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提升服被廠在雲州縣、乃至全國各地的口碑嗎?
李光榮遠比薑安安想得更沉得住氣,哪怕無比心動,麵上仍不苟言笑:“十件衣服算一個工分,必須嚴格把控質量。走線歪了,釦子冇縫好都不算,如果布料裹上汙漬還需要賠償,算下來每個月估摸可以承接六個女同誌的活。”
這就是答應了?!
薑安安喜上眉梢:“當然冇問題,肯定得優先保證質量。”
雙方對於合作都很滿意,於是順利簽署了合同。
等她離開服被廠,紅日即將西沉,豔麗的晚霞占領了大半個天空,極像一幅美麗的畫。
薑安安絲毫不敢耽擱,將衣領往上拉,趕忙騎上自行車往回趕。
大陸筆直地通向南溪大隊,一路都暢通無阻。可即便緊趕慢趕,剩下一半路程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
圓月掛上枝頭,給大地鋪上一層銀霜。
右手邊,山脈籠罩在墨色中,時不時傳來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間或者一兩聲動物的嚎叫。
薑安安手心裡都是汗,分不清是因為自行車蹬得太快,還是因為胸腔裡劇烈跳動的心跳聲。
驀地,前方路麵似乎出現人影。
離得近一些,能聽到幾個男人說話談笑的聲音。
一、二、三、四……足足有八個男人,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郊野外,薑安安根本不敢去賭人性。
幾乎是同一時間,她猛地刹車,然後調轉車頭往回走。
鎮上離得近,無論是住旅社還是去公安局大廳將就一晚,明日一大早再回大隊。
車胎在地麵磨出尖銳的聲音,男人們聽到動靜紛紛回頭來瞧。也許是瞧她孤身一人,惡從膽邊生。
總之,這行人推搡著也掉轉頭,朝著她的方向追過來。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們跑得飛快,很快追上了自行車。
呼哧!呼哧!
是薑安安沉重又急促的呼吸聲!
此時。
山上抓獲了一波鬼鬼祟祟的傢夥,這群毛頭小子不知從哪裡聽到寶藏的謠言,膽賊肥地找了台挖機偷偷開山。
開山?
破壞公家財產會被拘留的!
要不是上次路邊塌方引起周應淮警覺,聯動警方日夜搜山,不會這麼快就將他們一網打儘。
抓到這行人時,他們已經往下挖了十幾米。根據供詞,從年前得到寶藏訊息開始挖,大大小小的深坑起碼上百個。
吳建國喃喃自語:“難道南溪大隊這一帶的深山裡真有寶藏?”
不止是他,在場的執勤公安們皆生出了好奇心。
“如果有寶藏,為什麼南溪大隊的人都不知道?”
“你們說會不會是建國那會兒某個地主藏起來的金銀珠寶?要是挖到寶藏,子孫後代衣食無憂了。”
“周知青,你是從大城市來的,見多識廣,你說真有寶藏嗎?”
四周討論的聲音忽然間戛然而止,眾人紛紛豎直耳朵。
這次行動無比順利,多虧了周知青製定的行動方案。
他一個普普通通的知青,無論是偵查能力還是拳腳功夫,遠比他們這群公安還要出色,叫人心服口服。
因此,大傢夥是真心實意地想聽聽他的意見。
“寶藏純屬無稽之談!”
周應淮輕嗤一聲,低沉的嗓音在出深秋的夜色中顯得格外冷冽:“喜歡尋寶的那群人還在角落裡蹲著,等待他們的將是三年以上的刑罰。”
這群小夥子壓根是被騙了,幕後黑手利用他們尋寶,目的是找到那批高階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