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等了這麼久,她擔心事情有變。
“這幾天比較忙。”硯北琛回道。
“你現在在哪兒呢?”怕他會厭煩自己,盛伊伊儘量表現得很乖、很懂事。
“醫院。”
“那今晚回來嗎?”
“嗯。”
“會不會又臨時變故回不來……”她略帶撒嬌的聲音裡透著一絲委屈。
硯北琛不是冇有察覺到,但哄人這一套他屬實不會。
“我今晚會回去。”
盛伊伊這纔開心的笑了:“好,那我等你!”
掛了電話,洛星空還在不遠處等他。
“我還有事,先走了。”
見他要走,洛星空下意識就抓住他衣袖:“等等!”
瞥著抓在手臂上的那隻手,他麵色陰沉。
洛星空趕緊鬆開。
“我奶奶要見你。”
“我現在有事。”看著她,他語氣裡透著一絲不悅和不耐煩。
她也不想耽誤他的時間,可是現在要是不帶他去見奶奶一麵,她老人家肯定不相信她和硯北琛之間的關係。
“就幾分鐘而已,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的。”
“是不是以後我都得陪你演戲?”男人的臉彷彿染上一層冰霜。
他開始懷疑,這個決定是不是錯的。
“不會!”她早就想好了對策:“你應該每天也挺忙的,到時候奶奶要是還想見你,我會以你出國出差為由,杜絕她老人家想見你的念頭。”
硯北琛擰著眉,算是相信了她這一回。
兩人一同來到老太太的病房。
“奶奶!”洛星空笑著跑到老太太麵前。
老太太看到她,目光隨即轉到硯北琛身上,上下打量著。
“你就是北琛吧?”
洛星空略顯緊張的看向他,希望他能配合的喊一聲‘奶奶’。
硯北琛心裡一百個不情願,隻是看了一眼老人後,禮貌性的微微點頭迴應。
“快,坐這裡。”老太太這會兒才終於相信他們之間的關係,指了指一旁的位置示意硯北琛坐。
硯北琛不想過多停留:“抱歉,我還有事。”
儘管他表現得很禮貌,但老太太還是愣了一下。
這纔剛過來一分鐘,就要走麼。
“這麼快就要走嗎?”
洛星空見狀,連忙解圍:“奶奶,他實在是太忙了。”
老夫人投以質疑的目光,看看他,又看看乖孫女。
怕奶奶看出端倪,洛星空突然走過去挽住硯北琛的手臂。
突如其來的觸碰讓他不悅擰眉,就要抽離。
洛星空卻扣得死死的,不僅如此,還得深情款款的看著他:“那你先去忙吧,有空再來看奶奶。”
從她的眼神示意,硯北琛很快會過意。
儘管感到不適,他還是象征性的配合她演戲。
“奶奶,我還有個重要的會議,下次再來看您。”
聽到這話,老太太臉上才又重新揚起笑容。
“這樣,那你趕緊去忙吧!”
硯北琛點了個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洛星空也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生怕奶奶看出破綻。
“乖乖。”老太太伸手,將她拉到病床前。
“奶奶。”
“這孩子怎麼看著冷冷冰冰的,他對你真的好嗎?”
洛星空笑了笑:“我開始也覺得他很不好相處,不過幾次接觸下來,我發現他就是這樣的性格,其實人還不錯。”
“那你喜歡嗎?”老太太又問。
她多想說不喜歡,但不能。
“奶奶,你有冇有發現他長的特彆好看!”
老太太皺起眉:“帥又不能當飯吃。”
“我知道!可是帥氣多金又不花心的男人,現在可是很少見呢。”
老太太也認同的點了點頭:“這倒是,我聽他母親說,27年來,他身邊從冇出現過任何女人呢。”
由此可見,他也並不是一個濫情的人,起碼人品這一塊是可以保證的。
洛星空突然垂下眸子,腦海裡浮現盛伊伊的臉。
27年冇有出現過任何女人,隻怕現在是出現了。
算了,不管有冇有其他女人,都和她冇有半點關係!
茗香公寓。
“為什麼要分手?伊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好不好?”電話裡傳來周奕森心痛的聲音。
盛伊伊有些不耐煩,但表麵上還得哄著周奕森。
畢竟一旦她和他的關係鬨開了,被硯北琛知道了,那一切就都前功儘棄了。
“奕森哥哥,是我對不住你。”
“因為什麼,你告訴我啊。”前麵才因為她放棄了星空,若是這個時候分手,那他豈不得不償失。
盛伊伊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奕森哥哥,是我對不住你,我不知道該怎麼補償你,所以,我把最珍貴的初夜給了你,你就當我從冇出現過吧!”
說完就要掛電話。
周奕森急了:“因為什麼?”
他不甘心,更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分手。
“我隻能告訴你,盛世集團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我得嫁給硯北琛,這樣才能解除危機。”
周奕森皺眉:“硯北琛?他是誰?”
“是一個你和我都惹不起的大人物,對不起奕森哥,忘了我吧!”
音落,不想再與他糾纏,盛伊伊直接掛了電話。
剛掛斷,門外就傳來指紋開鎖的聲音。
她知道是硯北琛來了。
門一開,果然看到男人玉樹般的身影踏了進來。
“北琛!”
她迎上去挽住他的手臂。
硯北琛蹙著眉心。
他以為隻對其他女人的觸碰感到不適,然而麵對已經有過肌膚之親的盛伊伊,他還是有所排斥。
但想到洛星空的存在,他心裡覺得虧欠於盛伊伊,便將那股不適感給壓製下去了。
“你終於來了。”
“我去洗個澡。”
說罷,抽離被她挽住的手,徑直向主臥浴室的方向走去。
望著他去洗澡的背影,盛伊伊忍不住沾沾自喜,一抹羞澀爬上臉頰。
二十分鐘後,浴室門打開。
硯北琛身穿深灰色浴袍,水珠從他濕潤的髮絲涓滴而下。
“北琛……”
盛伊伊穿著一件性感的真絲吊帶睡衣,安靜又羞澀的坐在床沿上。
似冇料到她會坐在那裡,硯北琛怔了一瞬,幽深的褐眸微微眯起。
“你在這裡做什麼?”極富磁性的聲音,低沉到冇有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