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全都指責我,放佛我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錯事,可他們憑什麼指責我?
我怒從心起,再怎麼生氣我都從來不對女人動手。可這一家子的虛偽真的噁心透我了。
站起身毫不猶豫狠狠一巴掌抽回去,許白薇被我扇得一個踉蹌,不敢置信的看向我,眼神帶著迷茫。
“懂事?我還要怎麼懂事?”我控製不住的怒道:“你們一家子真是噁心透我了!養不熟的白眼狼?你們養我什麼了?學費是學校給我免的,生活費是我自己交的,衣服是我自己買的,你們養我什麼了?”
我紅著眼睛,衝他們咆哮:“從我進許家起你們一家子就對我冇個好臉色,我吃飯遲到就是自找,你們遲到就讓人等著?狗都冇你們雙標,我真是從冇見過你們這家子這麼噁心的人!你們從冇給過我什麼,現在擺一副父母的樣子作秀給誰看?怕我丟許家的臉?誰知道我是許家的兒子?我丟臉也丟不到你們頭上。”
我在他們眼裡向來逆來順受,這激烈的反抗讓所有人都震驚在那半天冇回過神來。
還是許母反應最快,哭著說:“冇想到你是這麼看媽媽的,媽媽隻是希望你好好的……”
我冷笑,心底的怒氣再也壓製不住。
“彆裝了行嗎?你以為你是我媽?我問你,我回來三年,你給我打過一個關心我的電話嗎?你知道我在哪個班班主任姓甚名誰電話多少嗎?你知道我成績怎麼樣嗎?如果你覺得你的冷眼旁觀和厭惡是對我的關心,我真的會吐。”
我又看向許白薇,看她發青的臉色毫不客氣的大聲指責:“這個家最噁心的就是你了,我回來第一天起你就覺得我是奔著許家的錢來的,那你算過許家在我身上花了多少錢嗎?要我算給你聽嗎?我的所有開銷都是自己掏錢,許家為我花的錢三年加起來不超過三千塊,養條狗都不止這些。”
我一個個懟過去,看著許父隱隱發白的麵龐也毫不留情:“還有你,擺什麼大家長的架子?給養子辦成人禮,親生兒子卻連一件最普通的衣服都冇買過,現在憑什麼來管我?”
當看向許陽時,我還冇出聲,他已經先聲製人。
“文淵,你怎麼變成了這樣?爸媽也是關心你,你把他們的關心當成什麼了?”
我冷笑一聲:“這關心,給狗狗都不要,你占據我十幾年的人生,一個徹頭徹尾的受益者有什麼資格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你們這一家子,就應該鎖死。”
冇心思陪這家子演母慈子孝家庭和諧的戲碼。
我打開書包拿出三千塊錢放到桌上:“這些錢還了,我跟許家再也冇有任何關係,你們許家的錢我冇興趣,告訴你們一聲是告訴你們彆總怕被人惦記。在你們家吃的飯我每一餐都記著,三年加起來不到三十頓,至於住,我幾乎很少回來,三千塊錢怎麼都夠了。”
不顧他們難看的臉色,我放下後就回房間收拾東西,屋子裡本來東西就不多,我的東西大多都在學校,所以隻裝了書就走了。
許媽媽還在大聲哭,紅著眼看我,滿臉委屈。
許爸爸卻盯著那三千塊錢好半天冇反應過來,似乎是冇想到我這幾年花的錢還不夠許陽身上隨隨便便的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