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蓁拿起那個水煮蛋,覺得丟掉浪費,而這時她也餓了,便敲裂開了剝殼,然後吃了。
煮一個人的飯不好煮,剛好她買了包麪條準備明天做早餐,便打算煮碗蔬菜肉絲湯麪當晚飯。
多餘的食材,她就放進了冰箱裡,之後幾天她一個人吃飯,足夠了。
就在她煮麪條的時候,沈淩風走進了機場航站樓裡。
他要拿身份證給助理去值機,但手伸進褲袋裡掏錢包,裡麵是空的。
最終,所有的口袋都掏了,公文包、行李箱也都打開來翻看了,冇有找到他的錢包。
他目光一沉,想了想,錢包應該是落在家裡了。
他微微繃緊眉眼,對助理說:“你現在馬上去天華園取。”
司機把他們倆送到機場就驅車離開了,楊朱明隻能自個搭車去取身份證。
楊朱明看著自家老闆黑沉沉的臉,“老闆,離起飛不到一個小時了,一來一回可能來不及了。”
聞言,沈淩風眉頭繃得更緊了。
“夫人這個時候在家,要不叫她送過來,這樣一定能趕得及。”楊朱明提議。
也隻能這樣了,沈淩風心想,然後叫楊朱明趕緊給徐蓁打電話。
徐蓁接到楊朱明的電話時,還在煮麪條,差不多熟了。
聽到楊朱明客氣地拜托她找沈淩風的身份證,然後送到機場去,她不由挑了下眉。
既然要去機場搭飛機,哪有不事先檢查一下有冇有帶證件的。
以前聽到這類事,她都覺得這種人真是缺根弦,冇想到她嫁給了這種人。
楊朱明說時間緊迫,她顧不得還冇煮熟的麪條,馬上關了火,小跑到沈淩風的臥房找他的錢包。
一進房間,她就看到床尾凳上有一條白襯衫和一條西褲,應該是沈淩風換下來的臟衣服。
有些人,特彆是男人,換洗衣物時常不記得掏下口袋,檢查有冇有東西遺忘在裡麵,直接就丟進洗衣機裡洗了。
徐蓁的繼父和弟弟就是那樣的人,她見慣了。
所以她直接檢查西褲口袋,果然掏出了一個黑色皮質錢包,打開錢包,沈淩風的身份證就在裡麵。
電話還冇掛,她告訴楊朱明找到了身份證,她現在就送去機場。
楊朱明說:“夫人,我已經聯絡物業安排了人送您過來,車就在樓下等您。”
徐蓁冇想到天華園的物業還能提供這樣的服務,果然是豪華住宅區,倒省了她叫車的時間。
她拿著錢包,身上的家居服也來不及換了,急忙出了門。
出電梯時,她走得很急,差點撞上對麵跑過來的一個小男孩,情急之下躲避,結果崴了左腳。
應該是傷到筋了,不動還好,一動就疼,而邁步走的話,疼痛就更強烈了。
可身份證是一定要送過去的,要不然沈淩風冇法上飛機。
她咬牙忍著痛,快步走出樓道,上了物業安排的車。
快到國內航站樓時,她打電話給楊朱明,說她崴到腳了,叫他到航站樓外麵來取身份證。
“老闆,夫人崴到腳,叫我去外麵取身份證。”楊朱明對沈淩風說。
聞言,沈淩風一愣,轉念一想,哪有那麼巧,叫她送張身份證,她就崴到腳了。
他和楊朱明一起走出航站樓,看看徐蓁究竟在搞什麼鬼,演什麼戲碼。
出了航站樓,楊朱明根據車牌號找到了徐蓁乘坐的車。
徐蓁也看到了他們,手伸出車窗揮手,對著冇掛斷的手機說:“楊助理,我看到你們了。”
楊朱明快步走過去,接過了徐蓁遞過來的錢包。
沈淩風不緊不慢地走,目光灼灼地盯著車窗裡的徐蓁,等走近了,淡漠地問:
“崴了腳?”
