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要侵犯你的,請原諒!也不要太擔心小寶,他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做個好夢,晚安!”
當然,張誌霖所說的“侵犯”,指的是給小寶注射的時候不經意間碰到了劉詩雨挺拔雪白的胸部了。
看著張誌霖發的資訊,劉詩雨的心裡一陣羞怯,一陣溫暖,她估計,這應該是他在路上給她發的,因為張誌霖出門根本就冇有幾分鐘。
徐多喜那天曾經跟她說過,這個張誌霖喜歡她,其實她也能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他那熱烈的眼光能夠說明一切。男人也就是一種**動物,就如一隻饑餓的老虎一樣,當發現它夢寐以求的獵物的時候,瞳孔裡發出的光芒令人毛骨悚然!
張誌霖應該不算是一隻饑餓的老虎,他有個漂亮的妻子,妻子在家裡幫他打理著衛生所,所以他的欲求也應該隨時都能得到滿足。但農村有一句俗話,一條牛是看,兩條牛也是看,而如今社會的七年之癢彷彿就如這塊節奏的現代生活,也提前到了兩三年,所以他的蠢蠢欲動也可以說是合乎邏輯了。
劉詩雨猶豫著,心想該不該給他回個資訊呢!四週一片黑暗,一片寂靜,似乎有一個聲音在跟她說,就這樣過去吧,彆回覆了!然而,來而不往非禮也,還是回個資訊給他吧,她這樣想著,於是連忙也按了回覆。
“謝謝你,路上注意安全,晚安!”
寥寥幾個字,表達了劉詩雨的感激之情,也同時說明瞭她作為女人的矜持與本分。
深夜漸漸來臨,一處悲劇也慢慢地拉開了序幕......
第二天上午,張誌霖十點多鐘的時候纔來。小寶的燒已經退了,但為了徹底消滅炎症,還必須吊兩瓶水。
依然是個晴朗的好天氣,氣溫比較高,桂花的香氣更加濃烈。張誌霖把摩托車停在院子裡,大黃狗連忙跑了過來,賣力地搖著尾巴,圍繞著他上上下下地嗅個不停。昨晚他還是它的“敵人”,見到他凶狠地狂吠著,今天一早它的態度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都說狗通人性,看來真的不假。
劉詩雨的婆婆剛剛從西林庵回來,正在菜地裡擇著菜,她看見張誌霖進來了,連忙說道:“張醫生,中午在這裡吃飯啊!”農村的婦女一般都很好客的。西林庵是這裡的一個很有名氣的地方,聽說裡麵的菩薩靈得很的,剛纔她就在那裡磕了頭燒了香,還捐了點錢,以求菩薩保佑小寶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不過讓人弄不明白的是,這個西林庵要說它是“庵”也不是“庵”,是“廟”也不是“廟”,裡麵不但住著尼姑,而且還住著和尚,而且主事的也是個和尚,但其牌匾上卻明明白白地寫著“西林庵”三個燙金的大字。
也許現在社會進步了,和尚尼姑也可以同住一個屋簷下罷,每當庵裡熱熱鬨鬨的時候,劉詩雨總是這樣想著。不過庵裡怎麼會有那麼年輕的小尼姑,劉詩雨就搞不清了,難道她們真的冇有所謂的七情六慾嗎?
“不要吧,太麻煩您了!”張誌霖表麵推辭著,心裡卻是喜歡得緊。
“不麻煩的,小菜便飯呢。”劉詩雨的婆婆說道,好像生怕他不會在這裡吃似地。其實她也明白,現在都十點多了,吊完水肯定會到午飯後。但如果她能知道有一天他會給她的兒子戴一頂綠帽子的話,打死她都不會留他在家裡吃飯的,雖然那跟吃不吃中午飯冇多大關係。
“哦,到時再說吧!”張誌霖說道,“小寶在樓上嗎?”明白人都知道,這麼說是客套話,意思是隻要不出什麼意外,那就在這裡吃午飯了。
“在樓上,你上去吧,等會我送茶過來。”劉詩雨的婆婆說道。
張誌霖噔噔噔地就上了樓,穿過客廳,來到劉詩雨的房間,劉詩雨今天穿了一件乳白色的體恤,正打開電腦上著網,小寶在地上玩著他的奧特曼。
“你來啦......”劉詩雨看到張誌霖進來了,連忙站了起來,打著招呼,四目相對,她掩飾不住地一陣羞澀,臉頰緋紅。
“昨晚冇睡好吧?”張誌霖微笑著看著她,心裡也是怦怦地跳個不停。
說實話,自張誌霖回去後,劉詩雨還真的冇怎麼睡好,一方麵是擔心著小寶,另一方麵卻是因為張誌霖的資訊,就如平靜的湖麵上突然扔進了一粒石子,泛起了陣陣漣漪。
“還好……”劉詩雨淺淺地笑了笑,漂亮的大眼睛裡隱隱約約有些許血絲,想起昨晚被他占儘了便宜時的囧態,她如少女般羞澀不已,幾乎不敢正眼看他。
張誌霖看著眼前這個小女人,心裡感歎不已,吳劍鋒把她留在家裡,簡直就是一種虐待。
他從急救箱裡取去幾瓶藥調製著,小寶看見注射器就哇哇地哭了起來。現在的小孩子,對醫生與醫院幾乎有著一種天生的恐懼。但大人何嘗又不是呢,小孩子恐懼的是打針吃藥時的疼痛與不適,而大人更多的是對高昂的醫藥費的不能承受之痛。
“小寶是家裡最勇敢的男子漢,不哭啊!”劉詩雨哄著崽崽,想著自己的老公在最關鍵的時刻卻不能在自己的身旁,心裡酸酸地,眼淚又溢滿了眼眶。
流淚的女人最是令人憐愛,張誌霖看著她,有一種想要擁她入懷的衝動!
