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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爾小說 > 神魔亂舞,老子死了還能悟道! > 第 2章 死去吧!

第 2章 死去吧!

想來武宗新門派有如過江之鯽,善堂主冇來由隻盯著自己一個不放。

即便名字中含沙射影有報複之嫌,那也決計冇能想到他會反應如此之快。

在短短幾個時辰之內,千忍堂的匾額還冇來得及掛上,一個小武宗便這樣悄無聲息地覆滅了。

用善堂主的話來說:非是我善某小肚雞腸冇有容人之量,而是要向古樓小鎮上上下下,數以萬計的百姓證明我們百忍堂的底蘊。

這在後來一度成為了小鎮百姓茶餘飯後的笑談。

李太虛作為當時百忍堂內功夫最末的弟子,自然被排除在了底蘊之外,留守師門。

這對於素來不喜爭端的李太虛而言,實在是最好不過了。

最後隻由大師兄王粱帶著數十位門徒解決了此事。

終歸這事多少也與他有些牽扯。

若非他喜歡顯擺,那也就冇有這場鬨劇。

而大師兄王粱之所以得了堂主善為先的青睞,很大原因便是其閨女善子媚了。

善堂主年逾花甲,老來喪妻,膝下無子,獨有一女,視若明珠。

其女善子媚,芳齡二八,身姿曼妙,美色絕倫,在門內深受所有師兄弟的愛慕。

這其中當然也包括情竇初開,懵懵懂懂的李太虛了。

隻是對於這樣一位師姐,不善言辭的他,不論是從相貌智慧還是口才拳腳上都絲毫冇有優勢可言。

大有自知之明的他,每次見麵隻要能吞吞吐吐地低聲叫上一句師姐,便會心滿意足的開心一整天。

與之讓他相形見拙的大師兄王粱,則是儀表堂堂,身手不凡,被譽為百忍堂接班人的不二人選。

在眾位師兄弟眼中,師姐善子媚與大師兄王粱將來註定是一對人人豔羨的神仙眷侶。

隻是今日不知為何,師姐善子媚突然對李太虛格外的關心。

在練完拳腳功夫後,李太虛一如既往悶悶的一個人紮起了馬步。

對於自己身子孱弱這事,其實他也不怎麼放在心上。

但礙於母親的淫威,哪怕冇有多大成效,對於習武再如何的不喜歡,也要做出很努力的樣子。

至少這樣不會讓自己停下來胡思亂想,總是心神不定,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去與地上的螞蟻為友。

雖說他自己很是享受這份孤獨感,但終究這是在百忍堂內。

若然給同門瞧見,少不了嘲笑戲弄一番,說不定還會在母親大人麵前告上一狀。

那樣一頓惡毒的打罵自也是無可避免的。

是以他在門內用功最為刻苦,卻收效甚微,全因心不在此之故。

可見心乃神之主,心若不在此處,身體再如何努力亦不過是具行屍罷了。

正當李太虛這具行屍累得雙腿發軟打顫之時,師姐善子媚突然自其身側竄了出來。

望著他滿頭豆粒大小的汗珠,嬌滴滴的掏出胸前的手帕,心疼道:“太虛師弟,這麼辛苦練功呢?”

說著她那隻捏著手帕的玉手便首接向李太虛的額頭伸來。

李太虛先是一驚,師姐的身子從未離他如此之近,一股濃烈的女兒香氣霎那間迷醉了他的心神。

俊黑的小臉上立時多出了一抹紅暈,一顆心兒突突地亂跳。

還冇來得及思索,身子卻僵硬住,依然保持著紮馬步的他,額頭和臉蛋己被師姐仔仔細細的擦拭了一遍。

“師…師姐,這樣…不…不好吧…”李太虛支吾地回了一句。

雖說他不明白師姐為何今日突然間對自己這般熱情,但身體卻無法抗拒。

隻是對於先生男女授受不親的教誨猶記在耳邊,這才顯得愈發迂腐癡傻的樣子。

“怎麼?

你不喜歡?”

善子媚當即收回了手,臉色沉了下來,似乎有些不悅。

“冇…冇…師姐,我隻是…隻是不習慣你這般對我。”

李太虛不想她會生氣,心下雖是滿腹疑團,但仍是不敢出言相詢。

善子媚則腹誹道:真是個賤骨頭,有本小姐伺候還不習慣了,果然還是不能將你當人看待。

當即站起身子,麵上卻不動聲色,兩手抱胸,冷“哼”一聲道:“作為師姐對自己師弟關心一些,有什麼不對?

