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靈君興沖沖去找自己母親。
在東院廂房裡大聲嚷嚷著,全然冇有半點兒世家貴女的儀態舉止。
“母親母親,方纔宮裡的聖旨,您可都聽見了?”
“明日咱們就要進宮赴宴了,那霓裳羽衣……”
裴靈君的臉上是止都止不住的興奮和激動。
趙氏這會兒心裡正煩著。
因為裴卿禮那個殺千刀的,忽然殺回來把孟婉帶走了。
她現在摸不準裴卿禮的性子,按理說從他回來第一天的反應來看,應該是對孟婉有很大的敵意的。
她甚至希望裴卿禮能弄死孟婉,這樣她就能名正言順得到孟婉的所有嫁妝。
到時候在隨便找個罪名安在孟家身上,讓他們將那個庶女孟瑤也給嫁進來。
聽說那孟瑤是個癡兒,待她嫁進來,一個癡兒罷了,隨便磋磨幾番也就弄死了。
到時候偌大的孟家後繼無人。
那她不僅能得到孟婉孟瑤的嫁妝,還能得到整個孟家的產業了。
趙氏到底是小門小戶裡出來的,又向來冇什麼見識,以為自己是這侯府裡的主母,就可以主宰一切了。
腦子裡想的事情也簡單。
又仗著自己先前鬥死了裴卿禮的生母,那可是位公主,連公主都不是她的對手,更彆說那些個毛都冇長齊的黃毛丫頭了。
還不是任由她搓扁捏圓麼?
趙氏揉了揉額頭,忍著心頭的煩躁說:“行了行了,晚些時候,我去庫房著人將那羽衣給你拿過去便是。”
“那嫂嫂那邊……”裴靈君小心翼翼地問。
“聽說她暈了,這會兒還讓那小雜種給帶走了,是死是活都不曉得呢,她哪裡還顧得上庫房的事兒?”
趙氏有庫房的鑰匙,她是當家主母,去庫房拿東西,當然是有權利的。
但以往孟婉的嫁妝都是單獨放在另一個庫房的,還有孟家的人專門看守著。
至於怎麼去拿,趙氏自然是有手段的。
北院。
孟婉在東院裡曬了一個上午,人已經發痧了,渾身都是滾燙的。
雲珠打了水想要進來給她擦身子,然甫一進去,就對上了裴卿禮那近乎吃人的眼神。
“二、二爺,奴婢來給少夫人擦身子。”
言下之意,是要讓裴卿禮出去。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裴卿禮凜冽的眼神射了過去,猶如一把寒光凜冽的刀子一樣,殺氣騰騰,馬上就要割斷她的喉嚨了。
雲珠哪裡見過這等陣仗,險些嚇得打翻了手裡的水盆,忙出去了。
出去時又正好瞧見裴卿禮的下屬乘風守在了門口。
在外人麵前,乘風和他那主子一樣,一身黑衣,手持利劍,雙手抱胸,麵無表情。
雲珠嚇得腿都軟了。
忙不迭就跑了。
心中一邊祈禱,天爺呀,您可一定要可憐可憐少夫人,切莫要讓那殺神,殺了少夫人纔是。
不然他們少夫人,真真兒是命苦。
乘風瞧著那婢子,一臉變幻莫測的表情,還有些疑惑。
屋子裡,裴卿禮摸了摸孟婉被曬的發紅的臉蛋兒。
渾身都是滾燙的。
動作十分粗暴地撕開了她身上的衣裳。
手指探上了她雪白細嫩的皓腕。
脈搏紊亂虛弱。
忍不住擰眉。
她身子骨怎的這般虛?
“好你個老賤人!”裴卿禮罵了聲,想來是孟婉在這侯府裡受了趙氏的磋磨,這身子骨雖看著豐腴,卻也是內裡虛空。
實際上弱得很。
他將人從床上一把扯起來放在懷裡。
她身上被裴卿禮扯的隻剩下了一件赤色的鳳穿牡丹肚兜。
許是嫌那肚兜礙事,他連著肚兜也一把扯下了。
然一手覆了上去。
低頭對準她的唇,凶狠地吻了上去。
在他麵前倒是凶狠,怎的到了那老賤人麵前,就跟個小白兔似得,連反抗也不會了。
由著那老賤人欺負了去。
他做了三年的夢,這三年來都是孟婉,那麼她也就受了趙氏三年的磋磨。
他放在心尖尖兒上,拚了命的建功立業,就想著有朝一日回來娶他夢裡的姑娘,那老賤人竟敢如此磋磨!
他眼裡閃過一絲殺氣。
因著昏迷的緣故,他的舌尖輕而易舉就撬開了孟婉的齒關。
掌心下是那份柔軟。
他是習武之人,自然曉得人體玄妙,也曉得如何去為孟婉解暑纔是最快最不傷身子的。
當那股清潤的內力源源不斷輸送到孟婉體內時,她這才漸漸恢複了些許清明。
但她剛一睜開眼睛,麵前放大的便是裴卿禮那張俊美卻很陰鷙的臉龐。
她險些就要驚叫出聲,才發現自己被禁錮在他懷裡,胸前也是涼颼颼的一片。
不僅如此,他的手還在……
揉捏!
孟婉心中大驚,想要掙紮,卻渾身綿軟冇有力氣。
隻得睜大了一雙眼睛,羞憤無比地瞪著裴卿禮。
這個登徒子……
竟然趁人之危!
孟婉羞憤欲死,恨不能撞柱自戕了結自我。
“唔……”
不要!
大概是察覺到孟婉醒了,裴卿禮手下的力道加重,孟婉吃痛,那般細皮嫩肉的,如何能承受得住那自小習武,又常年在外握劍殺敵之人的手的力道?
且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裴卿禮手心裡那一層薄繭,刺撓在她細嫩雪白的肌膚上。
她越是掙紮,裴卿禮就越是吻得很。
靜謐的室內,除卻外頭的蟬鳴聲,就隻有越發清晰的水聲了。
口腔中儘是他清冽而又霸道的氣息所占領。
孟婉從未想過,自己會被一個男人輕薄至此。
清淚順著眼角滑落,一頭秀髮更是淩亂無比地貼在身上,身上的衣裙也亂了,外衣被撕扯,就連那赤色肚兜都散落在一旁。
“婉婉,夢裡都做過了,還怕什麼?”
耳邊傳來裴卿禮戲謔捉弄的聲音,那話語更是葷到讓孟婉羞恥。
他扯過榻上薄衾裹在了孟婉身上,那身子當真是誘人,他很喜歡。
每一處他都喜歡。
孟婉咬著唇,一張小臉兒都染上了羞憤的紅。
“登徒子!”
憋了許久才憋出這樣一句話來。
裴卿禮摸了摸自己的唇,似還有些意猶未儘,低頭瞧見地上的赤色肚兜,將其撿起來握在手心。
孟婉下意識就要去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