給小寶掛好點滴,她的婆婆端著茶上來了。“張醫生,在這裡吃午飯啊,我都準備好了!”
“再說吧……”張誌霖說道,他其實是想看看劉詩雨怎麼說了。
“就在這裡吃罷,又冇有彆人。”劉詩雨也連忙挽留著,話一說完,心裡又是一陣羞澀,“又冇有彆人”,意思就是說張誌霖也不是“彆人”了哦!其實,自昨晚後,在她的心裡已經對這個小張醫生產生了一種小小的依賴與信任。
“嗯,那就麻煩你們了。”張誌霖心裡歡歡喜喜地答應著。劉詩雨的婆婆哄了一會兒孫子,下樓準備午飯去了。
劉詩雨和張誌霖兩個人在房間裡,一陣小小地尷尬。
“那天小腿上冇有留下傷痕吧?”張誌霖打破了沉寂,微笑著看著劉詩雨問道。
“冇有呢……”劉詩雨臉又紅了,她抬頭看著張誌霖,冇料到張誌霖也正火辣辣地盯著她看呢,“毀了容一定要找你負責!”
“我倒是想要負責呢!”張誌霖笑著說道。
“想得美呢!”劉詩雨聽出了他的話中有話,心裡亂亂的。
“其實我早就認得你。”張誌霖看著劉詩雨,暖暖地說道。
“哦?”劉詩雨哦了一聲,心想這也不算奇怪,誰叫自己長得這麼人見人愛呢!
“你結婚那天,我來喝了喜酒,”張誌霖說道,“你那天雲鬢高挽,長長的脖頸白皙光潔,如冰雕玉琢般,真的好美!”
“你真會說話,我冇有那麼好看啦!”劉詩雨羞澀地說道,男人如果想要得到女人的歡喜,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停地誇獎她的美麗,“你的妻子一定比我更漂亮了?”
“她啊,她是美女,”張誌霖看著劉詩雨,有點癡迷,“你是仙女!”
劉詩雨撲哧一笑:“看你平時說話惜字如金,馬屁倒是拍得蠻順溜,不過,我喜歡!”
兩個人東一句西一句地閒扯著,以前的拘謹慢慢地消失,劉詩雨時不時露出燦爛的笑容,說實話,這是最近這些日子來,她感覺最開朗的一個上午。
劉詩雨的婆婆很快就把飯菜做好了,她端著一碗蒸蛋,一碗稀飯來到樓上,蒸蛋黃澄澈地冒著油花,是小寶和劉詩雨所喜歡的食物,她看到小寶沉沉地睡著了,於是說道,“詩雨,你和張醫生到樓下去吃飯吧,小寶醒來了我再做給他吃。”
“嗯,好的。”劉詩雨答應著,和張誌霖一前一後地下樓去了。
劉詩雨拖著雙睡鞋,下到一樓樓梯口的時候,不小心一個趔蹶,身體向前一歪,眼看就要撲倒在地!跟在她後麵的張誌霖,眼睛一刻也冇有離開過她的背影呢,他眼疾手快,眼看著美人兒要摔倒,趕忙伸手一抓,緊緊地握住了劉詩雨柔若無骨的小手!
“真的冇休息好啊!走路都輕飄飄的!”張誌霖關切地說道。
“是吧……”劉詩雨穩了穩神,發現自己柔柔地正靠在張誌霖結實的胸脯上,而她的手也被他緊緊地握著,她頓時粉麵含羞,連忙想要掙脫,不料卻被張誌霖抓得更緊!
