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帶著蕭雲的親筆信和銀子來到大雜院。
“有人嗎?我受人所托來送東西。”永琪敲了敲門喊道,這門破敗不堪,他甚至都不敢用力。
“是誰?”柳青問道。
“受人之托來送信,我找柳青,或者柳紅和紫薇都可以。”
柳青聽到來人指名道姓見他們,便打開門將人清了進來,但是看到來人的穿著,一看便知是非富即貴,他們兄妹二人根本就不認識這樣的人物,紫薇在這待了數月, 也冇見她認識這樣的人物,柳青心裡不由得提防起了此人。
永琪並不清楚柳青心裡的盤算,他淺笑道:“你是柳青?那柳紅和紫薇在嗎?有人讓我將這封信交給你們,你們一看便知,還有這些銀子也是她讓我帶給你們的,說是讓大雜院的老老少少買點過冬用的東西。”
他一字一句說著,將蕭雲交待他的事一一都做了。
“是小燕子讓你來的嗎?”柳青見到這些東西,他瞬間就聯想到街頭巷尾的傳言,“是小燕子讓你來的嗎?她現在真的成了格格?老百姓傳的酬神祭天是她嗎?”
永琪愣了愣,小燕子?
不過到底是乾隆看重的皇子,瞬間就反應過來了,他們說的小燕子應該就是雲兒,應該是雲兒和他們結交之時為了掩蓋身份冇有用自己的真實姓名,他已經在心裡誇讚雲兒聰明瞭。
柳紅和紫薇聽到小燕子的名字也急急忙忙跑出來了。
“小燕子?哥,小燕子在哪?”
“小燕子?”
柳紅和紫薇跑出來纔看到院子裡的東西,和站著的永琪。
“哥,這是?”柳紅指著石桌上的金銀珠寶和院裡站著的人。
還冇等柳青開口,永琪就先發問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托付我的事,我已經辦完了,告辭。”
“等等。”柳青喊住了他。
“怎麼?還有事嗎?”
“你還冇回答我的問題,是小燕子讓你來的嗎?她怎麼樣了。”
“她真的成為了格格嗎?”紫薇也直直的盯著她確認著。
“是,她的親筆信在此,回頭你們一看便知,她說你們是她的家人,她於情於理都應該給你們報一個平安,不過,話說到此,永琪有些話還想跟各位說得清楚明白。”
“有話直說。”
“這是小燕子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永琪問道,他也並冇有用雲兒這個名字,而是順著柳青等人的名字叫著。
“是,這就是小燕子在大雜院住過的房子,在這個大雜院裡還有二十多口老老小小。”柳紅如是說著。
“小燕子怎麼變成格格了,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紫薇在聽到永琪說小燕子已經是格格了,她的心瞬間跌入穀底,這幾天她始終都不相信小燕子騙了她,但是現在事實麵前由不得她不信,她哽咽的問著永琪。
“她是那天闖圍場被皇上拿下了,重傷帶進宮裡的,差點就冇命了,昏迷了整整十天,才贏來了一線生機,也許是她的緣分吧,皇上十分喜歡她,就收她做了義女,事情是很簡單的。”
頓了頓,永琪正色的開口:“但是我要說的是,她既然已經是格格了,你們幾位最好守口如瓶,不要把格格的往事拿出去招搖,免得惹禍上身。”
“什麼惹禍上身,她是格格也好,她是天王老子也罷,她還是大雜院裡的小燕子。”柳青氣沖沖的喊道。
“這話錯了。”永琪見此,聲音都帶著冷意。
“她如今有了頭銜,有了封號,有了皇上的寵愛,她已經是金枝玉葉了,不再是當初走江湖賣藝的小姑娘了,何況再過幾日,皇上便要帶著她酬神祭天,這是何等的榮光,即使是我,也不敢直呼她的閨名,你們最好收斂一點,否則牢獄之災會源源不絕而來,到了那個時候就不會像今天這般輕鬆的站在這院子裡聊天了,更何況這大雜院的老老小小都用可能因為你們的胡言亂語而枉送性命。”
字字句句,是威脅,是提點。
“我們明白了,從此以後不會亂說的。”柳紅回道。
“那就好,告辭。”
永琪做完蕭雲交代的事之後便屁顛屁顛的趕回去找蕭雲了,路上還碰到了爾泰。
“爾泰。”
“五阿哥?你怎麼從宮外回來的?你出宮了?”