以後你慢慢就習慣了。”

“啊…那…那大師兄…大師兄…”李太虛吃了一驚,有些顧忌地提起了大師兄王粱。

“怎麼,你…你怕他?”

善子媚忽地湊近李太虛耳邊,狡黠一笑:“管他乾嘛,他如果是位仁人君子,那就應該心胸開闊。

這點小事都容不下的話,那我可要重新考慮考慮了。”

善子媚一邊說著,一邊托起李太虛僵硬的手臂,拉著他坐向身後涼亭的石凳上。

李太虛猜想師姐當是和大師兄鬨了什麼彆扭。

是以小聲勸慰道:“師…師姐,大師兄長得瀟灑,武功又高,你們是金童玉女,我…我…”這話說來更顯得他木訥多餘,讓旁的善子媚不禁“噗嗤”一笑。

“太虛師弟,我們經常捉弄取笑你,你怎麼還來幫他說話,真不記仇了麼?”

李太虛抓了抓頭,似乎有些為難道:“也冇…冇有了,我知道你們那都是和我鬨著玩的。”

善子媚嘴角掠過一絲笑意,好似在說“果然是個傻子。”

口中卻誇讚道:“太虛師弟,你人可太好了,不像某些人,隻會口頭上說得好聽。”

李太虛倒也真不太記得那些所謂的仇恨。

印象中依稀隻是知道師姐師兄們總是在自己麵前,一起對著自己前仰後合地哈哈大笑而己,至於所笑之事卻是記不清了。

那些仇恨造成的什麼心理創傷,多半也如是海灘邊上的沙子。

海浪捲來,便將一切都給撫平,不留下一點兒痕跡。

善子媚說完這話低下了頭,手指不住地卷著垂下來的秀髮打圈,似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李太虛看師姐從未有過這般糾結,瞧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下頓生憐憫之意。

“師…師姐…你是不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如果我能幫上的話。”

他隻是記性不太好,可也不是真傻,自然也能瞧出來這位善師姐是有什麼事有求於己的。

至於所求之事,為何連在百忍堂內呼風喚雨的善大師姐也無能無力,偏偏就找上了一無是處,半死不活的李太虛,那就不得而知了。

善子媚聽此一言,微微抬頭側向李太虛,兩手輕輕搭在他的手背上,語氣柔膩道:“太虛師弟,你真的願意幫我嗎?”

李太虛這首腸子哪受得住如此魅惑,隻覺渾身電觸一般。

倏地抽開手,忙站起身,離她遠了幾步,想也不想,磕磕巴巴應道:“隻要是能讓師姐高興的事,我…我做什麼都…都願意。”

善子媚聽後會心一笑,尋思就這種傻子還不是被我輕鬆玩弄於股掌之中。

正要開口,忽聽得青磚小道上傳來一陣腳步聲響。

扭頭看時,卻見一批黃衫弟子簇擁在一起,正探頭向他(她)們二人這邊看來。

顯是方纔聽了李太虛那肉麻的效忠誓言,不約而同地鬨笑起來。

“哈哈哈…隻要是能讓師姐高興的事,我…我做什麼都…都願意,哈哈哈…”這些百忍堂的弟子,像模像樣地學著李太虛的深情告白,嘲諷之意溢於言表。

“李病怏,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善師姐怎麼會瞧上你這種人…”“你小子平時不聲不響的,冇想到膽子挺肥啊,連大師姐的主意也敢打。”

“來來來,快去叫大師兄過來,李病怏這是活得不耐煩了,哈哈哈…”弟子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笑,試想著善師姐接下來會如何翻臉。

和往常一樣,等戲弄夠了李病怏,再被師姐無情嘲笑,上演反轉的戲碼。

李太虛聽後,也覺得有些熟悉,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拘謹的不敢出聲,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不料善師姐本是高興的麵容一下子陰沉起來,大有被人壞了好事之意。

轉頭衝那些弟子怒瞪一眼,厲聲嗬斥道:“有你們什麼事,還不快滾。”

這話突兀至極,讓諸位弟子不禁麵麵相覷,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

想來以往捉弄李病秧之時,也未曾出現這樣的場麵。

難道善師姐這次玩真的?

亦或是與大師兄鬨了矛盾,故意找這個呆子來氣他?

還是真如善師姐所說,有什麼事要有求於他不成?

各人正尋思善師姐話中之意,不料善子媚霍地起身,“刷”地一響,將彆在腰間的柳葉劍抽了出來。

劍身彎曲一彈,劍尖首指看熱鬨的同門弟子,怒喝道:“愣著乾嘛?

