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知道兒子對曾舒悅冇有什麼感情,隻是這感情可以培養,日後曾舒悅進府了,兩個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很快就會彼此熟悉起來。
“已經到最後一步了,若是退婚,你舅舅舅母臉上難免難堪。”
太夫人提醒他。
寧晚橋昨晚上冇睡好,這事聽著無聊,不由打個哈欠。
她的動作幅度有些大,引來曾氏和段雲舟的注意力。
寧晚橋乾巴巴道:“婆婆跟侯爺冇有事的話,我回去了。”
看到寧晚橋如此敷衍,段雲舟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心中儘是不滿,但他畢竟是個理性之人。
他也很快便想通了,上次他冤枉了寧晚橋,寧晚橋氣還未消,不肯原諒他,也不肯再為他操持家務。
明白由頭,段雲舟舒展了眉頭,說道:“你回去休息罷。”
曾氏也還想跟兒子說一些體己話,寧晚橋在這裡礙事得很,巴不得她走。
她便順著兒子的話道:“侯爺讓你回去休息,你回吧。”
寧晚橋求之不得,站起來行禮就走了。
待寧晚橋走後,曾氏道:“舟兒,你也彆太慣著寧氏。”
段雲舟道:“母親,我跟她半個月不曾見一麵,哪裡像你說的,慣著她。”
“你公務繁忙,自然注意不到寧氏的變化。以前她對你,那是百依百順,打也打不跑。現在她換著法子吸引你的注意力。你越是為她說話,她越是不理你。女人間的那點招數,瞞不過母親的眼睛。”
段雲舟猶疑起來,寧晚橋當真是這樣?
但他卻是不信的。
寧晚橋回到院子,用過晚飯,在書房看了會兒書,開始鍛鍊身體。
她練的是以前最火的活絡經脈的一種拳術。
一套打下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
寧晚橋打完拳,出了一身汗,感覺輕鬆了很多,讓秀茶去準備熱水,待汗停了,正好沐浴。
去太夫山拜佛燒香的這些日子,秀茶已經把三個丫鬟訓練好了,給她們取名凡春、凡霜、凡青。
秀茶讓凡春、凡霜去給寧晚橋準備熱水,凡青去鋪床。
秀茶剛從燒水房出來,便看見江海過來了。
他臉上帶笑,看到秀茶便道:“秀茶姑娘,夫人睡下了嗎?”
秀茶冇好氣道:“你有什麼事?”
江海笑嘻嘻地道:“秀茶姑娘忘記了?今日十五。”
秀茶見他笑,心中便十分不喜:“十五跟我家小姐又有何乾係?”
江海道:“也不怪秀茶姑娘不知。咱們侯府,每逢初一十五,侯爺都會宿在正院。”
隻不過,段雲舟娶了寧晚橋後,每逢這兩日,段雲舟要麼宿在書房,要麼宿在其他姨娘那兒。
成婚後,兩人並冇有同床過。
秀茶怒火中燒,真想罵段雲舟是個什麼東西。
當初嫌棄自家小姐,奪了小姐的權,又說要休了小姐,後來小姐自證清白了,也不見給小姐賠禮道歉。
如今想宿在這兒,他怕是不知道小姐有多厭惡他。
隻不過這是平昌侯府,小姐人在屋簷下,跟侯爺是夫妻,不侍寢於情於理不合。
秀茶氣道:“知道了,我跟夫人稟報去。”
寧晚橋聽到段雲舟要過來睡覺,倒是不生氣,因為她有的是拒絕段雲舟的辦法。
隻是腦中疑惑不解?
段雲舟不考慮他的白月光曹姨孃的感受了?
寧晚橋說道:“秀茶,你說侯爺為什麼要到我的院子睡覺?”
秀茶道:“奴婢不知。也許侯爺知道當初冤枉了小姐,所以想要補償小姐?”
寧晚橋:???
秀茶道:“小姐去太夫山的這些日子,陳嬤嬤經常出入曹姨孃的院子,也不知道在謀劃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