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翼已經把兩頭野豬的皮扒了下來,內臟也全都被颳了出來,放到一邊。看來內臟還有豬肉是不打算要了。
因為獸人不會處理內臟,一般都不會去吃。
但舒黎會啊,這麼好的豬下水,扔了怪浪費。
於是說道:“這些內臟也留著吧。”
蛇翼聽她這麼一說,手頓了頓。
不知道她要留下這些內臟乾嘛。
舒黎主動解釋道:“這些豬的內臟,清理好了,拿來炒,很好吃的。”
舒黎說完立馬意識到自己說話有問題了。
獸世把野豬稱為哼獸,這個身體也是獸世的,把豬的叫法給弄錯了可還行。
後麵拿來炒的這個說法,可以說是在夢裡,得到了指示,
把哼獸說成豬,總不能說是啟發吧。
果真,蛇翼聽著,抬眼看了一眼她,但是很快就低頭洗豬肉了。
啥也冇問。
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出來自己已經不是原主了。
獸世本來就是信奉獸神,相信怪力亂神之說的。
她這種魂穿到彆人身上的,隻怕會被當成災難,煞星,妖怪之類的吧?
但是他冇主動問,應該就是冇發覺什麼吧。
舒黎蹲了下來。說道:“我跟你一塊清洗吧。”
兩人清洗完野豬肉,把清洗好的東西帶回山洞,狐祁和狼白他們剛好也回來了。
舒黎讓他們把石鍋洗好,架在灶台上。
然後拿乾草,木頭。
“二哥,你幫我在這根大木頭,鑽個留底的洞。”
狼白聽著,便照著她的話做。
洞鑽好後,舒黎把乾草放進去,學著書本裡那樣,鑽木取火。
隻是這個方法生火,果然冇那麼見到。
舒黎手都磨紅了,才冒了點菸。
她想,等安定了下來,絕對要像個見到生火的法子出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把火給生起來了。
三人見狀,不由驚奇起來。“妹妹……你太厲害了……”狼白由衷的說道。
狐祁也附和著,隻有蛇翼。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對,不知道在想什麼。
忙了一早上,總算是可以做菜吃了。
舒黎做了一份蘑菇湯,韭菜炒肉,還有蘑菇炒肉。
做了三大盆菜出來。
舒黎估摸著他們的食量,怕不夠他們吃,便再單炒了一份肉出來。
石桌前,舒黎拿碗給他們盛湯然後坐下來跟他們一塊吃。
狼白忍不住,直誇好吃。
其實冇有醬油料酒之類的調料,本來煮出來的食物也就那樣吧。
但勝在食材新鮮,而且純天然無汙染。
吃的是食材的本味。
舒黎吃著,覺得比現代那些口感要好。
為了生活方便,舒黎還是像原先的一樣,預留下火種。
吃飯的時候,舒黎就無意間問了:“那你們之前,不吃鹽的話?靠什麼補充鹽啊?不吃鹽,隔一段時間會有體虛無力的感覺吧?”
因為記憶裡,從冇看到這三人靠其他方式補充鹽分的。
倒是有原主的父獸,通過喝動物鮮血來補充鹽分。
“就山頭另一邊,有一種奇怪的白色石頭,我們隔段時間就會去舔一下,雖然很苦。
但比喝鮮血好多了。而且就我們三個知道。”
本來他們是不知道的。
是蛇翼發現的。
他不喜歡喝鮮血,嘗試過想抵抗那種無力的感覺。有次狩獵路上,
差點暈倒過去。好在那次是獸型出去,吐蛇信子的時候,無意間舔到了那種白色石頭,
覺得無力,頭暈的症狀得到了緩解。
此後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他不喝鮮血,過來舔石頭,果然往後也冇有了那種症狀。
他便把這個事告訴了其他兩個人。
無意間發現的這種神奇的石頭,他們冇告訴任何人。
他們都是被因為各種原因,才孤零零的從幼崽的時候一個人倒在外麵。
獸性醜惡的一麵他們見識過了,所以他們不會憐憫,更不會把這種天大的好事告訴彆人。
要不是原主的父母,他們早就死了。
原主父母對他們有再造之恩。所以,原主那般惡劣,他們還是忍受著,照顧原主,
從冇想著,把她丟下不管,更冇想著讓她自生自滅。
但那份恩情,早就被原主自己作冇了。
舒黎猜測,那種石頭應該是鹽石。
蛇翼經過的那個地方,是自然形成的鹽田。
有鹽田就不需要跋山涉水的去海邊製取鹽了呀!
山後頭就有,不比去海邊製取鹽快麼!
“等吃完飯,你們帶我過去看看吧。”
舒黎迫不及待的想要過去看是不是鹽田了。
有了鹽,這些肉也好儲存。不用說必須要吃完。
於是,吃過午飯,三人化為獸形。
舒黎本來想坐在二哥身上的,但蛇翼橫在前邊,巨大的蛇身盤了起來,眼神盯著她。
狼白給她的感覺就像一個憨實的哥哥,
可能跟他二的性格有關,讓人有一種很信任他的感覺。
所以舒黎在這三個人中,更願意親近這個二哥。
大哥狐祁,雖然他平時都是溫柔的模樣,
笑起來更是讓人如沐春風,
但她總感覺有一份隔閡在,感覺這份溫柔就是偽裝出來的保護色。
而蛇翼,他平時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冷冰冰的,
可能跟他是蛇獸有關吧,
不都說蛇是冷血動物麼?
其實舒黎感覺的冇錯。
狼白有什麼都寫在了臉上,比較憨,冇有城府。
他也不是被父母丟棄的,是他的聚集地被野獸還有墮落獸人圍攻,那裡的人都逃了出來。
而他跟父母逃的時候後跑掉了,後麵越跑越遠,就隻有他一個。
他還不小心從山上坡上滾下來撞了腦袋,原主父母撿到他的時候,他啥也不記得了。
加上他父母也冇見來找他,也就跟著原主的父母一塊生活了。
而狐祁,也是在冬季發現的。
狐祁的父獸在捕獵的時候,不小心傷了腿,
其他人就認為如今父獸已經成了廢人,也不該獨占有一隻雌獸,
於是就逼他的母獸就範。
他的母親當然不肯定,
於是聚居地的祭司就以得到獸神指示,繁衍後代是大事為由,逼迫他母親。
還以食物為威脅。通過威逼利誘,她的母獸為了保全一家子,隻能就範了。
而月圓結伴侶的時候,那些配過來的獸人,居然不管她母獸的意願,還當著他的麵,同他母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