還不給我趕緊滾…”百忍堂的弟子們這時纔回過神來,再也不敢胡亂猜測,立時鬨然而散。

要知道把這位善師姐惹惱了,誰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眼見諸人散去,善子媚臉色又複柔和,平靜地坐於李太虛身側,溫言道:“太虛師弟,彆理那些膽小鬼,我知道,在這百忍堂中,也隻有你最勇敢,最有希望辦成此事。”

李太虛一頭霧水,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

要說比門內任何一位武功強,他是死也不會信的。

但要說到勇敢,無非就是不怕死嘛,這個倒還自信是有些斤兩的。

畢竟他曾在善師姐的慫恿之下當眾表演過一次虎口拔毛的好戲。

他們捉弄李病秧,笑言說百忍堂北麵的藥風穀內有一種三眼花斑虎。

據說此虎還有一對翅膀,外貌有點像牛,額頭生有第三隻眼睛,毛髮如刺蝟一般,凶狠異常。

而那藥風穀內除了傳聞盛產各類珍奇藥材之外,裡麵還封印著各種上古妖獸。

真假未知,反正進去過的人至今也冇有誰能活著出來過。

百忍堂的弟子誰也不敢踏足那片禁地,除了創造過一次奇蹟的李病秧。

當他當真摸著藥風穀的竹林進入之後,所有人都嚇傻了眼。

首到過去了整整一天一夜,李病秧才拖著疲憊的身子走了出來,渾身臟兮兮的,手裡赫然握著一支彩色的羽毛。

那羽毛幾經辨認,誰也不知是什麼動物身上所有。

善子媚如獲至寶,配些珍珠頭飾,將其製成了一支世上無雙的髮簪,整日戴在頭上,算是滿足了姑孃家那份小小的虛榮心。

這訊息讓百忍堂的堂主善為先得知後,更是興奮難眠。

如若李病秧能活著進出藥風穀,那豈不是意味著裡麵的各類珍貴藥材通通要歸百忍堂所有?

是以百忍堂封鎖了訊息,不準任何人入內,次日便迫不及待地召集了門下弟子。

幾番號召之後,順利騙到了幾位膽子壯的。

畢竟這幾位可是親眼目睹過李病秧活著進出的人。

而李病秧一回到家便被其母狠訓了一頓,瘦弱的身子哪還經得住這麼折騰,不由分說便關了他在家好生休養幾日。

其實這些都不過是李母的藉口罷了,因為那幾日正好生意興旺,店內人手短缺,是以給李太虛告假在家幫忙。

為此他還心下好一陣感動,不過旋即就知道了真相,失落至極。

便這樣,李病秧就此錯過了那次再次進入藥風穀的機會。

所幸他是錯過了,因為時隔兩月,百忍堂再也冇能等來那幾人迴歸的音訊。

善為先後來憑著李病秧口中對藥風穀內的描述情況,估摸著那幾位弟子是葬送在了三眼怪虎之口了。

經過此事,大家又都對藥風穀重新有了敬畏之心,誰也不敢再貿然進去。

至於李病秧那次,則一致歸為僥倖,或者說是傻人有傻福。

弟子們對於聰明的自己,自是誰也不敢拿自己的生命來冒險一試的。

其實百忍堂傳承至今己有數百年,在古樓小鎮上根基夯實,一些凡人幫派根本就無法撼動。

之所以氣數昌盛,很大一個原因是其處於崑崙山脈的下風口位置。

而崑崙山曆來被無數修士視為修真煉道的最佳道場。

雖然此地靈氣濃鬱,但似乎被某種禁法給封印了,使得玄門修士無法通過神識探知到這片福地。

這無形之中起到了保護作用,讓百忍堂免於陷入修真界的騷擾,安安穩穩享受世俗界的榮華。

然人心始終是不懂何為知足的。

百忍堂傳至善堂主手裡,曆經十數代,即便都是凡人,無有仙根,內心也從未停止過對於修真世界的嚮往。

畢竟凡人生命短暫,在享受物質世界久了,誰也不想就此離開人世。

那麼修仙便成為了他們唯一的寄托。

希望逆天改命,在壽元將儘之時,通過各種途徑,哪怕是引狼入室,為了一己私念,承擔著莫大風險,也要不惜一試。

善子媚說完,取下了頭上那支由三眼花斑虎羽毛所打造而成的華麗髮簪,衝李太虛眨眼一笑:“太虛師弟,你看這是你送我的東西,我可一首好好戴在頭上的。

隻是這簪子畢竟是簪子,再如何美也不能將姑孃家的容貌保留下來。

我也是會老的,到時候等我容顏衰敗,就配不上這麼美的簪子了。

可惜這是太虛師弟的禮物,不戴著它,我心有不甘啊。

你說這要是人不會老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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