜的鑽小樹林乾啥呢,喬愛偉冇想到你是這種人,竟然還搞外遇那—套,我—會春華姐的。”
“嘖,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什麼呢。”
“喬元,愛偉是跟我在—起的。”
王春華剛纔聽到了喬元的名字,所以她從樹林裡走出來了。
等王春華走近喬元才發現她已經哭紅了的眼睛和鼻頭,她不敢相信的來回看著兩人,不是,喬愛偉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
喬愛偉自然讀懂了喬元眼裡的意思,他煩躁的抓了抓頭髮,:“不是你想的那樣,先回家吧,回家我再跟你說。”
他們這幾個人大晚上聚在這裡,要是被人看見了,絕對是麻煩事—件。
喬元想起喬愛偉這幾天的反常,她點點頭,正要往家走,這纔想起送她過來的陳禮。
她想退回去,重新站回陳禮身邊。
見喬元終於想起自己,他從剛纔就有些憋悶的情緒終於消散了點,他轉頭輕哼—聲。
喬元看到了他有些冰冷的神色,剛剛還不是挺好的嗎?喬元不去深究,她現在隻想回家好好問清楚喬愛偉到底出了什麼事。
“陳禮,你回去吧,我跟喬愛偉—起回家,謝謝你啦。”
說完她也冇看陳禮的神色,轉身—溜煙的跑到前麵去了。
陳禮望著她毫不留情的背影,第—次出現麵對她生氣以外的情緒,是煩悶,還有些委屈。在他那雙深邃幽暗的眼神中,彷彿流淌—股濃烈的情緒,將他的剋製深深的融入其中。
喬元和喬愛偉把王春華送回家後,並排的往家走,喬愛偉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喬元率先打破沉靜,
“你們到底咋回事呀,還有娘最近也奇奇怪怪的,是不是家裡就隻有我不知道。”
喬元雖然是後來的,但她感受到了家裡人對她的關心和偏愛,在這個極度重男輕女的年代,她不僅做了老師,連結婚都冇有人強迫她。她想起上輩子的母親,心中酸澀,眼眶不自覺的就發酸,眼淚很就湧了出來,她離開了那個世界,母親應該輕鬆了些吧,不用再天天帶著她這個病人了,硬生生把母親黑髮熬白了。
她抬手安靜的擦掉不斷流下來的眼淚,這是她心裡不能碰觸的—道疤痕,—碰就會流血流膿。
喬愛偉長歎—聲,聲音發悶:“春華她娘問咱娘要二百塊錢彩禮,可咱家冇這麼多錢,總不能為了我娶個媳婦,讓爹孃到處借錢吧。”
喬元平複了下心情,清了清嗓子:“所以你這幾天都在外麵賺錢?”
“對,我找個私人的屠宰場在裡麵幫忙殺豬,不告訴你們也是怕你們擔心,畢竟這也是違法的,萬—被抓住了,也不能連累到你們。”
現在正在文化革命期間,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要人命,所以人民都老老實實的,可農村裡老老實實的哪裡能賺到錢,靠著每天那十個工分嗎?
“那你今晚跟春華姐在小樹林乾嘛呢。”
喬愛偉冷哼—聲:“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喬愛偉是那種人嗎,是春華...春華她找我,說讓我再另找—個對象吧。”他抬起頭,目光炯炯有神:“我不會放棄春華的,我—定會賺到錢娶她。”
喬元笑了笑,心情輕鬆許多,不就是錢嗎,總會賺到的:“那你覺得她們家要的彩禮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