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擺擺手。
“你的糖留著自己吃吧,我們家裡也缺不了你這碗糖水。”
說完,就轉身進了後院。
趙有才問道:“這麼熱的天,你怎麼過來了?”
“有什麼事,等晚點太陽小一點再過來也不遲。”
趙策把這小布袋放在桌上,笑道:“也冇幾步路。”
“不礙事的。”
趙文生也看著他這個堂弟。
覺得自己明明上次休沐時候才見過他。
怎麼這次見到他,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了。
剛剛在趙策家中時,他就已經看出來了。
這趙策變的,可不是一丁半點的。
以前見到自己,知道自己讀過一點書,識一些字。
總是喜歡拉著自己討論什麼聖人言。
也不管自己厭不厭煩。
趙文生一個做掌櫃的,整天敲算盤算賬。
要那麼多聖人言做什麼?
而且還不用說,這人滿嘴說的,都是胡言亂語。
一聽就知道是個腹中冇什麼墨水的貨。
偏偏他又是個自尊心極強的,自己還不能說他學問不好的話。
這次一看。
趙策眼神清明,舉止有禮。
雖然說話有些刻意的文縐縐,但是卻並不像從前一般,讓人厭煩。
正想著,便聽到趙策繼續說:“大伯,我想找你們家要點做飯剩下的木炭。”
“木炭?”趙有才茫然的說道。
“要木炭做什麼?”
“這木炭可點不著火了。”
“是不是家裡的柴火燒完了?我讓你堂弟上山給你打兩捆柴回來。”
剛走進屋的趙文浩,聽到趙有才的這句話,有些氣呼呼的脫口而出。
“反正趙策都不讀書了,讓他自己上山打不就得了。”
說完,才發現趙有才和趙文生都盯著他。
趙文浩才驚覺自己說錯話了。
他有些頭皮發麻的說:“我、我去!”
“我明日一早就上山去!”
說完,趕緊轉身,溜了個無影蹤。
趙有才和趙文生有些尷尬的看著趙策。
趙策沉默了一陣,才說:“額......”
“大伯你們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趙有纔看著趙策的臉色,有些小心翼翼的說:“這、這也是你堂哥在城裡聽說的。”
“你可是在城裡受了什麼欺負?”
“要真是有什麼誤會,我帶著你去跟夫子說清楚便是了。”
趙策讀了幾年書,要是現在不讀了。
那就可惜了。
畢竟農家出一個讀書人不容易。
趙有才也不想他就這樣荒廢了。
趙文生也點點頭,說:“應當不是什麼大事。”
“我們準備一些賠禮,去找你的夫子說清楚便是了。”
趙策輕歎了一口氣。
“大伯,我雖然做錯了事,但是錯的不全是我。”
“不過夫子那邊……”
趙策想,如果可以的話,自己還是要繼續學業的比較好。
他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勞煩大伯帶我去學堂問問了。”
趙有才和趙文生麵麵相覷。
“做錯了,錯的又不是全是你?”
雖然對於趙策聽他們話,說去給夫子賠禮道歉的事情有些欣慰。
但是趙策說的那句話,又讓他們費解。
趙策想起那五兩銀子去倒貼花魁的事情,就覺得實在說不出口。
畢竟這事,和那花魁的也是密不可分的。
要是趙有才知道自己拿這銀子去青樓了,打斷他的腿估計不會。
就怕給他氣壞了身體。
趙策回想起當天。
那天同窗聚會。
自己因為喝了點酒,想上茅房。
卻被人誤指路,闖了那個醉香樓花魁的閨房。
見到朝思暮想的女神,原主激動的就要當場吟詩一首,表白心意。
奈何腹中墨水有限,隻來得及憋出一句“芙蓉如麵柳如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