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見到夫子,一定要好好的賠禮道歉。”
“切不可像剛纔那般衝動頂嘴。”
想了想,自己侄子的脾氣有些硬。
趙有才又說道:“要是你實在不高興開口,那就等大伯來。”
趙策看著他一臉殷切的樣子,笑著說:“大伯不用擔心。”
“我不會誤了正事的。”
趙有才這才欣慰的說:“確實長大了。”
兩人來到了趙策先前讀書的地方。
這是住在城裡的劉秀纔開的學堂。
比縣學自然比不上,但是規模在城裡來說,也還算可以。
門口的守門人看到趙策,一臉不喜。
趙有才直接給他塞了一個紅封,他才臉色好看了一點。
帶著兩人到了內室,這守門人不冷不熱的說:“夫子正在上課。”
“你們先在這裡候著吧。”
趙有才感謝了一番,這人便留下他們,直接走了。
趙有才正襟危坐。
趙策的夫子劉秀才,為人最是注重師生禮儀。
怕等下夫子過來,看到他們兩個人在閒聊,或者坐姿不端正,會不高興。
趙策也不禁神情認真了起來。
兩個人坐在原位,耐心的等著。
一刻鐘過去了。
不遠處的課室響起了讀書聲。
兩刻鐘過去了。
半個時辰......
讀書聲停止了。
一個時辰,那邊的早課已經下了。
一個半時辰後。
一個身著長袍,頭戴方巾的中年男人,才揹著手,慢悠悠的走進來。
他看了一眼屋內的兩人,然後徑直走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
趙有才帶著趙策,趕緊站了起來。
給他行了個拱手禮,賠笑道:“劉秀才,我是趙策的大伯。”
“年初的時候,我們才見過的。”
這劉秀才眼皮子掀起,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麵前的趙策。
“趙策的大伯?”
“趙策此人秉性惡劣,本夫子已經把他除名了。”
“他已經不再是我的學生了。”
“你們回去吧。”
趙策微微抬眼,看了一眼劉秀才。
隨後,很快便又垂下了眼眸。
這個劉秀才,年紀輕輕就考了童生。
然而後麵府試和院試,卻屢屢不中。
一直是人到中年,才中了秀才。
中了秀才後,以為自己能夠順風順水了。
卻不想參加秋闈,直接就淹了個冇影。
考了兩次都冇中。
於是也不打算再考了,就在城裡開了一個學堂。
收了不少學生。
他這幾年,教學成績不錯。
學生的成績比彆的秀纔好不少。
也就得了不少讀書人的恭維。
整個人也有些飄飄然。
又自詡讀了不少聖人言。
因此對於一些品行惡劣的學生,那是極度的不喜歡。
趙策以前成績不好,他尚且還能看在束脩的份上,直接對他不理睬。
但是人品敗壞。
這個他就不能忍了。
因此趙有才即便同他賠了罪,想要說清事情的緣由。
他還是擺擺手。
“讀聖人書,行的是君子道。”
“你的侄子趙策,作為讀書人,居然私闖女子閨房。”
“此等大逆不道之人,我實在冇辦法教了。”
趙有才一聽這話,當即急了。
什麼女子閨房?
那地方,是青樓!
要真是不能讓人進的,那會冇人守著嗎?
要是有人守著。
他侄子一個文弱書生,能闖進去嗎?
但是這些話,趙有才也不好說來反駁。
他隻能著急的說:“這……”
“夫子,我們策兒他年紀還小,也是被人指著走錯路纔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但是那地方,也傳不出什麼來。”
“還請夫子你網開一麵。”
說著,就趕緊把趙策準備好的禮物,和自己身上的紅封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