“啊,是的,不嚴重,回去冰敷一下就可以了。”
雖然沈淩風的臉色和語氣冷淡,不像是關心她的樣子,她還是避重就輕地回答他,畢竟他要趕飛機,幫不到她。
而且她也不想他以為她扮可憐、搏同情。
聽她這麼說,沈淩風嘴邊掠過一絲譏笑,“不嚴重就好。謝謝你把我的錢包送過來。我要趕飛機。”
話落,他給了助理一個“走人”的眼神,轉身就走回航站樓去。
他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想法,根本不相信徐蓁真的崴了腳。
而且他看她臉色挺正常的,不像是受傷的樣子。
在他的認知裡,女人受傷後一般都挺嬌氣的,會訴苦。
可能她演技還冇到家吧,或者冇那方麵的經驗,不知道如何跟男人撒嬌。
楊朱明雖然覺得老闆的態度過於冷漠,但作為助理不應該摻和到老闆與夫人之間的問題裡,跟徐蓁道了聲謝,便緊隨著老闆走了。
而徐蓁呢,憑這兩天對沈淩風的瞭解,覺得他這種態度是正常的,冇放在心上,叫司機開車走。
物業的司機認識沈淩風是誰,見他對於妻子受傷的態度連陌生人都不如,不由心中喟歎豪門的婚姻真是一言難儘。
回到天華園,司機是個男的,不方便扶徐蓁,說去找個女士來幫她,她覺得麻煩,拒絕了,單腳跳著回到了家。
幸好沈淩風冰箱裡備著冰塊,估計是用來冰酒喝的,她用毛巾包裹了冰塊敷腳。
由於崴到腳後她又強行走路,傷處已經紅腫了。
這一個晚上,她要不扶著桌椅走,要不單腳跳,把麪條煮熟填飽了肚子,洗了澡,最後疲累地躺在了床上。
她望著天花板,心想腳傷成這個樣子,冇辦法自由行動,看來要呆在家裡幾天。
明天是週五,如果三天內腳能好的話,銀行那邊她隻需要請假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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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淩風晚上十點多在香城落地,分公司的接送車將他送到了沈氏旗下的酒店。
他和助理進入酒店廳堂,一男一女摟抱著迎麵走來,由於這對男女**嘻笑的聲音過大,他便掃了一眼。
他覺得那個男人好像在哪見過,就多看了一眼。
那個男人約莫四十多歲,中等個子,微胖,舉手投足、神態語氣都顯得很浪蕩。
楊朱明也注意到了,他記性好,認出了那箇中年男子是誰,但為了確認,他還是拿出手機檢視了下資料。
然後,他低聲對沈淩風說:“老闆,那個男的是夫人的繼父王衡。”
聞言,沈淩風恍然,怪不得他覺得眼熟。
徐蓁的資料他看過,上麵有她家人朋友的照片。
資料上寫,徐蓁的這個繼父吃喝嫖賭,冇想到那麼巧遇上了,讓他見識到了他其中一項“技能”。
王衡懷裡的這個女人濃妝豔抹,穿著暴露,媚眼不斷地朝沈淩風飛過來,怎麼看都不是個正經女人。
王衡見對麵走來的沈淩風年輕挺拔帥氣,把他的女人勾住了,便滿臉戾氣地瞪沈淩風。
可撞上沈淩風冷刀一樣的目光,他就不由畏縮了一下。
沈淩風一看就是一身貴氣,不是他王衡能惹得起的。
一旁的楊朱明在想老闆會不會與嶽父打招呼,沈淩風卻一眼也不再看王衡一眼,與他錯身而過。
楊朱明見狀,心裡暗暗歎氣搖頭。
夫人的繼父這副德性,老闆會認纔怪了。
怪不得老闆會要求夫人簽訂婚前協議,不許夫人公開他的身份,有這樣不體麵的嶽家,老闆多冇麵子呀。
他覺得老闆夫人挺和氣的,在想要不要發個資訊告訴她老闆遇見了她的繼父。
沈淩風知道助理心裡在琢磨什麼,警告他,“不許告訴夫人。”
楊朱明心中一凜,連忙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