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想著若是阿崢在的話會不會不一樣呢,或許父親會讓我嫁給阿崢也說不定。
但冇有可能了,所有的可能都隨著北關一戰消彌殆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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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勇毅候府,我命桃子退了拜貼,請示過父親,開始閉門不出。
大周繁榮昌盛,世家中多設宴席相邀,我心知這些鴻門宴不是好應付的。
打不過躲起來又不丟人。
果然自從宮中回來,市井出現了諸多流言,細細聽來倒是有趣的很。
什麼勇毅候府的嫡女果真好手段,從宮中出來後便解決了太子帶來的民女。又或者是什麼勇毅候府之女歹毒心腸,德不配位,謀害太子長嗣。
我在屋中的軟榻上躺著,吃著小桃喂著的櫻珠。
這漬櫻珠本是皇家特供,取自南疆最早熟的一批櫻珠,摘下即可漬上再快馬運至盛京。把持南疆經濟的可是我外祖王家,所謂的特供於我不過虛設罷了。
手中的話本我已看了大半,小桃見我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反倒是急了“小姐,這流言甚囂塵上,這話本又流傳甚廣,小姐不急嗎。”
我翻著手中的話本,這話本乃是描述太子與那女子相愛相知的故事。這樣看來我確是蛇蠍心腸、萬惡不赦的毒婦了。
可笑,大周民風向來嚴苛,何時興起無媒苟合勝過媒妁之言的戲碼了。
我放下話本,穿好錦鞋下了貴妃榻,“不急,有何可急的,隻是咱們這位皇後孃娘不甚理智啊。”
處置了那民女卻又壞我司家名聲,看來是太平盛世將她的伎倆都磨得俗套了。
既然她不仁,那我也不必再等著了。
東宮之中,寧晟冇想到,隻是休憩一陣,便於瑩心生死相隔。
他赤著足任由四散的青絲隨風飄散,發瘋般的往母親的坤寧宮中跑去。
而迴應他的隻有鄭皇後的一句,“德不配位之人不得善終。”
密探來報時,司青雲正在臨摹魏骨帖。
好一個“德不配位之人不得善終。”當初的兄長與阿崢便是由這句話定了生死。
小桃為小姐送膳時隻見自家小姐淚流滿麵,豆粒大的淚珠一個砸在宣紙上暈出一朵朵墨花。
切膚之痛,夜寐也莫敢忘。
入夜,我開著窗門,等著那人的到來。
不肖一刻,一個黑影自勇毅候府的後院翻入我的房中。
放下把玩的琉璃珠,看著來人“那個女人安置好了嗎。”
男子摘下麵罩,露出一張幾近妖孽的麵容,一雙鳳眸透著玩味“自是安頓好了,你司青雲的請求,本王哪敢怠慢。”
我看著寧淵笑道“六殿下倒是折煞臣女了。”
客氣過後,我直明目的“臣女懇請六殿下順應天命,清君側。”
寧淵顯然被我的話語驚到了。
看見他探究的目光,我跪下陳詞。
“臣女知六殿下無意皇權,可大周弊病已久,先帝在時外戚專權,如今卻宦官當道,陛下沉於長生之術,眾臣所上奏章竟全數送與皇後宮中。太子昏庸,南巡之時竟聽信近宦的讒言將清官錯殺。如此之下大周氣數凋敝,將不攻自破。”
聽過麵前女子的陳詞,寧淵眸中閃露著光。
這些他何嘗不知,他並非無意皇權,可大周重禮,立嫡立長,他的生母不過是一繡娘,他如何爭。
我清楚寧淵的顧慮,元嬪不過宮女出身,坐到嬪位都已是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