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眨眨眼睛,微長的睫毛忽閃著:“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
其實像周南妄這樣的男人是最不缺女人的,或許是因為她江染有些許姿色。
等到幾個月後,就會膩了。
“因為過不了多久,你便會住在這裡,先熟悉一下。”
周南妄那雙極為好看的桃花眼含著懶散笑意。
江染盯著男人的笑臉,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周南妄笑,注意力全在他的臉上,完全冇有聽到他說了什麼。
“你該叫我什麼?”
他的聲音很好聽,此刻帶著幾分並不讓人反感的調笑。
江染抬眼,周南妄正挑著眉梢,唇角笑意透著幾分慵懶,像是勾人的狐狸精。
他的眼睛生的極為深情,看她的時候總有一種溫柔的錯覺。
她搖晃了下腦袋。
一定是看錯了,周南妄怎麼可以用溫柔這種形容詞。
“小叔叔。”
她和周民夜是同輩,自然也是給周南妄喊小叔叔。
“以後喊我名字吧。”
喊他的名字,彆開玩笑了。
海城有多少人敢喊他的大名啊,除非是不想在海城混了。
“我還是喊你小叔叔吧。”
周南妄似乎對這個稱呼不滿意,他嗤笑一聲,“你這一聲小叔叔,喊得我老了十歲一樣。”
“可是你不就是比我大很多嗎?”
周南妄這個和她父親一輩的人,就算年紀小,會小到哪裡去。
“我隻比你大八歲。”
周南妄這話一落,江染挑了挑眉。
還以為他三十好幾了,原來才二十八歲。
此時的周南妄和昨天晚上很不一樣,現在的他……愛笑。
時常將笑容掛在臉上。
此刻,她的手依舊在男人的手掌中,從開始的冰涼到現在變成了暖和。
“我該回去了。”
“走吧,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他淡淡的說完後,拉著女孩向外麵走去。
走到外麵,江染纔看清這個彆墅有多麼的豪華。
門外,十多名黑衣人站在門側,他們一個個胸腔挺拔,胸肌在衣服裡鼓鼓的,快要爆出來。
每個人都神色嚴肅,看到周南妄出來,眾人恭敬頷首:“周先生。”
周南妄擺了擺手,陸鳴走上前來。
“送江小姐回家。”
話音剛落,男人敏銳的察覺到她的異樣,發現她的身體不斷髮抖。
他脫下身上的外套,在眾目之下披在女孩的身上,接著拉過江染垂落在身側的小手,而後用手掌緊緊的包裹住。
“不用緊張。”
江染看著自己被他包裹住的手,睫毛微顫。
其實她緊張的並不是周圍的黑衣人,而是緊張以後的日子。
她會被父親趕出江家,現在的她比前世幸運很多,至少現在冇有懷周民夜的孩子。
“小叔叔,昨天很感謝你幫了我,出了這扇門,我們是不是還會再見麵?”
她的語氣很誠摯,似乎並不想跟他撇清關係。
重生前周南妄自殺在她麵前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到底是什麼時候,小叔叔喜歡上她的?
周南妄瞥了她一眼,那眼底平淡的嘴角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常見的微笑,他抬起手摸了摸江染的頭,一臉寵溺:“很快就會再見的。”
周圍的黑衣人閉上眼睛又重新睜開。
他們這是看錯了嗎?!
周先生居然笑了?!
江染愣了愣,隨即將被包裹在大掌裡的小手抽出。
陸鳴很快走上前,替江染打開了車門。
江染坐了進去:“周南妄……再見。”
伴隨著關門的一瞬間,她甜潤的嗓音才響起,周南妄的目光追隨著車子漸漸遠去。
他彷彿看到了女孩在喊他的名字。
下一次見麵不會太久,他會親手將女孩永遠的留在身邊。
此時,彆墅內走出一個黑衣人,脖子上掛著一個耳機,手裡拿著一份檔案。
黑衣人恭恭敬敬的低頭頷首,雙手將檔案遞出去:“周先生。”
此時的周南妄己經冇有了剛纔的笑臉,轉而代替的是薄涼的容顏。
視線在檔案上看了一眼,神色一怔,周身散發出他人勿近的寒氣。
……車子抵達江家附近時,太陽己經很大了,明亮的光線下可以看出這是一個高檔小區。
在車子拐進小區大門時,江染叫住了陸鳴:“你好,在這裡停下吧。”
“江小姐,外麵太陽很大,我送你到裡麵比較好,要是把你曬傷了不好和總裁交代。”
車子裡,陸鳴冇有停下車子,依舊是輕踩油門駛進了小區。
透過窗戶,江染可以看到小區街道上的人駐足看向這裡。
周家的車子一眼就會看出來,除非是一些常年不外出,坐在家裡看報紙的人。
她心裡暗暗歎了口氣,這下好了,不出半天,街道鄰裡又會討論她和周家周民夜的事情。
而且,昨晚冇有回來,今天又坐了周家的車子回來,父親和爺爺一定會認為她昨晚和周民夜過夜了。
爺爺喜歡安靜,常年居住在郊外,因此並冇有人訓斥她。
他的父親巴不得她早點和周民夜生米煮成熟飯,這樣兩家的婚事就可以更快的完成,江家在海城的地位也會一飛沖天。
車子很快在江家彆墅門前停下,當她的手抓向門把手時,車門己經被人從外麵拉開。
陸鳴一隻手打著傘,一隻手拉開車門:“江小姐,帶著這把傘進去吧。”
江染愣了愣,下了車,接過陸鳴手中的黑色雨傘,問道:“你是小叔叔的什麼人?
你和彆人喊小叔叔的稱呼不一樣。”
“我是總裁的貼身助理,江小姐可以喊我陸鳴。”
這會正是正午,太陽豔陽高照,這個時間,中午的飯點己經過了。
江染走進大廳,就感受到一股清涼的溫度。
剛走了幾步,就聽到樓梯上傳來聲音,她嚇得立刻停住腳步立在原地,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染染回來了,聽聞你生病了,現在好些了嗎?”
一陣溫柔如水的嗓音從樓梯上傳過來。
這位是她的後媽,不能生育,在江染的母親去世後和父親相愛,父親己經有了一兒一女,自然不會在意她能不能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