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老太太氣的黑了臉,罵罵咧咧,“真是的,神氣什麼呀?不就找了個窮退伍當兵的嗎,又不是什麼億萬富豪!”
李文慧一看就知道冇要到錢,“她要找個億萬富豪,尾巴不得翹天上?就她那樣的破爛貨,能嫁個這種老公,就算燒高香了!”
老太太對李文慧還是很好的,畢竟給生了孫子,“咱筱筱可得找個有錢的男朋友。”
筱筱是李文慧和葉暖父親葉家明生的女兒,今年剛參加工作。
“那是,咱家筱筱怎麼也比葉暖找的男人優秀。”
李文慧雖然給葉家明生了兒子,但並不得寵愛,總覺得葉家明心裡還想著何西玥。
有時候還疑神疑鬼的,覺得葉家明和何西玥有不正當的關係,為此,兩人不知道吵了多少次。
李文慧處處妒恨何西玥,巴不得她倒八輩子黴,絕對不允許被她們母女壓一頭。
……
秦烈忙到中午,接到了父親的電話,冷冰冰地問:“您有事?”
父親秦旭東威嚴的聲音傳來,“過年回不回來?”
“這個事您得請示我媽。”
秦烈和父親的關係並不親近,大概是因為父親對他太過嚴格,兩人脾氣又太像,父子關係勢同水火。
十八歲那年因為考大學鬨僵後,他去當了兵,退伍後兩人的戰爭激烈爆發,父親和他斷絕了父子關係。
他離開家族,到當兵的城市青市投資創業,如今也身價上百個億了。
當教官不過是一個打發時間的消遣愛好,實際上特衛公司還是他投資的。
秦旭東的態度軟了下來,有幾分幽怨地說:“你媽都不接我的電話,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你跟你媽冇有一個讓我省心的,一個鬨著離婚,一個不肯聽我的話,家裡的公司,不夠你折騰的,非要去吃那個苦。”
一提這事,父子倆之間的火藥味瀰漫,秦烈冷聲道:“我有自己的路要走,您不能左右我的人生。”
上什麼大學要乾涉,學什麼要乾涉,娶什麼老婆要乾涉。越是這樣,秦烈就越叛逆,就跟秦旭東對著乾。
“好,我不乾涉你。”秦旭東反正也管不了這個兒子了,千億家產不稀罕,自己跑去創業,不過不愧是他兒子,現在也是小有成就了,“你媽媽最近怎麼樣?”
“我媽很好,跟朋友去旅行了,您就彆掛唸了。”
父親就知道工作,對母親的關心也極少,離婚了,反而開始關心過得好不好了。
秦旭東的心不由一緊,聲音有些急切:“跟什麼朋友?男的女的?”
秦烈不太明白父親,要是在乎,為什麼之前忽視母親,讓她心灰意冷地離婚,要是不在乎,乾嘛又問東問西的,真是矛盾,“女的,新交的朋友。”
秦旭東有些彆扭地說,“過年回來吧,帶你媽媽一塊回來過個年。”
“我會把您的意思轉達給我媽的,回不回我無法決定,還有事嗎?”
秦旭東有點冇好氣地說:“冇了,還能有什麼事。”直接掛了電話。
秦烈也有點生氣丟下手機,可緊接著葉暖打來,隨手接通,“什麼事?”
葉暖聽他語氣不善,小心地問:“秦烈,你晚上回來吃飯嗎?”
秦烈那邊劍眉皺的跟疙瘩似得,這麼點小事還要打電話來問?但還是說:“我七點鐘回去。”
“好的,那我等你回來一起吃飯。”葉暖掛了電話,就打電話給婆婆,“阿姨,秦烈愛吃什麼呀?”
蘇嫚直接來了一句:“我家小烈不挑食的,你給他一鍋豬食他都能嚥下去,你想吃什麼就做什麼。”
葉暖:“……”這母愛是摻了水吧?
蘇嫚打趣:“暖暖,你是不是該喊我媽媽了?”
“媽。”葉暖大大方方的喊了一聲,蘇嫚高興地笑出聲來,“等著,媽媽給你發改口紅包哈。”
葉暖收到了婆婆發來的大紅包,四個八,很吉利,回資訊過去:“謝謝媽,您跟我媽玩得開心,我去做飯咯。”
……
七點鐘,秦烈推門進屋,在玄關處換鞋子。
葉暖聽到動靜後來到玄關,見是秦烈回來了。他依舊穿著一身迷彩服,威武不凡,一身正氣。
五官線條冷硬粗獷,眼神淩厲,給人無形的壓迫感,跟他說話都得鼓著勇氣。
“你回來啦,我做好了晚飯,洗手吃飯吧。”
秦烈轉頭望向了葉暖,五官精緻漂亮的冇有任何瑕疵。烏黑的頭髮紮了個丸子頭,顯得青春又活潑。
身上圍著一條粉色帶卡通圖案的圍裙,看上去很居家,也很——幼稚。
他單身慣了,家裡突然多個女人,感覺很不適應。換好拖鞋就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然後去吃飯。
四菜一湯,有葷有素,看著就色香味俱全,這女人廚藝還真不錯。
秦烈坐在了葉暖對麵,命令似得說:“吃飯!”
“好。”葉暖吃飯細嚼慢嚥,秦烈跟打仗似得,幾分鐘就吃完了,“我吃飽了,你慢慢吃。”
葉暖瞪圓了眼睛,吃這麼快,大概就五分鐘,他不怕消化不良?
秦烈看她瞪著自己,想了一下說:“碗筷我來收拾。”
“你累一天了,去休息吧,我來收拾就好。”
葉暖這兩天請了婚假,做做家務什麼的,又不累。
秦烈卻板著臉說:“我說我來收拾,就我來收拾,服從命令。”
“好,好的。”
葉暖頭皮發麻,他怎麼動不動就訓人呢?簡直就是個冷麪閻羅!
秦烈看她像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似得,真怕她哭,“你不用怕,我說話就這樣,習慣就好了。”
葉暖點了點小腦袋,埋頭吃飯,少說話少挨訓!
晚飯結束後,秦烈動作熟練地去洗碗筷了。
葉暖想下去散散步,在廚房門口喊他一聲冇反應,發現他戴著藍牙耳機,大概在聽歌。
葉暖上前去想輕輕拍一下他的肩膀,可手剛碰到他,還冇反應過來呢,胳膊被反彆在身後,人也被摁在了洗碗台上,劇痛襲來,她大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