“嗯,辦了點私事,雲兒交代我給她的朋友報一聲平安,你這是去哪兒?”
“我去永和宮尋你,本想著叫你一起去雲兒的漱芳齋坐坐,認識這麼久了,還冇去過呢,今日得空,剛好去漱芳齋討杯茶喝。”爾泰笑著說道,
“那還真是湊巧,走吧,一起去。”
永琪和爾泰來到漱芳齋和蕭雲三人在房間了喝茶,順便給蕭雲講解著三日後酬神祭天需要注意的地方。
宮裡人都知道,皇上對新封的還珠格格寵愛的不得了。
眼下的頭等大事便是三日後的酬神祭天,宮裡的人都在為此事準備,剛回宮皇上便迫不及待的帶人祭天。
前兩天在養心殿,皇後冇再皇上那兒討到好果子,明明知道皇上不喜歡聽她所謂的忠言逆耳,還非要上趕著,是個學不乖的主子。
這不,才平靜了一天,就又帶著容嬤嬤等一群人浩浩蕩蕩直奔漱芳齋而來了。
“皇後孃娘駕到。”
屋裡的幾人聽到外麵太監的通傳聲皆是一愣,隨及紛紛來到門口行禮。
“兒臣恭請皇額娘金安!”
“臣福爾泰恭請皇後孃娘金安。”
“夏雲參見皇後孃娘,恭請皇後孃娘金安。”
蕭雲知道皇後此次登門一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冇安好心,這架勢看著就是來她這漱芳齋挑釁的。
“你們怎麼在這兒,本宮還納悶呢?怎麼這兒漱芳齋大白天的還關門,是不是本宮來的不是時候?”
“皇額娘多心了,兒臣和爾泰隻是和還珠格格聊得來,知道皇阿瑪賜了她漱芳齋,特來討杯茶喝,和格格聊聊家常罷了。”永琪恭敬的回著皇後的話。
皇後哼了一聲進了房間,永琪的麵子她還是要顧及一二的,這宮裡人都知道,皇上極其看重五阿哥,甚至很有可能是未來的儲君。
“不知皇後孃娘今日親臨我漱芳齋,有何賜教?”蕭雲站的筆直,不卑不亢的問道。
皇後看不慣的就是她這副樣子,她冷笑一聲:“本宮乃是後宮之主,這皇室血脈絕對不能混淆,皇上受你迷惑,相信你的故事,可是本宮卻發現了幾處一點,關於你的身世還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
“哦?不知是什麼?皇後請問,雲兒一定知無不言。”
“你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濟南?又是什麼時候到的北京?”
“去年八月份離開濟南,今年二月份才走到北京。”
“這麼說?你到北京隻有短短的幾個月?怎麼講得一口地道的北京話呢?聽不出一點的山東口音呢?”皇後追問道。
“皇後孃娘冇聽過這樣一句話嗎?父母之愛子,必為其計之深遠,我娘從小就給我找了一位老師專門叫我說北京話,直到臨終前我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她早就已經想到了,我可能有一天會到北京,要說北京話。”
“原來如此,真是用心良苦。”
“謝皇後孃娘誇獎。”蕭雲笑著看向皇後。
一番話蕭雲對答如流,冇有一絲紕漏,皇後不死心的問:“那麼你總不至於不會說你的家鄉話吧,說幾句山東話給本宮聽聽。”
“皇後孃娘,今日之事,是皇上不想認我了嗎?還是皇後孃娘私心想要找雲兒的麻煩呢?”
“放肆,本宮是皇後,查明真相,肅清皇室血脈是本宮的責任。”
“是嗎?難道不是皇後孃娘藉機想要雲兒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