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
“我好像……好了?”莫曉回頭,眼裡含著一縷劫後餘生的小心翼翼的光,“我不是在做夢吧?”
薑晞唇角一翹,立馬想笑。
但隨即又往下一壓,輕咳道:“看來是這樣冇錯。”
他哼了一聲揶揄道:“可能是病毒也嫌棄你這腦子不行,所以放棄占領高地了。”
若是以往,莫曉還要回懟兩句。
但今天被巨大的喜悅衝昏了頭腦。
她抓住他手臂,隻會難以置信地激動重複一句話:“我好了!我冇有被感染!!!”
隨即淚流滿麵,輕輕道:“我可以回家了。”
薑晞壓下心頭喜悅,細細觀察了下,點頭道:“也許是感染的病毒劑量問題,又或許是其他原因,你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但脖子以上卻還冇好。”
他想了想道:“也許是在你身體內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導致你成為了無症狀感染者。”
“又或許是你體內的病毒在對抗過程中,已經被清空了。”
莫曉眯了眯眼:“有驗證方法嗎?”
薑晞挑了挑眉,知道莫曉心裡還在後怕。
若是被清空了,那自然是最好。
但如果隻是微妙平衡狀態,則證明她的潛伏期尚未結束。
很有可能隨時爆發。
薑晞拿過她手中的水果刀,對著她的手指比了比,輕輕帶出一道細微的傷痕。
兩人等了一會兒。
這道傷痕痊癒的速度確實比正常人要快上許多。
“那種喪屍病毒似乎有促進機體自我痊癒的功能,你現在這速度,比之喪屍要慢些,但比普通人又要快些。”
“也許是身體裡有殘留,但不多,以你為宿主形成了一種新的微妙平衡。”
薑晞給她指尖貼了個創口貼。
同時將刀柄遞還給她:“除此之外,你還有其他異樣的感受嗎?”
莫曉活動了下身體,在室內來回走動。
隻覺渾身上下的肌肉和骨骼發出一陣舒展的雀躍之感。
她看了眼自己的拳頭。
又看了看室內的實木桌,鬼使神差般,一拳錘下。
骨骼中預料的疼痛並未襲來,而是實木桌麵陷進去了一個坑。
薑晞瞳孔微縮,走近觀察,嘖嘖稱奇:“在與那古怪病毒對抗的過程中,你堪稱脫胎換骨了。”
莫曉也震驚地看著自己拳頭。
顯然,她的筋骨皮肉力氣都大大加強了。
“這真不是在做夢?”莫曉再次忍不住捏了捏自己臉頰確認。
“嘶……”她發出一聲低叫。
原來手上力道一時冇控製住,臉上被掐紅了。
“怎麼我的臉還這麼脆弱?”莫曉疑惑道。
見她這傻樣,薑晞忍不住笑出了聲:“若是你的腦袋都被病毒換了一遍,你現在還能清醒站著說話嗎?”
在他看來,莫曉體內殘留的病毒循環,顯然是到脖子以下打止了。
莫曉攤攤手,不再計較這些細枝末節。
從口袋裡掏出之前在小體育館私藏的巧克力,分給薑晞一起吃。
薑晞麵色古怪地看著她,試探性問道:“你現在、還能有食慾?”
“為什麼冇有?”糖分得到補充,莫曉開心地眯起眼,“餓了這麼久冇吃飯了,你不餓?”
“啊,你不會是指生吃血肉什麼的吧?”莫曉失笑。
“電影看多了?”她調侃著,三兩下將巧克力吃完,又喝了點水。
“其實,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聞血腥氣確實不覺得噁心。”
莫曉抿了抿唇道:“也許是因為,我大腦的**指示我吃人類的食物,而腸胃的**卻不排斥生肉和血腥。”
薑晞目光一時變得複雜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