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骨如果不是他手腕強橫,恐怕早就被世家貴族瓜分乾淨。
至於莫家……第594章阿歡是隻男狐狸精 莫家是十年前突然出現在涼城的,據說是一群馬賊為了洗白建立的。
家主莫淮,今天也不過二十二歲,他以一人之力撐住莫家,家財僅在柳家之下,比之盤根涼城百年的沈家都不逞多讓。
莫家人就是土匪強盜,蠻橫、凶殘、強取豪奪,在涼城算是無法無天。
近兩年,莫家還公然和柳家對抗,還和城主府叫板,和沈家的關係也非同一般的緊張,隻能均衡,無法壓製。
這對母子如果和莫家有關係,就不能讓烈九卿和他們過多牽扯,否則這趟北上之行隻會麻煩不斷。
畫意思慮片刻,沉聲恭敬道:“謝謝藍四公子了,屬下會轉告夫人。”
聽見夫人,藍桉唇角鬆動,溫聲說:“聽聞人已經救回來了?”
“嗯。”
藍桉往裡看了眼,冇停留,很快就挪開了視線,“那在下先行告退了。”
“公子慢走。”
出了清心醫舍,弦月冇忍住嘀咕,“公子,您怕打擾夫人,可在這外頭等了半個多時辰,就這麼出來,不和白等了一樣?
你不告訴她你的擔心,夫人怎麼知道你的心呢?”
弦月實在是替藍桉不值,“您至少進去看看她,和她說上幾句話。”
“救人本來就勞心費神,她又病著,恐怕這會兒正在休息呢,我不便打擾。”
藍桉處處為烈九卿想,聽的弦月哭笑不得。
“公子啊,屬下真是服了您的體貼了,您怎麼不學學阿歡那隻男狐狸?
哎呦……” 弦月話還冇說完,絃歌一拳頭錘在了他的頭上。
“胡說八道。”
“誰胡說八道了?”
弦月憤憤的反駁,邊說邊比劃著 “阿歡公子看上去沉默寡言又特彆正經,但你們冇發現嗎?
他盯著夫人時,眼睛帶著鉤子一樣,可不就是畫本裡會勾魂攝魄的男狐狸精嗎?”
藍桉失笑,“莫要胡說。”
弦月氣的跺腳,“公子啊公子,您在這樣恪守禮教下去,夫人就真的被男狐狸拐跑了!
啊——” 絃歌不客氣的踹了他一腳,弦月疼的眼淚都掉下來了,“你下死手啊還!”
“都說話不要亂說了。”
弦月不滿,“我是著急公子的事,你們冇發現嗎?
夫人對阿歡不一樣,看他時的目光都是溫柔的。”
他是真的很擔心,“我也是怕夫人被人騙了,畢竟天雲殿那些醃臢事,咱們也都知道。
裡麵扔出來的奴畜,十有**都是因為活不長了,但這魅惑人心的手段絕對頂流。”
弦月想起了聽聞的事,“公子,您難道忘了?
小王子之前就被一個奴畜給騙了。
那奴畜都承認下藥害他命了,小王子還在為他辯解,最後甚至以命相逼求王君把人給放了。
要不是他被人堵在了城門口,他恐怕都要和那奴畜私奔了。”
不說還好,一說弦月也是操碎了心。
“這種事,私下裡可就有不少的。
不說王族,就是普通貴族世家都多不勝舉。
都說這天雲殿裡出來的,男女都是妖精不是人。”
風吹來的雨落在臉上突然有些冷,藍桉腳步一頓。
“她是個聰慧的姑娘,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
以後,你們莫要在背後再提阿歡公子的身世了,過去的自然都過去了。”
第595章想占有 弦月還想說什麼,絃歌按住了他。
藍桉一直是極為剋製的人,為了烈九卿幾次更改行程就能看出來,他將她放在了和彆人不一樣的位置。
弦月都能發現,藍桉又怎麼可能看不見,無非是不想違背本心,想用最好的姿態來正視她。
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藍桉一定會不好受。
“先回吧,公子還有很多公務要處理。”
藍桉溫聲說:“走吧。”
絃歌跟上,弦月回頭忘了眼清心醫舍,也不知道再看什麼。
小雨淅淅瀝瀝,醫舍中藥草飄香,。
烈九卿渾渾噩噩醒來,頭疼的厲害,恍惚間聞見薔薇的香氣,溫柔的不像話。
“阿歡?”
她艱澀的開口,喉嚨裡不太舒服,一杯水已經遞了過來。
阿歡淡漠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還不到時間。”
烈九卿看著椅背,仰頭看見他靜靜望著自己,忍不住笑著接過杯子,“我還以為你會走。”
他習慣用沉默回答一些不能回答或者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問題。
他不說,烈九卿也不追問。
喝了水,她起身,無力的坐著,不太想動。
真是奇怪,明明喝了藥,也喝了泉水,好像還是冇有力氣,像是重症患者,連呼吸都有些累,墨鐲好像和她一樣也一直很熱。
除了上輩子被囚禁的那段漫長時間,她很少有這樣的情況。
歡色食指和中指併攏,用手背量了量她額頭和脖子的溫度,“還在發燒,您要喝藥嗎?”
“不用。”
烈九卿拒絕,歡色聲音沉下來,“軟塌已經收拾好了,奴抱您過去。”
烈九卿點頭會痛,她蹙眉,低聲笑笑,“因為我生病,你才這麼溫柔?”
歡色正要抱她,聽見這話,一時頓住。
他又不說話了。
烈九卿勾著唇角,雙臂攬住他,將額頭抵在他的胸口,“你先帶我去看看她的情況。”
他低頭,烈九卿像是自言自語道:“我要救的人,都不可以死,絕對不能。”
初珞的死已經是烈九卿的一塊心病,連同這次生病,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理上的壓抑和沉重纔會壓倒她。
歡色可以拒絕,讓她先休息,最後還是聽了烈九卿的話,帶她去了裡麵。
檢查過後,烈九卿鬆了一口氣,無力的靠在歡色懷裡。
“還活著……” 歡色聽見她喃喃自語,聲音很低,很疲憊,還有一股輕易能察覺的慶幸。
因為初珞的死,她懷疑善良有錯,也開始懷疑自己的醫術了嗎?
歡色看著她透著病態熏紅的臉,目光幽深,藏了令人看不穿的情緒。
烈九卿一躺在軟塌上就將杯子抱在了懷裡,她怕歡色走,明明累到睜著眼都累,還是一直看著他。
“你彆走。”
歡色搬個椅子放在床邊,“不走。”
烈九卿拿被子擋住上揚的唇角,嬌軟道:“如果生病能讓你這麼聽話,我挺想一直……” “您不生病,奴也會聽話。”
歡色突然打斷她,聲音很大。
烈九卿愣了下,隨即笑出了聲,“你擔心我的樣子,真好看,想占有。”
第596章空間驚變 烈九卿對歡色的**,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