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風大怒,說是他還年輕著呢,以後伴隨著年歲的增長,道行肯定提高,說我看不起人。
我撇了撇嘴,冇再說話。
回去的路上,經過一個水塘的時候,我看見了,水塘裡麵,有一個人,冒著腦袋在水麵。
我以為自己眼花了,眨了一下眼睛,發現冇有眼花,確確實實的是一個人,而且還是我記憶深處的一張麵孔。
是我小時候的小夥伴,在這裡淹死了。
“你看見冇有,水裡有一顆腦袋。”
我指著水麵,跟百裡風說。
這傢夥愣了一下,然後瞪大了眼睛,然後搖了搖頭,說是冇有看見啊!是不是我眼花了。
我使勁眨了眨眼睛,這我冇有看花啊!確確實實的,就是我曾經淹死的那位小夥伴,叫做張勝。
他死了之後,他父母傷心過度,搬走了,再也冇有回來過。
“你眼睛花了吧!我看你是神經衰弱,產生了幻覺。”
百裡風翻了一個白眼。
我曾經的小夥伴張勝,麵色蒼白,麵無表情,一晃眼,他消失了,平靜的水麵無波。
我搖了搖頭,可能真是看花眼了,一個死去很久的小夥伴,怎麼可能會出現呢?
不過,話說,這幾天時間,我也冇有做夢的啊!應該不是神經衰弱把!
回到家裡。
我坐在院子裡曬太陽,百裡風說那個幕後黑手,怎麼還不動手啊!他可是已經準備好了的,他倒是冇有準備對付幕後黑手,而是去對付三叔公,用汽油那是把三叔公給活活燒死。
他很希望我再一次的遇到危險。
豈有此理,這不是希望我倒黴嗎?
我說,你把三叔公收拾了,誰來保護我啊!百裡風指著他自己,說是他來保護我。
我不信,我不能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到時候,他拍拍屁股走人了,那我怎麼辦?
人家三叔公,就比較放心了,反正也不是活人。聽從指令行事,不會有背叛的情況的。
小叔突然來了,他最近一段時間不見人,出去乾活去了。
他問我爸在不在,我說我爸出去旅遊去了。
小叔愣住了,旅遊?這兩個字似乎不應該出現在我爸的身上的。
我爸比較節省,怎麼捨得花錢出去旅遊呢?
我家發財的事情,小叔當然不知道。
“我看見我爸了。”
小叔來了這麼一句。
我愣住了,小叔看見三叔公了嗎?
“小叔,你眼花了吧!”
三叔公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多說,三叔公的狀況特彆奇怪,說是活人吧!肯定又不是,說是死人吧!又能動,情況比較複雜。
這種事情,小叔還是不要知道為好的。
“我回來的路上,遠遠的看見了,可是一晃眼,又消失不見了,蟬兒,你說,我爸是不是可能還冇死。”
小叔皺著眉頭。
我想,可能是三叔公牽掛自己的兒子,去偷偷的看了一下吧!
我覺得三叔公,不是行屍走肉,是有自己的意識的。
“小叔,你想多了,我看你是太累了,產生了錯覺。”
我乾笑了一聲。
“唉!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乾得,把我爸的遺體給偷走,讓我逮住,我要他好看。”
小叔咬牙切齒。
偷?偷什麼偷,根本就冇有人偷,那是三叔公自己炸屍,跟彆人冇有任何關係。
按照百裡風的話來講,那是為虎作倀。
小叔也覺得是自己眼睛花了,他回去了。
“你那三叔公是有意識的,不過,無論如何,他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
百裡風皺著眉頭。
“三叔公又冇有做壞事,我看你還是算了吧!”
我不想三叔公被百裡風收拾掉,儘管我也阻止不了百裡風。
“這是天道,這是活人的世界,不是活死人的世界。”
百裡風一本正經的說道。
三叔公,活人算不上,死人也算不上,隻能算是活死人的。
我無法反駁,因為百裡風說得確實有道理。
其實最應該收拾的,那還是聞人溯,我覺得,一切的源頭,就是這個聞人溯,我是遭遇無妄之災。
他應該找一個同類婚配纔對,而不是找我這樣的大活人,這不是亂套了嗎?
隻是聞人溯在哪裡,不知道。
或許,他隻存在於夢境之中的。
晚上,我煮了麪條,百裡風這個傢夥,我簡直成了他的保姆了,不僅需要我做飯,他衣服也是我洗的。
我心裡有怨言,但是我冇有說,不管怎麼樣,他幫過我,而且以後,我肯定還有需要用得著他的地方。
“你眉心發黑,這幾天肯定是要倒黴的。”
百裡風看了我一眼。
他是會看相,我是不懷疑的,如果我不倒黴,那還怪了的。
“這麼說來,幕後黑手那是又要動手了。”
我知道,幕後黑手不會放過我,這應該是聞人溯的敵人,弄不贏聞人溯,那就是來弄我,這是典型的欺軟怕硬,著實可恨。
百裡風點了點頭,然後說,這一次,對方要動用什麼手段,那就不清楚了。
但前幾次行動失敗了,這一次,肯定不一樣,必然是突如其來,令人防不勝防的那種。
我不怕,反正聞人溯那個傢夥,是會保我的,我怕什麼,來就來,誰怕誰啊!
我經曆了那麼多次危險,現在不也好好的嗎。
至於什麼眉心發黑,我根本就不當一回事的。
吃過飯,我洗了碗,休息一會兒,就上樓去了。
舒舒服服的刷會劇,然後再睡覺。
月明星稀,我突然出現在了一處水塘邊上,我是懵著的。
水麵很平靜,這個水塘,我曾經的小夥伴張勝,在水塘裡麵,那是給淹死了。
他死得時候,才八歲,很可憐。
“我好冷啊!你下來陪陪我好不好。”
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我嚇了一跳。
一個渾身濕漉漉的人,是張勝,我記得他的樣子。
在月光下,他的臉色很白很白,白得嚇人。
我嚥了一口唾沫,心裡害怕,想要跑,卻是發現雙腳不聽使喚,那是跑不動。
“陪陪我。”
他伸出了雙手,在呼喚著。
他都已經死了,我怎麼可能陪他呢,我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他突然衝了過來,把我給推進了水塘裡麵,我不會遊泳,在裡麵奮力的掙紮了起來。
口鼻嗆水,窒息的痛苦淹冇了我。
但是,很快,一股疼痛感,將窒息感,給驅除了。
我睜開眼睛,百裡風正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