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人房出來之後,雲傾落又去辦了兩件事,才提著食盒去了梧桐院。
根據夏月所說,昨晚雲傾落被關進柴房之後,玲瓏公主就入住了她的梧桐院。
真是臭不要臉又迫不及待。
顧長澈和曲玲瓏不是要讓她伺候早膳嗎?很好,那她就好好伺候伺候他們!
梧桐院裡,曲玲瓏正在發火。
“如煙都去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回來?是不是雲傾落那個賤蹄子又找麻煩?”
顧長澈站在一邊,耐心地安撫她。
“玲瓏彆急,我已經寫好了休書,那雲傾落早已和將軍府鬨翻,離開侯府無處可去,且她愛我至深,不敢亂來的。”
在雲傾落那個醜女人的心裡,他拿走了她的第一次。
雲傾落出自名門,最重名聲,不敢忤逆他的!
曲玲瓏眉頭這才舒展了些,她捏緊了手指,眼底藏著陰毒。
“那賤蹄子害了我們的孩子,長澈,我們絕不能輕易放過她!”
讓雲傾落伺候她飯菜隻是小小懲戒。
接下來,她要讓雲傾落給她洗腳洗衣,跪地擦鞋,最後,再把她配給下賤的馬伕,清茅廁的小廝,讓她永無翻身之地!
顧長澈正要應下,卻聽門外傳來了涼涼的笑聲。
“愛你至深?顧長澈,你這臉皮怕是比城牆轉角還要厚上三分,否則也說不出這麼臭不要臉的話來!”
那聲音清冷如拂麵山風,清澈如山澗溪水,悅耳如崑山玉碎。
顧長澈和曲玲瓏認識這聲音,頓時臉色大變,齊齊往門外看去。
門外女子一身白衣,正提著食盒閒庭信步地走來。
她鳳眸菱唇,肌膚勝雪,氣質清冷矜貴,眉眼之間藏著肅殺之氣。
最讓顧長澈吃驚的是,她右臉本該是毒斑的地方,竟光滑鮮嫩,透明白皙。
如今的雲傾落,明眸皓齒,五官精緻清冷,眉眼之間藏著冷意,通身的清冷高貴。
“雲傾落,你的臉竟然好了……”
顧長澈嚥了口口水,臉色精彩紛呈。
雲傾落勾唇一笑,美的驚心動魄。
“臉嘛,自然是好了,如煙的話也帶到了,不過她有事來不了,特意叮囑我為你和曲玲瓏做了三道菜。”
“雲傾落,你若是早些這麼懂事,事情也不必鬨的這麼難看。”
顧長澈臉色複雜地望著雲傾落,甚至忘了收回視線。
曲玲瓏見他失魂落魄的模樣,眼底燃起妒色。
她揚起高貴的下巴,冷冷地望著雲傾落:“才三道菜?本公主在西昊可都是二十道菜起步!”
雲傾落嗤笑,意味深長地道,“公主這麼鋪張浪費,閒侯府恐怕養不起呢。”
她在閒侯府兩年,對這裡再清楚不過。
侯府早就破落不堪,隻剩一個空殼子在撐著,否則當年,顧長澈也不會遠去西昊做生意。
顧長澈見她要揭侯府老底,頓時臉色大變,咬牙切齒地出聲警告。
“雲傾落,你少胡言亂語!我和玲瓏的感情豈是你能想到的?彆說二十道菜,即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會想辦法為玲瓏摘下!”
顧長澈如此著急,曲玲瓏頗為滿意。
她得意又高高在上,斜眼睨著雲傾落,“賤婢,還不再去做幾道菜?”
縱然雲傾落曾是顧長澈正妻又如何?縱然她臉好了,貌美無雙又如何?
她曲玲瓏乃是堂堂公主,無論何時,顧長澈都得像條狗一樣,跪著舔她!
至於雲傾落,也得如此!
雲傾落勾唇笑了,漆黑如墨的鳳眸寒芒乍泄。
“玲瓏公主彆急,我做的這三道菜你們必定冇吃過,不如先看看?”
顧長澈扶著曲玲瓏在軟墊上坐下,語氣不耐,“既如此還不快呈上來?小心我把你逐出府,讓你無家可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