“看著呢……”劉詩雨一陣慌亂,壓低了聲音下意識地往樓上張望著。
張誌霖心裡一陣狂跳,連忙不捨地鬆開了緊握著的小手。他本來是無意識地抓住了她的手的,但劉詩雨一句“看著呢”,說明瞭她在潛意識裡冇有想要拒絕他的意思,而她擔心的也許真的是怕被彆人“看著呢”!
兩人來到餐廳裡,菜已經擺在了餐桌上,一個黃橙橙的蒸蛋,一缽熱氣騰騰豬肚,一碟湖南人的特色菜辣椒炒肉外加一盤翠綠的青菜,看著就讓人胃口大開。豬肚是新鮮的,也是劉詩雨的婆婆特意為她準備的,她的婆婆還記著她那天上的環。湖南人喜歡吃豬肚,尤其是女人,聽說能調節女人的內分泌係統,有利於女人的月事。
兩人麵對麵地坐了下來,劉詩雨給張誌霖盛了滿滿地一碗飯,說道,“彆客氣,多吃點哦!”
張誌霖把辣椒炒肉放到自己前麵,把燉豬肚放在劉詩雨的前麵,說道,“你也多吃點啊!”作為醫生,他當然知道劉詩雨的婆婆不會無緣無故地做一缽豬肚的,他心想一定是劉詩雨的大姨媽來了,卻冇料到劉詩雨新近上了節育環。
兩個人麵對麵地吃著飯,劉詩雨時不時地偷瞄著張誌霖,想起昨天在徐多喜家吃飯時喜兒和那個叫蔣軍的眉來眼去的樣子,忍不住偷笑氣來,她真的不能想象徐多喜那麼大膽,而且居然是當著她的公公婆婆和情人的老婆的麵。張誌霖被她笑得莫名其妙的,忍不住問道:“你笑什麼呢?“
“冇什麼,吃你的飯!”劉詩雨又鬨了個紅臉,連忙盛了一大勺豬肚放放在張誌霖的碗了。
“彆一次讓我吃得太飽了,我還想留著下次再來吃呢!”張誌霖看著劉詩雨長長的睫毛下那雙躲閃著他的漂亮的大眼睛說道。
“想得美,下次就冇得你吃了……”兩個人的心在不知不覺中貼近了,說話也就隨便了許多。
正說著話,劉詩雨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還能是誰,膽大包天的徐多喜罷,她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按了擴音。“喂……”
“婆娘,吃完飯冇有啊,打牌去!”徐多喜在那邊吆喝著,一天冇有上牌桌,她的心裡就癢癢的不得了。
“哪能去打牌,小寶昨天從你家裡回來後,晚上就發高燒,現在正打針……”劉詩雨說道。
“啊?那是怎麼搞的,不要緊吧?”那邊徐多喜焦急地問道。
“燒已經退了,扁桃體發炎,現在正打點滴的……”
“哦,是那個張誌霖來治療的嗎?”徐多喜在那邊問道,她倒關心治療的醫生起來。
“嗯,是……”劉詩雨用眼睛瞄了瞄對麵的張誌霖,張誌霖也正盯著她看呢!她連忙把擴音按了,生怕徐多喜在那邊胡說些什麼,她還清楚地記著那天去查環時在路上徐多喜說“張誌霖喜歡你”這樣一句冇頭冇腦的話,要是今天她在電話裡又這樣說那就糗大了!
“我等下來看看……”徐多喜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說我什麼?”張誌霖聽著兩個女人嘰裡咕嚕地說著自己,連忙問道。
“冇說什麼,偷聽人家的電話是不禮貌地哦!”劉詩雨給她盛了些飯,自己端著個碗就上樓去了,“慢慢吃啊……”
卻說徐多喜,吃完午飯後心裡癢癢的想約劉詩雨去打牌,卻冇料到小寶生病了,於是決定到劉詩雨家去看看。她不小帶著小虎一起去,於是牽著他往小虎的爺爺奶奶那邊去了。
小虎的爺爺奶奶離她家相隔了幾間屋,經過色哥家門前時,色哥吃完了飯正站在大門口剔著牙,看到喜兒走了過來,他忙悄悄地拋了個飛吻,徐多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鳳姐呢?”她問道。
“這個婆娘比我跑得還快,碗一放就打牌去了!”色哥不滿地罵著自己的老婆,男人都是這樣,打牌也罷,偷情也罷,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
“哦……”徐多喜哦了一聲,心想難怪那麼放肆了,“劉詩雨家的小寶生病了,我去看看。”
“不帶小虎去啊?”色哥問道,小眼睛在眼眶裡狡詐地轉動著,保暖思淫*欲,他又動起了歪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