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不知道,短短幾個月,她的撒嬌和眼淚已經成了乾隆的軟肋,就是乾隆也是沉浸其中,茫然不知,不知不覺間,他的底線原則都在為她一步步退讓,瓦解,就連他的心也在一點點的裝滿著她,等到發現時,都已深入骨髓,無法自拔。
等人從乾清宮出來的時候蹦蹦跳跳的,連步伐都跟著她的好心情而開心,皇上能如此痛快的允她出宮是她冇想到的,如果早知道撒撒嬌就能自由的話,她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
回漱芳齋的路上再一次路過了湖心亭,她和永琪爾泰迎麵相遇。
“雲兒!”
“哎,你們?好巧。”蕭雲開心的打著招呼。
“你怎麼打扮成這樣?”永琪打量著她一身小太監的裝扮問道。
“什麼巧?我和五阿哥是特意來找你的,聽侍衛說,你昨天晚上又鬨了一次刺客的把戲,是真的嗎?”爾泰上前一步問道。
“是,走吧漱芳齋說話,一句兩句說不清,走。”蕭雲拉著二人便走。
漱芳齋
他們剛落座,明月和彩霞就上了茶,小桌子小凳子他們擔憂地打量著蕭雲,互相對視了一眼還是相機開口了。
“格格,皇後孃娘有冇有對你怎麼樣?”
“乖乖隆地咚,小蚊子都嚇傻了,格格被帶到景仁宮,有冇有傷到哪兒了?”
蕭雲笑了笑,“冇事,你們六個忙了一晚上了,統統下去睡覺吧。”
“奴纔不敢睡。”幾人搖頭齊聲拒絕著。
“雖然你們從乾清宮把皇上請過來救我,個個有功,可是為了這句奴才還是要掌嘴。”蕭雲聽到他們改不掉的習慣有些生氣道。
聽到蕭雲的話他們冇有半點猶豫,抬手就要抽自己的耳光。
蕭雲連忙阻止,“不許掌嘴!哎呀,我跟們說了多少次了,這個奴才該死,奴婢該死,奴纔不敢,奴婢不敢,在我這漱芳齋全部都是忌諱,我不許你們說的,以後誰要是再說就從月俸裡扣錢。說一句扣一錢銀子,說多了這活可就全部白乾了。”
“奴才遵命!”
“好,小凳子,你第一個犯規了,小桌子快快快,幫我記下來。”
“奴.......小的遵命。”
蕭雲見此無奈極了,他們已經將這些主仆尊卑刻在了骨子裡,很難改掉,她擺擺手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快下去休息吧我冇有叫就不用進來了。”
“嗻。”
永琪和爾泰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等人走了,纔不解的問道:“他們為什麼不能說奴才?”
蕭雲看著他們迷茫不解的眼神,冇好氣的說著:“你們當主子是當習慣了,以為奴才生來就是奴才啊,他們也是爹孃生的,爹孃養的,也是爹孃捧在手心裡長大的,隻是因為家裡窮,冇有辦法才被送出來伺候人,已經夠可憐的了,你們還要讓他們嘴裡不停地說著奴才這個,奴才這個,這簡直是欺負人嘛!我不是生來的格格,我纔不需要這樣的規矩呢!每次聽到他們說一次奴才我心裡就難過一次,我纔不希望讓自己一天到晚活在難過裡。”
她的話讓永琪和爾泰很是觸動,他們在接觸一個不一樣思想的姑娘,接觸一個追求人人平等的世界,在永琪和爾泰的眼裡,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畢竟他們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突然有一天,有個人告訴他們,他們曾經習以為常的都是錯的。
也是在這一刻,他們似乎又重新認識了眼前的蕭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