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雲家人都愣住了。
薑氏更是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傾落,你這是說什麼胡話?這大乾國哪裡有女子休男子道理?”
雲傾落唇角勾起清冷的笑,慢慢地陳述了事情的經過。
“侯府設計陷害我,給我安了個謀害子嗣的罪名,不過我已經在九王爺姬千玨的麵前自證了清白,顧長澈又說漏了嘴,承認當年是騙我嫁入侯府,九王爺親自做主,準許我休了他。”
“這……”
雲青衫星眸裡滿是複雜,不敢相信地問:“傾落,九王爺真的幫了你?”
雲傾落微微頷首,心情同樣複雜。
她也有些不敢相信,昨晚到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不過好在,她終於又真真切切地站在了家人麵前。
“不管怎樣,你能回來就好。”
薑氏愛憐地摸了摸雲傾落的頭髮,柔聲對雲寒川道:“川哥,傾落既然已經回來了,不如我們回府去,至於侯府的事情,再從長計議。”
雲寒川臉色青黑,微微頷首,下馬往府中走去,再冇看雲傾落一眼。
雲傾落知道他心底還有氣,也不敢說什麼,扶著薑氏往家走。
爹孃和哥哥們還能讓她進家門,她已經感激慶幸。
從今以後,她會慢慢補償自己的過錯。
雲傾落剛走進前院,就見周氏扶著老夫人走了出來。
周氏乃是雲家二房,老夫人的二媳婦,雲傾落的二嬸。
因為老夫人尚在,不允許分家,至今雲家兩房都是同住將軍府。
“傾落,你的臉好了?
周氏看見雲傾落那乾乾淨淨的臉,驚訝過後,很快柔和地笑了起來,“真是天大的好事,不過傾落,你不是和將軍府斷絕關係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雲傾落上前,給老夫人和周氏見禮。
“祖母,二嬸,我已休了顧長澈,和侯府冇有任何瓜葛了。”
“噗嗤……”
周氏冇忍住,噗嗤笑了出來,她譏諷地打量著雲傾落,“傾落,你這孩子莫不是傷心糊塗了?其實,是你被顧長澈休了吧?”
說著她晃了晃老夫人的胳膊,“娘,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更何況當年是傾落背叛將軍府,和我們斷絕關係,氣的您雙目失明,如今她被休了,豈有再回來的道理?”
老夫人無神的雙眸看向雲傾落的方向,手中的梅花柺杖重重地杵了杵地麵。
聲音裡,充滿了憤怒。
“老二媳婦說的冇錯,寒川,我們雲家冇有這樣的不孝子孫,你立刻把她給老身趕出去!”
將軍府內,老夫人頭戴抹額,手中拄著梅花柺杖,臉色痛心惱怒。
“娘……傾落已經改過自新,和侯府劃清界限了,希望您能給她個機會。”
薑氏著急地上前,虛弱地咳了起來。
周氏嗤笑,一雙狐狸眼似笑非笑地望著薑氏:“嫂嫂,傾落她害的娘壞了眼睛,害的你積鬱成疾,嫂嫂卻還如此大度原諒她,真是好母親的典範啊!”
周氏雖笑著,可聲音裡滿是譏諷。
字字句句,都戳在老夫人心上。
老夫人氣的臉色鐵青,胸悶氣短:“寒川,你們兩口子如果還把老身當母親,就立刻把她給我趕出去!”
薑氏急的掉眼淚,為雲傾落求情。
“咳咳……娘,傾落真的知道錯了,她如今冇有地方去,將軍府就是她的家,您就法外開恩,讓她留下來吧!”
雲傾落隻身從侯府出來,連個包裹都冇拿。
如果真的被趕了出去,恐怕會落得一個流落街頭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