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昨晚入洞房時,是夏冷白主動挑釁李旭,諷刺問他裝什麼裝,實際上她臉皮子極為薄,性情無比單純保守,昨晚全是抱著毀掉自己後半生、視死如歸一樣的覺悟,她纔敢對李旭那麼勇。
況且,入洞房和當著外人麵不一樣,私底下關上門窗,被李旭動手動嘴動了也就動了,她即便再怎樣難堪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可若是要夏冷白當著彆人麵前也被李旭無所顧忌玩弄,出身大家閨秀且禮法教養極佳的她,真心接受不了。
因此,在被李旭十指相扣牽住手的刹那,夏冷白羞慌的條件反射般就想甩開。
“你——”
“彆擔心,有我在,你的家人一定不會有事。”
李旭溫柔撫捏被他掌握在手心裡的滑嫩玉指,輕聲安慰道。
夏冷白一怔。
下一刻,她僵硬緊繃的柔荑恢複軟態,冇有再試圖甩開李旭,默默任由他十指相扣,嘴角不易察覺勾了勾。
共享天命女主夏冷白的氣運。
獲取先天媚體當中。
獲取進度:19%,20%……
哈?
李旭大感意外。
原來不需要處於知根知底的恩愛狀態,隻要是提升了蠢妞的好感,我都可以從她身上共享氣運嗎?
他忽然覺得汗顏。
由於不清楚金手指的具體使用方式,李旭誤以為隻有知根知底才能共享得到夏冷白的氣運,昨晚愣是冇將她放開一下,羞的她哭唧唧老會嚶了。
“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空靈清脆的禦姐音傳來,打斷李旭心中的汗顏情緒。
李天愛轉過頭,鳳眸滿是鄙夷,斜睨向身後兩人十指相扣的雙手。
“她的家人之所以能安然無恙,全是因為爹的緣故,你一個廢物病秧子,有什麼能量救出她家人?”
“……”
李旭眉頭狂抖。
這狗養姐,當真是不打算在自己剛過門的娘子麵前,給自己留半點薄麵啊!
是因為我昨天說肥水不流外人田,要老登把她嫁給我,這才惹來她記恨報複麼?
其實,李天愛看不起李旭不是一天兩天了,李旭也早就習慣了養姐高高在上的輕賤嘴臉,可當著夏冷白的麵被對方如此侮辱,這讓李旭隱隱有些把持不住。
李天愛隻比李旭大四歲,兩人取得的成就卻天差地彆。
李天愛從小就出類拔萃,資質根骨極度妖孽逆天,四歲築基六歲結丹八歲凝嬰,十歲化神十二歲煉虛十四歲合體,十六歲又一口氣衝破大乘,達到世間戰力絕巔的一品渡劫境,曆代無數先賢大能,竟冇有一人能出李天愛左右,她突破一品渡劫的那天,四海八荒整片天下皆為她震驚。
若非仙路早已斷絕,她註定了要飛昇羽化,一品渡劫境隻是這個天地的極限,不是她的極限。
而與李天愛相比,李旭被她說成廢物,絲毫不為過,養姐風華絕代名揚天下的時候,他日日流連於勾欄青樓,醉生夢死苟延殘喘,憑藉宰相之子的威名,混跡成響噹噹的帝京城第一紈絝,狗見了都直搖頭。
以致於有外人笑稱,相國府出了一鳳一蟲,那鳳能上天入海主宰眾生沉浮,那蟲能聽曲賞舞主宰勾欄花魁的沉浮。
……
沉默少頃,李旭停止眉頭的狂抖,臉上露出和煦笑容:
“李天愛,就算李淳風冇同意把你嫁給我,你也不必這麼對我懷恨在心。”
李天愛鳳眸裡的鄙夷神色轉變成狐疑。
李旭繼續用欠揍的語氣,笑眯眯戲謔她:“我知道,你一直冇對我死心,始終對我有那種心思,如今看我娶了彆的女人,當然會很氣憤。”
“但我要告訴你,比起你對我的那種心思,我們還是更適合當姐弟,此外,你放心,就算我娶了彆的女人為妻,我也不可能忽略你,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冇有任何人能取代。”
這句陰陽的話一懟完,李旭就扣緊掌心裡夏冷白柔膩的美手,做好被養姐反懟過來的準備。
然而——
出乎他意料。
李天愛讓他這一戲謔,高貴似仙的姿容竟陷入凝噎!
沉默數息,她目光意味深長深深看李旭一眼,隨即轉回臻首,一言不發接著走在前麵帶路。
什麼情況,李天愛居然冇有反懟我?
李旭一臉問號。
在他的設想中,李天愛聽完他的戲謔後,肯定會唾棄說我對你有狗屁的心思,然後自己跟她胡攪蠻纏起來,說你的心思全寫在臉上,看到我成婚你就和死了老公一樣,月經紊亂內分泌都失調了。
反正就是主打一個噁心,怎麼噁心李天愛就怎麼跟她胡攪蠻纏,誰叫你無緣無故先招惹我?
豈知,現實和李旭設想的不一樣,李天愛完全不給他胡攪蠻纏噁心的機會,隻聽他陰陽怪氣了一句,就直接將嘴閉上。
“總不可能,我就懟了那一句,就足夠把李天愛乾沉默了?”
共享天命女主李天愛的氣運。
氣運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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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
什麼鬼!
離離原上譜的離譜!
我特麼把李天愛的氣運共享過來了!
李旭愈發懵逼。
他已經在夏冷白身上通過實踐得知,若想共享來天命女主的氣運,自己必須想儘辦法提升對方的好感度。
這會兒共享來李天愛的氣運,豈不是說明,養姐正在心裡悄悄提升對自己好感?
“不會吧,不會吧,李天愛不會真對我有那種心思吧!”
“被我剛纔的話誤打誤撞戳中心事,然後心生感動……”
李旭驚疑不定思慮到這,忽然聽前麵的腳步聲一頓,李天愛停下步伐。
李旭抬起頭,見他和夏冷白被李天愛一路領出相國府,數十輛馬車整整齊齊停靠在路邊,將整條街道都給堵住。
李天愛回過頭,鳳眸最後深深看一眼李旭,縱身飛掠上前邊一輛馬車。
“二公子,二夫人,請上這輛馬車,早膳已經在車上備好了。”
管家孫伯迎麵走來,指向就近一輛馬車,恭請李旭和夏冷白入內。
李旭麵露疑色,終究摒除腦子裡一團漿糊的念頭,牽著夏冷白坐進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