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著一個水囊出了桃源空間,心想著,以後每日都要給龍小晨喝點靈泉水。
唐鳳汐剛到院子裡,就險些和匆匆從外頭走進來的王侍衛撞上了。
王侍衛 一臉的急色,似乎有事要稟告龍北夜。
“王侍衛,一大早的,你怎麼滿頭大汗,是府裡發生了什麼事?”
“唐姑娘,花管事和那幾名侍衛畏罪自殺了。”
“自殺了?”
唐鳳汐一驚。
庫房失竊後,花管事和幾名侍衛都被關押在柴房裡,龍北夜為了家醜不能外揚,冇有將其人送官,而是命令王侍衛去審訊幾人。
王樹審了一個晚上都冇有從花管事口中問出個所以然來,那幾個侍衛也是一問三不知。
今日一早,天剛亮,花管事和幾名侍衛就被人發現吊死在柴房的屋梁上。
王侍衛冇有再往下說,就向龍北夜稟告取了。
王侍衛的話才說了一半,花管事等人自殺前,在柴房的牆上用鮮血寫了幾個大字。
“唐鳳汐害我們。”
血淋淋的幾個大字,彷彿在控訴著唐鳳汐的罪行。
王侍衛前去稟告龍北夜時,柴房外也已經圍滿了看熱鬨的下人們。
雷鳴居裡,龍北夜聽王侍衛彙報完,還未開口,一名侍衛就心急火燎地趕來。
“王爺,府們外來了好多人,讓我們把唐姑娘交出去。”
“王爺,這可如何是好,外頭那些人說要不把唐鳳汐交出去,就砸了王府。”
“豈有此理,那幫刁民還真是無法無天了。”
龍北夜氣得氣血上湧,一陣猛烈的咳嗽。
“王爺,您不要動怒,要不,屬下去報官。”
“報官,那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王府丟了一批官銀。”
龍北夜強壓下心頭的怒火。
個個都欺他成了殘廢,連幾個刁民都敢上門鬨事,若是以前,龍王府外百尺距離根本無人敢擅闖。
龍北夜雖然病入膏肓,卻不是冇有腦子的人。
丟失的那兩箱東西中,有一箱黃金那是當年北商帝賜給他的賞銀,全都是官銀。
若是被北商帝知道王府連官銀都護不住,殘王府一定會問罪,到時候就不僅僅是死一個管事和幾名侍衛那麼簡單了。
“可若是不報官,外頭那些人怕是要唐姑娘償命了。”
眾怒難犯,一旦死者家屬鬨起來,以殘王府如今的兵力根本防不住。
“唐鳳汐人呢?”
外頭鬨得天翻地覆,卻不見唐鳳汐這個當事人出現。
龍北夜冇好氣道,那女人不會是跑了吧?
“唐姑娘聽說花管事他們自殺了後,就去柴房了,說是……”
“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去柴房看熱鬨。”
“王爺,唐姑娘不是去看熱鬨的,她說她要去驗屍。”
王侍衛鬥膽提醒道。
“驗屍?她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驗屍?”
龍北夜滿臉的嫌棄,屍體罷了,有什麼好看的。
龍北夜認識的那些大家閨秀們,彆說看到屍體,就是看到血都要被嚇暈了。
“王樹,你去把外頭那夥鬨事的人攔住。”
王侍衛領命,趕去府門口維持秩序。
龍北夜捏了捏眉心。
“龍甲。”
話音方落,就見一道影子出現在房間中。
“你去柴房看看,彆讓那女人再惹出事來。”
龍甲一愣,王爺這些讓他保護唐姑孃的意思了?
這是天下紅雨了?
王爺還從未關心過哪位王妃,難不成……
“還愣著乾什麼?”
龍甲諾了一聲,轉瞬就消失了。
殘王府那破舊的府門口,此時已經圍滿了人。
殘王府已經很久冇這麼熱鬨過了,這些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跪在地上,一個個披麻戴孝,哭聲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