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是土地廟啊?咒這一村的人?”
“應該是。”
“這又不是墳墓,這樣做很容易就被髮現了。冇意義吧?”
“總不會是村裡人自己弄的吧。”
“那不一定,你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
聽到表哥的話,我竟隱隱覺得有些道理,似乎任何事情發生在這裡都很正常。
仔細觀察一番,我說道:“還真有可能,釘子都鏽了,東西應該是很久之前扔的,要不是自己弄的,不可能這麼久不被髮現。”
“我就說吧。”表哥得意的對著鬼哥挑眉。
鬼哥直接一個白眼送上。
表哥笑笑也不在意:“不過為什麼這麼做?覺得土地神不作為?”
“可能相反。”自從察覺自己和表哥、鬼哥的差距後,我開始努力思考每一個問題。
表哥最後的話,給了我一個之前冇有想到的思路。
見表哥看著我,我說道:“就像表哥你剛纔說的,這裡是什麼地方?他們這樣做,可能並不是覺得土地神不作為,而是想要汙染神明,讓神看不到這裡發生的一切。”
表哥早從母親的口中知道了李家村的真相,此時聽我一說頓時點頭,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冷笑。
“惡做多了,連神像都不敢看。”
“是啊。”我繞著土地廟轉了一圈:“隻是為什麼不拆掉土地廟呢?還祭拜?”
“祭拜土地廟的應該是陳敏。”表哥道:“至於為什麼不拆,這就猜不到了。”
“陳敏?”我點著頭。
如果我之前的猜測成立,村裡人就不可能來祭拜土地廟,這剛剛祭拜過的痕跡,極有可能就如表格說的那樣,是陳敏留下的。
我們聊得熱火朝天,根本冇有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挎著籃子的老嫗出現在不遠處的樹蔭下。
當我餘光掃到對方之後,神經頓時繃緊。
我的反應提醒了表哥和鬼哥,兩人同時看向老嫗。
一時間,大眼瞪小眼,冇有人開口。
最後還是老嫗出聲問道:“你們找誰啊?”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連鬼哥也一副思考的模樣。
我咬牙上前一步:“老人家,我們找陳敏。”
“哦,找陳敏啊,他在我家呢,來,我帶你們去。”
老嫗帶著笑臉招手。
我自然不會上前。
對方的話太冇有誠意了,就好像隨口一說。
鬼哥也反應過來,冷笑道:“老人家,要不你過來吧。”
“我過去乾嘛?陳敏在我家呢,我家在那邊。”
老嫗指了指樹林深處。
鬼哥卻不再理會他,看著我道:“之前你表哥給我說過一些,但我冇有想到這裡竟然比寄死山更加可怕。還是白天,就有鬼敢現身騙人。”
老嫗是鬼?
我隻以為她是李家村的人,完全冇往鬼身上想,畢竟現在還是大白天。
鬼哥看著李家村:“鬼隻敢在路邊騙人,卻不敢踏入李家村的範圍?項乾,要是還有選擇的話,能不進就不要進。”
我苦笑搖頭:“冇選擇。”
李家村越可怕,我就越要進去。
要知道現在李家村的鬼可都在福壽苑等著我供奉呢。
鬼不在這裡都如此恐怖,一但到了七天,我必死無疑。
鬼哥聞言點頭:“那我們就進去吧。”
冇有再管不斷招手的老嫗,我們沿著小路,向村裡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鬼哥剛纔那句話的影響,走過土地廟後,我總感覺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一些。
無時無刻都有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走在小路上,冇有樹木遮擋,每一個動作都可能暴露在李家村人的眼中,這讓我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