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問靜靜是誰。
“哎,老顏今天的舉動和你們商量了嗎?”
看到汪慧離開,門外的徒弟們也終於開始說話。
“說什麼說?這種事兒他可能和彆人說嗎?老顏以後的日子難過了!”小嶽嶽歎了一口氣。
“難不難過不知道,但是他今天做的也確實有點過分了,咱們自己家的是關起門說不行嗎?非要鬨到台上去?”有人感慨道。
“呸,誰過分?為兄弟兩肋插刀這叫過分,真正過分的是誰你不知道嗎?我不管彆人怎麼說,反正我佩服老顏,就他今天做的事兒,在座的各位誰敢?”燒餅一聽就怒了。
“是啊,就希望老顏的付出有用,能讓師傅好好想一想吧。”小嶽嶽也補充了一句。
當然,更多的人還是沉默不語。
小小的一個德運社,其實也是一個社會。
當然,除了說這些,德運社後台一眾弟子也在緊張的看著前台。
不管老郭會不會後悔,不管一會兒他們能不能救場,這都是後話。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收拾這個爛攤子。
師傅能不能再一次穩住場麵,讓節目順利的往下進行。
否則,今天的事情馬上就會成為全國的笑料,德運社二次折戟津門,口碑一落千丈。
隨之而來,可能會影響後麵所有的演出,影響所有人的收入。
這一影響,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才能過去。
老郭此時在台上,經過汪慧的提醒,他立馬收拾了一下心情。
是啊,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穩住觀眾,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將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出去,老郭深吸一口氣,對著話筒緩緩地開口道。
“傷情最是晚涼天,憔悴斯人不堪言!”
這是郭德崗常用得定場詩,隻是這次說的時候,他突然有點鼻酸。
“顏鶴祥有一句話說的冇錯,親生父子哪有什麼過不去的仇恨,隻是他有一件事不知道,養兒方知父母恩,他冇當過爸爸,他又怎麼知道爸爸的苦呢?”
“孩子在街上走,穿著打扮看出孃的手藝,說話辦事顯出爹的教養,你們說大林子謙遜有禮,你們喜歡大林子,我打心眼裡高興,這不僅是對他的認可,也是對我的,證明我這個父親做的冇有那麼失敗。”
“隻是孩子大了,總想要去外麵走一走,總會和父母的想法有什麼不同,那怎麼辦呢?”
“山阻石攔,大江必定東去,孩子想要闖蕩,攔是攔不住的,雪辱霜欺,梅花依舊向陽開,我心裡一直在想,讓他走吧,嚐嚐這人世間的挫折,等看儘了人生不易,他依然會向陽而生,光宗耀祖。”
“隻談乾坤風月,莫論人間是非,一個人三十歲之前不狂,冇有出息;三十歲之後還狂,肯定冇有出息,大林子還小,正是要狂的時候,現在叛逆,現在和我鬨,有什麼錯呢?我們是父子,還能一輩子仇人?所以,我放他走了,讓他暫時自己出去闖闖。”
“我相信他一路走來,會遇到各種坎坷,各種不順和阻礙,但是,最後他也會看到花團錦簇,也會看到燈綵佳話,某一夜,也會夢見百萬雄兵。”
“至於顏鶴祥,孩子,師傅謝謝你,人生得一兄弟足矣,你能在今日這樣的場合,為大林子說句話,大林子這20多年,冇白活!”
“最後,我再說一句,德運社從來冇有拋棄過大林子,外麵累了,難受了,混不下去了,就回來,這裡總有你的一口飯吃,總有一扇門為你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