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張氏被罵,啜泣著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咬牙切齒地詛咒。
“皇後已經派人召見了那個醜女,希望她直接被打死在宮裡纔好!”
“皇後既已出手,就不會讓她輕易逃過去!”
閒侯讚同地點了點頭,又對幾位大夫道:“諸位,還請再為我兒想想辦法,若是能讓他和從前一樣,本侯必然重金酬謝!”
大乾最重容貌,凡是相貌醜陋,四肢不利者,甚至臉上有疤者,都不可進朝為官。
顧長澈若是好不了,侯府就再難有一飛沖天的機會了……
幾個大夫麵麵相覷。
“侯爺,我等一定儘力,不過,咱們能不能先把昨日和今日的診金先給了?”
他們聽府裡的下人私下討論,雲傾落孤身離開侯府之後,侯府庫房全空了。
有人說是雲傾落帶走了,有人說是被盜了,更有人說,這是上天給侯府的懲罰。
幾位大夫本對此不信,可這兩日來了侯府幾趟,都冇拿到一文錢。
心底也逐漸起疑。
閒侯大怒,怒斥道:“難道本侯還會拖欠你們的診金不成?等長澈好起來,本侯自會給你們!”
大夫們臉泛苦色,“那小侯爺要是好不了……”
他們豈不是白忙一場?
閒侯臉色陰狠地盯著他們,惡狠狠地道,“所以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治好我兒!”
閒侯話剛落音,福嬤嬤就帶著太後懿旨到了。
顧張氏見過福嬤嬤,眼前一亮,飛撲過去,“福嬤嬤,可是太後孃娘讓您來為我們做主了?”
看著眼巴巴激動不已的閒侯和顧張氏,福嬤嬤唇角揚起冷笑。
“閒侯府跪接太後懿旨。”
顧遠山和顧張氏連忙帶人跪下,
顧張氏抹淚哭訴,“福嬤嬤,我家長澈被雲家打斷了四肢,如今臥床不起,怕是接不了旨了,還有五公主,也還昏迷著……”
見顧張氏絮叨個冇完,福嬤嬤不耐煩地打斷了她。
“好了,侯夫人,接旨吧。”
顧張氏連忙擦了擦眼淚,挺直脊背。
她家兒子被雲傾落和將軍府害的這麼慘,太後和皇後一定會為他們做主的!
到時候,她非但要報仇雪恨,還要上門把雲傾落帶走的所有財產奪回來!
福嬤嬤冰冷的聲音打斷了顧張氏的思緒。
“顧長澈欺騙雲傾落入府,九王爺已為雲傾落做主休夫,顧家無恥之尤,一切後果理應自負,以後不得再糾纏雲傾落。”
宣佈完畢,福嬤嬤把懿旨交給了顧遠山,冷冷地笑了。
“閒侯,夫人,可聽明白了?”
閒侯夫妻一臉震驚,如遭雷擊,“怎麼會這樣?福嬤嬤,懿旨是不是寫錯了?太後怎會如此偏袒雲傾落?”
昨晚,顧長澈分明拖著病體去求了皇後所出的晉王,晉王也答應,看在將來和顧長澈是連襟的份兒上,讓皇後為侯府做主。
可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福嬤嬤冷哼:“欺人者恒被欺之,閒侯,你們侯府無恥在先,將軍府報覆在後,公平合理。”
說完,福嬤嬤優雅地告辭。
轉身之際,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駐足提醒。
“對了,雲姑娘醫術高明救了太後,如今頗受太後寵愛,你們若是再敢不開眼,後果自負。”
福嬤嬤說完,毫不留戀地回了宮。
顧張氏不可置信地再看一遍懿旨,氣的嚎啕大哭。
“怎麼會這樣?分明是那雲傾落該死!太後怎麼這麼糊塗!”
他們兒子的性命,在宮裡這些上位者的眼裡,竟如草芥一般!
閒侯也氣的臉色鐵青,“冇想到,雲傾落竟然隱瞞的這麼好,兩年來,我們竟不知她會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