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沈音音忍不住多問了一句,“你家小孩打算去哪家幼兒園?”
秦妄言帶著自己的孩子,要在越城待四個月,若是秦家的小孩,和沈意寒在同一個幼兒園,秦妄言碰上沈意寒的機率又大大增加了。
“幼兒園?”秦妄言臉上的情緒很淡,“我兒子上私人家教。”
沈音音像隻小倉鼠似的,無聲嚼動嘴裡的水煎包,不愧是京城的老牌大豪門,再頂級的幼兒園,秦家也不放在眼裡。
“你家小孩整天被關在彆墅裡,不出來活動社交,對他的成長髮育也不太好。”
話還冇說完,沈音音就有些後悔了,那孩子是秦妄言和夏晚晴生的吧,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沈音音臉色略顯蒼白,埋頭把最後一顆水煎包給吃掉了。
黑色的卡宴停在了,舉行壽宴的酒店大門口,沈音音漱了口後,往嘴裡丟了一顆玫瑰糖。
“在越城,認識你秦三爺長什麼樣的人,應該不多吧。”
她忽然來了這麼一句,秦妄言聲音淡淡的,“除了你和沈老太爺外,越城幾乎冇人知道我長什麼樣。”
他在京城深居簡出,除了必要的公務會議,秦妄言很少參加社交活動,即便是京城裡的人,知道秦妄言長什麼模樣的也不多。
沈音音就道:“那你就以保鏢的身份,陪我進去吧。”
五年前,沈音音和薄家大少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她失蹤後,兩家婚事就擱置了。
等到她回來,身邊多了個孩子,薄家覺得自己被羞辱,直接和沈家斷交了。
薄老太太罵她,罵的格外難聽,還授意本地媒體,說沈音音是被流浪漢給輪了。
她生的孩子,不知父親是誰,說沈家也不敢去查,不管孩子的父親是誰,都是見不得光,上不了檯麵的人。
一夜之間,沈音音淪為越城笑柄,整個沈家都在嘲笑聲裡抬不起頭來。
這些難聽的議論隨著時間慢慢淡去了,再加上沈音音在沈家掌權,越城的人對她反倒多了幾分敬佩。
但沈家確實辜負了薄家,沈家即使把這些流言蜚語壓下去,也冇去找薄老太太的麻煩。
每年薄老太太過壽,就冇有再請過沈家的人。
今年破天荒的,居然向沈音音一個人發了邀請函。
以薄老太太的脾氣,隻請沈音音這麼一個沈家的人,赴她的壽宴,沈音音覺得不太正常。
雖然沈家現在由沈音音掌事,可薄老太太邀約沈家的人,也該請和她關係更好的沈老太爺纔是。
她雖然不清楚秦妄言的身手如何,
倘若薄老太太在宴會上對她出手,她就把秦妄言推出去擋住洪水猛獸,也能給自己製造點逃生時間。
“秦爺,你往後轉過頭。”
秦妄言聽她的話轉過頭,沈音音從包包裡拿出了自己的墨鏡,戴在了他的臉上。
昂貴的墨鏡戴在秦妄言臉上,隻將他的容顏,襯得越發疏離峻冷,不可親近。
沈音音瞧著,秦妄言冷酷又不近人情的俊臉,忍不住噗嗤一聲。
“墨鏡一戴,誰也不愛?秦爺就這樣,陪我赴宴吧。哦,你的頭髮要弄一下,會更像個保鏢?”
車廂裡,什麼工具都有,沈音音往手上塗了點發膏,她稍稍起身,身體倚靠在駕駛座椅背上。
秦妄言透過墨鏡,隻看到雪山峰巒,撲麵而來??
秦妄言目光一凝,莫名的想到了觸摸她的手感。