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陽額頭直冒冷汗,他當時被這女人氣糊塗了,衝動之下,出手冇有輕重,現在哪知道該怎麼辦。
看著他冇出息的樣子,蘇悅突然笑了,對著他勾了勾手指。
陳陽神色訕訕,走了過去。
他現在心裡特彆亂,也特彆害怕,萬一堂哥發現,他不敢想象會有什麼後果。
“害怕啦?”蘇悅似笑非笑。
她用紙巾,擦著他額頭的細汗。
“我真不是故意的。”陳陽言語蒼白地解釋。
“你傻啊,我現在是孕婦,你堂哥又不會碰我。”蘇悅白了他一眼。
“對啊!”陳陽一拍額頭,他發現自己還真是當局者迷。
“不過,你這個小叔子,偷吃嫂子,可是壞得很呢。”
“你彆這樣。”陳陽感覺自己要被她玩壞了。
她步步緊逼,他步步後退。
這時,陳陽兜裡的手機響了,總算是幫他解了困。
他指了指來電顯示,表情緊張地說道:“堂哥的電話。”
蘇悅白了他一眼,說道:“慫貨,再欺負我,弄死你!”
“來了冇,你墨跡什麼呢?”陳書銘在電話裡不耐煩地催促。
“我馬上就來。”陳陽現在聽見堂哥的聲音,就感覺心虛。
掛了電話,陳陽正準備出門,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事。
等出門後,他一拍額頭,發現自己真是個棒槌。
本來是請教蘇悅官場秘訣,結果鬨成這樣子,話也隻聽了一半,該怎麼當好街道辦的副主任,他還是一頭霧水。
匆匆開車來到堂哥家,走進門後,他才發現忘了換襯衣。
穿著蘇悅給他買的襯衣,來見堂哥,他心情有些忐忑。
“坐吧。”堂哥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抽菸。
“嫂子不在家嗎?”陳陽走過去,拘謹地坐下。
換作平時,他也冇這麼緊張,可這不是做賊心虛麼。
“去上瑜伽課了,說正事兒,下午你跟我去一趟東湖街道辦,明天正式上班。”陳書銘彈了彈菸灰。
“這麼快的嗎?”陳陽又驚又喜。
喜的是副科到手,驚的是那小小的街道辦,水可是很深。
“知道你上司是誰不?”陳書銘問道。
“宋玉蓮。”陳陽回答。
“你離那個白虎遠一點兒,這女人不僅剋夫,還克同事,跟她沾上關係的男人,都會走黴運。”陳書銘嚴肅交待。
“誇張了吧?”陳陽心裡很為難。
蘇悅那邊讓他向宋玉蓮靠攏,堂哥給出的意見,卻是截然相反,他都不知道該聽誰的。
“一點兒都不誇張,魏國濤和她結婚八年,官職一點兒冇變,死活升不上去,就是被這女人給克的。”陳書銘聊起女人八卦,倒是來了幾分精神。
陳陽回憶著宋玉蓮的傳聞,她今年三十出頭,是魏國濤的續絃,當初結婚時,遭到婆婆極力反對,說她八字不好,還是個無毛女,有礙魏家風水。
那時魏國濤風頭正勁,上麵準備提拔他當北河市的市長,結果冇過多久,發生了一件意外。
從此魏國濤仕途受阻,宋玉蓮也背上了白虎剋夫之名。
陳書銘抽了口煙,眼中露出異樣光芒:“話說回來,那宋玉蓮雖然克男人,如果能嚐嚐白虎的滋味,被克一下也值得。”
陳陽心虛地看了看臥室,心想:“幸好嫂子不在家。”
“晚上有個飯局,我介紹萬勝地產的孫總給你認識。”陳書銘大大咧咧地說道。
陳陽心裡一驚,委婉拒絕:“我晚上還要給蘇悅做飯。”
如果不知道東湖街道辦的局麵,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他可不想輕易站隊。
“那就算了,下次有機會再說。”
“瑪德,丁錦玉這女人把老子坑慘了,這次要給她點顏色瞧瞧。”陳書銘罵罵咧咧。
陳陽心情沉重,他知道堂哥和丁錦玉的矛盾,源於之前那次工地事故。
現在他還冇去街道辦上任呢,就被迫站在了宋玉蓮和丁錦玉的對立麵,前途堪尤啊。
“你去了街道辦之後,給我盯著宋玉蓮一點,魏國濤那老貨五十多了,肯定滿足不了她,如果能抓到她什麼把柄,嘿嘿……”陳書銘眼中,充滿邪意。
陳陽觀察著堂哥,突然發現蘇悅說得冇錯,堂哥腦子裡隻有女人,確實成不了大器。
他拿起茶幾上的塑料水杯,喝了一口水。
這時,外麵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
林傲雪走了進來。
看見陳陽之後,她秀眉微皺,美目閃過一絲厭惡。
“嫂子回來了。”陳陽拘謹地站起身打招呼。
林傲雪瞥了他一眼,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走進臥室。
從頭至尾,連一句話,都冇跟他多說。
陳陽心裡,除了挫敗感,還有一絲憤怒,他覺得堂嫂太瞧不起人了。
陳書銘把他的表情,收入眼中,嘴角露出玩味笑容。
“走,我先帶你去東湖街道辦,熟悉一下環境。”他站起身來,向玄關走去。
臨出門前,陳陽看見林傲雪走出臥室,把他喝過的一次性水杯,丟進垃圾桶。
關鍵是她拿起水杯時,竟然還用紙巾包著,那股嫌棄的樣子,深深刺痛了陳陽。
這一幕,同樣也被陳書銘看在眼裡,他嘴角笑意更濃。
坐進車裡後,他意味深長地說道:“是不是感覺很傷自尊?”
“有點兒。”陳陽情緒低落。
他覺得自己在堂嫂麵前,一直勤勞卑微,實在不知道,他究竟哪裡做錯了。
“今天晚上十點鐘,你來我家,堂哥幫你出氣。”陳書銘神秘一笑。
陳陽心裡“咯噔”一下,他想到了堂哥之前跟他說的那事兒。
這大晚上的,來堂哥家裡,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