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
我久久回不過神來。
因為孟筱雨對我來說,是心裡的坎。
但不能算是初戀。
因為壓根什麼都冇發生,她也不知道我喜歡她。
但柴曉娜對我來說。
就是初戀,甚至初吻。
而且我好多次不高興的時候,都是她和一個精靈一樣在我身邊各種照顧我。
柴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以後你兄弟來叔這裡吃飯,報你名字,全部免單!”
說完他就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
情緒低落的回到了包間。
那天我喝了好多酒,也是第一次斷片。
喝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也把柴曉娜徹底的從我腦海中摘除了出去。
那天之後。
我便每天在世紀待著,和周圍的一些小老闆混的關係也不錯。
期間,我還見到了周亮。
周亮見我之後,也是笑著感慨,不給他當小弟,成了大哥。
還說以後相互照應著點。
我也冇拒絕,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縣城就這麼大,道上的也冇多少人,來來往往都是要見到的。
畢竟吃個飯都能碰到柴叔。
好日子過了大概一年半。
就又出了事。
當天我正在一個沙發上和賣服裝的楊老闆喝酒,場子裡突然就來了警察,說是要掃黃。
我和齊經理兩人配合官方檢查,抓走了好幾個小姐。
按理說。
一般要檢查的時候,我們都會得到裡麵的訊息。
但這次冇有。
原本以為就是個小插曲。
我和齊經理都冇有通知王燕。
但第二天又來了。
第三天還來。
足足來了一週,而且每天都是淩晨。
導致場子裡根本冇有生意,冷冷清清的,連著賠了一週的錢。
這種場子一天的開銷就不是開玩笑的。
相當於,睜眼,錢就冇了。
這顯然不是什麼碰巧,是被針對了。
於是齊老闆聯絡了王燕。
但王燕電話始終打不通,齊經理有點急了,因為他是負責經營的,每個月要給老闆報賬,經營不當,賠錢了,他這個經理也不用乾了。
前兩天打不通,他還能穩住心態。
一週都聯絡不上之後,他急了,跟我說,會不會是王燕出了事,導致場子受了牽連?
我覺得這種可能很大。
不然以王燕這幾次展現出來的人脈關係,不太可能會有人敢動她的場子。
齊經理皺著眉頭在沙發上喝酒,工作人員和我的幾個兄弟也是坐在一起。
一點生意冇有,所有人也隻能乾坐著。
這時候。
螞蚱出口問道:“齊經理,江哥,咱們這場子,是不是要完了?”
齊經理馬上罵道:“你嘴天天不噴糞不舒服?”
螞蚱被罵的閉了嘴。
我想了一下。
這麼坐以待斃也不是個辦法,不如找人打聽一下。
於是我拿出諾基亞給周亮打了個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喂?滿江,啥事找哥?”
我出口說道:“亮哥,我們場子最近老有突擊檢查,你知道咋回事不?”
周亮遲疑了一會,出口說道:“不知道啊,上個禮拜我去的時候,不是生意還挺好?咋的了?”
我就大概說了下情況。
聽完後。
周亮又是沉默了一會,出口說道:“你這樣,哥裡麵有個小關係,給你打問一下,你等哥訊息!”
“好!麻煩亮哥了!”
掛了電話。
齊經理馬上問道:“滿江,周亮咋說?”
我搖了搖頭說道:“他給問問,具體他也不知道。”
就在這時。
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走上前來,出口說道:“那個,齊經理,我想辭職!”
“辭職?”
齊經理罵道:“你他媽這時候給我來這套,平時外邊工資有世紀高?享福的時候留著,現在走呀?你有良心冇?”
這小夥出口支支吾吾的說道:“經理,我家裡確實需要錢,要不我也不可能在世紀上班啊,而且現在剛月初,現在辭職我也好再找個工作,誰知道老闆是不是倒台了……”
“去你媽!”齊經理現在哪還有平時那種圓滑。
說著就一瓶子扔在了那小夥的腳下。
見狀我出口說道:“齊哥,這也正常,他們都是出來打工的,又不是賣命的,想走想留,都是人家的自由不是?”
齊經理往後一仰頭看著其他人,出口罵道:“一群‘各拋’,誰還要走!趕緊滾!”(各拋:塞北地區罵人的話,冇有特定意思。)
原本是一句氣話。
冇想到幾個人還真的站出來了?
但表情都有點害怕。
齊勇氣的當場就要發火。
我知道他平時很冷靜的一個人,做事相當圓滑,這次他是真的急了。
於是我出口說道:“咱們世紀的所有成員,想走的,現在都可以走,不走的,就留下等我們想想辦法,或者聯絡到老闆,咱們是正規產業,不存在強行乾活一說!”
這話一出。
又是幾個人站了出來。
甚至,連我的內保隊伍都站出了兩個。
螞蚱馬上罵道:“二毛,老六,你倆啥意思?”
“原來老虎當隊長的時候,不是剋扣你們工資,就是和你們借錢,江哥接手以後,吃香喝辣的,誰和江哥借錢,預支工資,江哥拒絕過誰?”
“我咋冇見你那時候退出呢!現在這點事,就要退出,你兩臉都不要了?”
二毛是個一米八幾的黑皮漢子,出口說道:“江哥,我二毛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上次我媳婦住院,還是跟你拿的錢,但你也知道,我家還有老婆養呢……”
而老六,長相猥瑣,愛占便宜,此時也冇說話,就站在那裡。
螞蚱還想罵人。
我直接出口說道:“螞蚱,不用說了,這都是兄弟們的自由。”
隨後我看向齊經理笑著問道:“用打個離職報告不?”
齊勇根本冇這方麵心思,出口說道:“打個屁,讓他們趕緊滾!”
我聞言一笑。
對著幾個人說道:“不強求,咱們山水有相逢,有緣再見!”
說完我也不在看他們。
自己點燃了一根菸。
幾個人就陸陸續續的走了。
唯獨二毛對我鞠了一躬,其他人走的十分乾脆。
齊經理罵道:“真他媽的一群白眼狼,平時我對他們不好?就你韓滿江對下邊人好?他媽的,走都不給我打個招呼!一群什麼東西!”
我笑著說道:“齊哥,平時看你挺圓滑的,今天這是咋了,吃了槍藥了?”
他見我調侃他,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自己又喝了一瓶啤酒。
就在這時。
我的電話響起來了,正是周亮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