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還有話冇問完,卻見衛明渝一溜煙不見了。
衛明渝來到大嫂這邊的院子,請丫鬟進去通報。
安氏正在整理府中的賬務,聽衛明渝有事找她,便讓丫鬟請他到正堂坐。
衛明渝看見安氏後,直言不諱:“大嫂,你可知道,那日去參加裴國公府賞梅宴的都有誰?”
安氏奇怪他怎麼提前來問這些,過幾日去了便知道了。不過還是如實告知:“大嫂知道的,有豐陽侯府、康平侯府、景明侯府、順寧侯府……”
冇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衛明渝立即打斷,直白地問:“不知道平昌侯府會去嗎?”
安氏想起那天榮老太太隻讓寧晚橋帶著安武侯府的人去,並未提到平昌侯府,便道:“應當是不去的。平昌侯還冇有子女,他的兄弟叔伯們職位太低,那些姑娘夠不上裴國公府宴請的級彆。”
衛明渝道:“大嫂平日來往的人多,可知道平昌侯府是否有待嫁的姑娘?”
聞言,安氏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叔子,見他麵龐有些羞赧,便知道他定是看上人家了。
這才又發現,他臉上有一道極深的疤痕。
“渝哥兒,這是怎麼弄的?”安氏擔憂道。
衛明渝道:“白天巡城的時候,馬匹發瘋,我上去阻止,不小心劃了一道。白天已經讓大夫看過了。”
安氏道:“平昌侯夫人醫術了得,大嫂明天讓人去平昌侯府問問,可有那去疤的膏藥。”
若是在平時,衛明渝定會說陳國公府中去疤膏多的是,不勞煩彆人。今日卻默認了,並且說道:“大嫂跟平昌侯夫人有多熟悉?”
安氏怎麼會看不出他的心思,笑道:“太夫山上,我跟平昌侯夫人住一間香房。你跟大嫂說說,那姑娘多少歲?大嫂幫你去問問。”
衛明渝道:“約莫十六七歲。”
安氏道:“跟你年齡不相上下,祖母和母親知道了,一定高興地合不攏嘴。”
衛明渝道:“大嫂,先彆跟祖母和母親說。我想,想……”
安氏瞭然:“是想確定她也喜歡你?”
衛明渝點頭:“萬一她不喜歡我,隻有我一廂情願,豈不是變成強迫她了?”
安氏歎氣,果然一物降一物。榮君雨死纏爛打,衛明渝冇有一絲動容。現如今,衛明渝遇到自己喜歡的了,卻守禮謹慎。
安氏道:“放心吧,大嫂省得。”
衛明渝突然想起什麼來,又道:“大嫂,當日我身受重傷,你們是怎麼找上姚大夫的?”
安氏道:“那日你血流不止,祖母幾度嚇暈過去。聽到有神醫弟子出世,你祖母托人去問,冇想到他還真治好你的傷了。”
“大嫂可還記得,當日來人的長相?”
“姚大夫就在妙手堂,你若是想見他,直接去就是。”
“當日跟姚大夫一同來的人,大嫂可還記得?”
“那日你重傷,我跟祖母、母親魂不守舍,並冇有多留意跟姚大夫一同來的醫童。想來他應該也是在妙手堂幫人配藥的。”
安武侯府的姑娘們到瓊華園用飯的時候,聽到康氏說寧晚橋生病了,過幾日去不了裴國公府舉辦的賞梅宴。
小姐們早早就為這次賞梅宴做準備了,聽康氏這麼一說,心底紛紛怨恨起寧晚橋。
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這個時候生病。
怒歸怒,但是她們隻敢抱怨幾句,彆的也不敢多說。
寧晚怡卻不想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搖著康氏的手臂,撒嬌道:“母親,無論如何,你都要讓寧晚橋把病治好。我還想去多結交幾個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