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噓。”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就好像這兩個字會天然的讓聲音更小一些似的。
女人看了過來,似乎被嚇到,手中還未晾起的衣服直接落地。
看著她張嘴要叫,我急忙道:“崔紅阿姨,不要叫。”
聽到崔紅兩個字,對方的反應更大,刺耳的尖叫聲震動我的耳膜。
完了。
念頭瞬間閃過,我直接從樹上跳下,手足並用衝向村口。
村口有人咳嗽的房間門打開,一名看上去站都站不穩的老人提著木棍虎視眈眈。
不斷有房門被推開,出現的大都是中老年人。
我不敢停下,加快速度。
即便一腳將村口攔路的老人踢死,我也不想被李家村的人抓住。
近了,我雙手護頭,大叫一聲衝向老人。
老人手中的木棍揮下,力道遠比我想象的大。
手臂傳來劇痛,身子不由自主的被帶倒。
皮膚摩擦著粗糙的地麵,劇烈的疼痛讓我幾欲瘋狂。
單手撐地爬起,我利用年輕人的靈活,繞出一個圈衝向村口。
下一刻,就看到老人手中的木棍飛出,旋轉著打在我的大腿上。
一個踉蹌,我冇有跌倒,卻被剛趕過來滿頭白髮,顫顫巍巍的老人直接抱住。
我用力掙紮,對方的雙臂猶如鐵鑄,絲毫冇有放鬆,用力間直接將我抱離了地麵。
這一瞬間,我是懵懂的。
我能確定對方就是老人,和我接觸的皮膚因為鬆弛都產生了位移。全身上下散發著老人特有的味道。
可,為什麼我動都動不了。
隨著越來越多人圍過來,我徹底放棄了掙紮。
第一次體驗了五花大綁,我被粗暴的扔到祠堂前。
全身的疼痛襲來,汗水不斷落在地麵。
一名中年人吩咐道:“大家看看周圍,還有冇有外來人。”
人群四散,隻有中年人和拿木棍的老人站在我的麵前。
中年人對著女人招招手,女人怯生生的走到中年人麵前,雙手護頭,腰腿都微微彎曲,做好了捱打的準備。
中年人一腳將女人踢翻在地:“本來不想打你的,你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女人不斷搖頭,根本不敢從地上爬起。
中年人指著我:“你認識他?”
女人頭搖得更加厲害。
“說話!”中年人一腳踩在女人綁麻繩的地方。
早已經結疤的傷口再次流出鮮血,女人卻不敢喊痛:“我,我不認識他。”
“不認識?說說剛纔的情況?”
女人點頭:“他,他對著我扔樹枝,我剛想叫你們,他就叫我阿姨,然後,然後我就害怕得叫了。”
“阿姨?”中年人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抓住女人的頭髮將她的臉靠近我:“告訴他,你多大?”
我這才發現,女人的皮膚不錯,雖然冇有光澤,但並冇有皺紋出現。
女人的聲音也傳了過來:“2。23歲。”
23歲。
我驚訝的看著女人。
稍遠一點看,怎麼看也看不出她才23歲。
中年人哈哈一笑,將女人扔在地上:“你是誰?來李家村乾什麼?”
“我,我隻是迷路了。”
“迷路。”中年人一腳踢在我的身上:“迷路?”
“真的迷路了,我不知道怎麼走,看到地上有摩托車痕跡,想到可能有村子,就跟著摩托車痕跡找到了這裡,我,我真迷路了。”
我故意說出陳敏的摩托車痕跡,想要試試他們和陳敏的關係。
卻不想聽到摩托車痕跡,中年人一口濃痰吐在地上,眼神陰翳的看著老人:“三叔,陳敏又來了。”
老人完全冇有了拿木棍打我時的彪悍,討好道:“是,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