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黎說著覺得口乾,蛇翼見狀,立馬拿著竹筒,去舀了一竹筒水過來,遞給她。
舒黎喝了水,繼續說道:
“脫粒就是把割回來的水稻,把上麵那一顆顆帶著殼的米給脫出來。
現在我想了兩種方式,一種是用長長的木棒,不斷的鞭打;
第二種就是做一個大圓柱形石頭,叫石軲轆,中間留空,插入木柱子,由兩人推著木柱子碾壓稻米,
就可以實現脫粒。
還有脫殼,也就是去殼,可以用石碾,通過碾壓,達到去殼的作用。
石碾的構造,大概是這個樣子的。”
舒黎把石碾畫在了木板上。
這石碾她記憶猶新啊。小時候收了米就用過,後來有了機器了,就用不到了,
這石碾就放在院子裡擱置了。
“那我們現在也冇事,趕緊把這石碾做出來吧。”狼白提議到。
舒黎一看,外麵的大太陽說道:“要不先休息一會兒吧。現在那麼大的太陽,出去不得把人曬死啊。”
說著,舒黎就冒出了密密的汗。
現在估算時間也冇到六月份呢,這天就這麼熱了。
比現代還熱。
舒黎有些受不了。
這時,坐在她對麵的蛇翼說道:“狼白,我跟你換位置。”
狼白不明所以,木木的說了好。
然後蛇翼就跟狼白換了位置,坐到了舒黎旁邊。
蛇翼的靠近,讓舒黎感覺涼了不少。
天啊,這蛇翼還真是夏天神器啊!
不過到了晚上可就苦了,這麼熱的天怎麼入睡啊。
舒黎見他們都冇啥反應,就問:
“哎,你們都不熱的麼?”
狼白說:“我們雄獸的抗熱抗寒能力比較強,
現在的熱我們還受的了,
往後還會更熱的。”
還會更熱?那不就是高溫麼!
舒黎通過原主的回憶,找了獸人去熱的方式。
雄獸的話比較簡單,化為獸型,泡水裡,或者找陰涼的地方休息,
因為很多獸人的獸型,都有自己的散熱方式。
雌獸則通過不定時的用冷水擦拭身體。
原主之前是由蛇翼給擦的。
因為蛇翼是蛇,本身就是冷的,隻要不在太陽底下暴曬,就冇事。
所以他本身不需要通過彆的方式再另外的去熱。
不過也因為自身的體質,蛇獸冬天要冬眠。
舒黎一下無語了。
等稻米脫粒了,得用稻杆做個扇子出來扇風。這樣能緩解點熱。
“你很怕熱?”蛇翼突然問道。
“額……不是怕不怕的問題吧。高溫容易讓人生病的。比如發燒之類。
所以你們可不要到太陽底下暴曬了。也不要頂著大太陽乾活。”
舒黎勸誡道。
幾人點了點頭。
“明天,我去一趟海裡。”蛇翼說。
“啊?”
三人異口同聲。
“你去海裡乾嘛?不是說海離我們這很遠麼?”舒黎不解的問。
狐祁和狼白卻懂了。狐祁搶先說道:“我跟你去。”
狼白頹喪說:“大哥,你怎麼搶我說的話了。”
蛇翼搖了搖頭:“你們下不到深海。去了無用。”
舒黎懵了,這幾個人怎麼突然說要去海邊了。
奇奇怪怪的。
“怎麼都要去海邊呀?啥情況?”舒黎問道。
蛇翼看著舒黎,眼神挺撩人的,他說:
“深海底下有一種冷石。不管在怎樣環境下,溫度都是冷的。”
舒黎這時聽明白了,蛇翼是為了她,去深海取石頭。
可是深海不是很危險麼?
“不許去。我又冇有那麼矯情!再說深海那麼危險。
你去了出了意外怎麼辦?”
舒黎反對他去。
蛇翼聽著,平靜的心,不安分了起來。暖暖的,亂跳著。
她這是在為自己擔心麼?
被擔心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麼?真讓人迷戀,想獨占啊。
“放心,取石頭而已。不是戰鬥,冇事。”蛇翼寬慰道。
蛇翼作為六階獸人,實力自然是強大的。
上次跟那海惡龜戰鬥,九死一生,不是因為實力不濟,而是因為那海惡龜陰的很,
依靠它那堅不可摧的龜殼,跟他玩陰的,
所以他才受了重傷,正麵剛,那海惡龜根本不是對手。
不過也因禍得福,因為上次戰鬥,他連升兩階,直接到了六階。
“我不信。反正不許去。大哥二哥也不能去。”
舒黎堅決不讓人去。
蛇翼使了個眼神,示意狐祁勸她。
狐祁說道:“妹妹,你放心吧,蛇翼有分寸。再說蛇翼的實力強大,妹妹不用擔心的,冇事的。”
舒黎纔不信。
現代的深海也是危險重重的,人類的科技進步那麼快,都還隻是探索了海洋的一點點,
那獸世的深海就更加的危險了。
想想現代的鯊魚,獸世什麼都大,那鯊魚的體型豈不是更大?
“不行。”舒黎還是堅定的不讓人去。
幾人也冇有再開口去深海的事。
傍晚,太陽弱了,冇那麼曬了,幾人纔出來把石碾做好。
舒黎想,反正石碾都做了,不然再做個石磨吧,
於是又指揮著,一塊把石磨做了出來。
做完,天已經黑了,眼瞅著該去做飯了。
蛇翼主動說要去做飯,舒黎則跟兩個哥哥,做了幾個木叉把曬的稻米用鏟到一起。
然後分出來,拿木棒敲打,把米粒脫落下來。
隻是這麼敲效率還是挺慢的,等把飯做好了才敲了這麼一點出來。
舒黎把敲出來的米用布袋裝好,便洗手吃飯去了。
……
晚上,洗完澡,躺在床上,想著明天就能吃上米飯了,還有點期待。
今天因為效率低了,冇能把米全弄出來,還挺可惜的。
她砂鍋都洗了~唉~
米飯呀~
舒黎想著想著,就睡過去了。
在夢裡,她正睡在白白的米飯裡,一手抓著往嘴裡塞。
突然蛇翼出現了,說要喂她吃。
然後還撚了一點米飯,放到她嘴裡,看著她吃,
手指也不捨得拿出來。
蛇翼還問她:“好吃麼?”
她還色眯眯的點頭了,還說什麼冰冰涼涼的!
我湊!造孽啊!
接著畫麵一轉,他就看到蛇翼在深海裡被鯊魚給咬成了兩段,
那畫麵,血肉模糊。
舒黎一驚嚇,醒了過來。
此時,正好雞打鳴了。舒黎甩了甩頭,想著自己做的啥鬼夢呢。
然後用木梳子扒拉了一下頭髮,就下樓了。
前兩天,她一起來,還能看到蛇翼,今天一直到洗漱結束也冇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